“虎哥?!崩钛┓宓恼Z氣中帶著歉意,他要不躲不能打碎玻璃。
這下賠錢是跑不了了。
“沒事,把老板找來,賠他就是?!?p> 這稀里嘩啦一響,不止于海成他們,飯店的經理和服務員也跑來了。
于海成、長江王剛這些人都好打扮,到哪都溜光水滑的,項小虎和李雪峰則不然,在他兩腦子里,是塊布能把身上遮住就行。
李雪峰還講究個干凈整潔,尤其項小虎,還穿著娘給他縫的褂子,穿著很舒服,但就是看起來很土。
酒店經理穿著一身高檔西裝,當然看不起這樣的人,但也沒說什么,對方答應賠錢就好。
一聽到兩塊玻璃要五百塊錢,項小虎就不高興了。
他不用看都知道,這種展柜的玻璃都很薄,因為用厚的不行,拉不動。
“看看多厚的,不行明天找人給他換上?!?p> 按理說項小虎這個辦法是最好的,這樣雙方就不用在錢多錢少上計較。
可酒店經理不干。
“這位朋友,你打碎我們展柜的玻璃已經影響了我們營業(yè),上面擺著的菜品都是玻璃碴子已經沒法賣了。再說,你明天給我安玻璃,我今天晚上怎么辦?”
“菜我們點了,玻璃明天給你裝?!?p> 項小虎本來就鬧挺著呢,可他還是想息事寧人。
“朋友,這些菜不是你點我們就能給你做,你吃的時候一旦有不對,更說不清楚了。”
酒店經理的擔心不無道理,萬一做好了菜,吃的時候這幫人反咬一口,咋辦。
雖然酒店經理說話好像很客氣,也不是沒有道理,可項小虎聽他帶著嘲弄的口氣就很不舒服。
“給他錢,我們換一家?!表椥』⒘嘀贄l棍就要走。
“不行!”
金巧兒說話了,不讓走。
她看著李雪峰說:“給祁紅打電話?!?p> 她看得出來,這幫人里李雪峰跟虎子最親,還管著事,就算準了他一定有祁紅電話。
李雪峰一聽,就習慣去看項小虎。
“你看他干什么,他眼睛蒙著又看不到你,讓你打你就打。”
項小虎真想找個地方哭一場,這姑奶奶真能作呀,就這么個事還用找祁紅?
哦滴個神,那是衛(wèi)旗集團的老總啊,來給你處理兩塊玻璃這么點的事?
“巧兒,別找祁總了,就五百塊錢,咱給他們算了?!?p> “我不,我就要找他,這就不是錢的事,這是他們欺負人。”
邊上酒店經理一聽這話不高興了,沖著金巧兒說:“這位小姐,話可不能亂說,什么叫我們欺負人呀。你剛剛是不是沒聽到我說話,要你們五百塊錢多么?
金巧兒眼神一冷,盯著酒店經理說道:“你跟誰說話呢?你配么?”
說完轉頭招呼于海成:“扇他!”
于海成就好這個,想都沒想,跳起來一個耳光就扇在酒店經理臉上。
“啪!”于海成巴掌大,下手狠,一下就把酒店經理左邊的臉扇得通紅,巴掌印瞬間就出來了。
酒店經理這回不看金巧兒了,捂著臉看于海成:“你你,你敢打我?!?p> “你算個屁,早就想打你了,怎么的,你不服呀?!?p> 于海成本來張得就有點惡,光頭,西裝里面還學著電影穿一個跨欄背心,看上去就很流氓。
酒店經理看著盯著他的于海成,哼哼兩聲,抿著的嘴唇動了兩下沒敢說話。
“你這......哎?!?p> 項小虎也真是醉了,這么點事你至于么你。
“我什么我,眼睛看不見瞎跑什么?!闭f著金巧兒摸起藤棍的另一頭,牽著項小虎走到大廳的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項小虎也沒辦法,自己命苦,攤上了。
這女人要是不壓事就是禍害,外公和師父能不知道這個道理么?還是這妮子隱藏的太深了。
老娘啊,你看你給我找的這媳婦,這可咋整啊。
項小虎能感覺到挽著自己的金巧兒渾不在意,美滋滋的在那四下看著。
祁紅來的很快,幾乎同時跟警察一起進來的。
酒店報警了。
警察進來問誰報的警,然后了解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祁紅知道警察來這跟項小虎有關系,因為李雪峰很聽話的跟她說,項小虎讓人欺負了。
對于項小虎讓人欺負這樣的事,祁紅選擇性的忽略了,她才不信。
相反,她很開心,項小虎好了。
不然他不能下山。
可是看到蒙著眼睛的項小虎和挽著他的一個女孩,祁紅的開心一下就消失了。
項小虎通過感覺知道祁紅來了,剛想說話就讓金巧兒掐了一下胳膊。
“紅姐是吧,一看氣質就知道是你。”
“你是?......”
“我是虎子的未婚妻,你叫我金巧兒就行?!?p> “未婚妻?......”
“是呀,我們昨天定下來的?!?p> 祁紅有點蒙,要知道女朋友和未婚妻可不是一回事。
這女孩一看就不是小門小戶出來的孩子,項小虎他家的情況祁紅是知道的,要是項小虎找一個袁香鈺那樣的對象她能理解,也能相信,剛出校門的學生都還單純。
可是眼前這個金巧兒的氣度,看著就不是一般人,應該很有見識。
她能跟項小虎?還未婚妻?
這才過去多長時間?
一個多月,兩個月最多。
那時候項小虎還沒說他處對象,那女孩還吵著說虎子要相親,現(xiàn)在婚事都定下來了?
“虎子?!?p> “紅姐?!?p> “什么時候的事呀?”
項小虎感覺到金巧兒兩根手指已經暗暗在他的胳膊上準備好了,隨時都可能掐下來。
“昨天?!?p> “哦,我是說,你們什么時候處的朋友啊?!?p> 一問到這項小虎差點沒哭了,處朋友?這個根本不存在,我想說我連人都沒看見你信么?
“這個......那個……”
項小虎也不知道怎么說合適,摸著手里的藤棍吭吭哧哧的。
金巧兒把話接過去:“紅姐,這事先不著急,剛剛我家虎子可是讓人欺負了?!?p> “怎么回事?”
祁紅扭頭去問宋平。
宋平就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
祁紅深深看了一眼金巧兒。她明白了,這女孩是故意的,打上門來了。
從包里拿出來手機,打了出去。
“曹伯伯......”
通了電話之后又一下忘了酒店的名字了,就問宋平:“這是什么酒店?”
“百邦酒店?!?p> “在明陽區(qū)有家百邦酒店,你現(xiàn)在查查老板是誰,咱們買了。”
“嗯,現(xiàn)在,馬上?!?p> 掛了電話,祁紅微笑著看向金巧兒:“巧兒姑娘,你看這么辦可以么?”
“呦,紅姐,我是說虎子受欺負了,你把這酒店買下來干嘛?”
金巧兒根本不領這情,你買了能怎么的,無非又多了一項投資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