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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第一神將

第44章迂腐至極

大明第一神將 小紅鵲 2565 2020-09-07 16:15:38

    果然勝仗不是打出來的,而是說出來的。

  軍械該做自然還是要做的,不過,不能讓許高卓主要干這個。葉富對他的安排,隨著這一份軍報,就又有了新的想法。

  話說回來,熊廷弼看了這封極合他胃口的軍報,當(dāng)即就是眼前一亮。

  “夢泰兄,有沒有核查過?這是實情嗎?”熊廷弼急切地問道。

  周永春說道:“人頭前幾日已經(jīng)送過來了,我著人驗看過,三十七級,絕對都是韃子的人頭!不存在任何殺良冒功的可能。而且,我收到軍報當(dāng)時,也派人去永奠暗訪過。百姓所說的和軍報上一般無二,甚至還要再夸張些。另外,還有個軍報上未曾提及的消息?!?p>  “哦?是什么?”熊廷弼追問。

  周永春答道:“我派去的人查訪百姓,百姓都提到了,葉富在作戰(zhàn)中被敵酋射中手臂,傷勢不輕。且在作戰(zhàn)中多次受傷,這軍報上,卻并未提及半分?!?p>  熊廷弼皺了皺眉頭,“這是為什么?”

  等閑的將領(lǐng),莫說是被敵酋射中,就算是只擦破了點兒皮,都敢說自己是與韃子輸死搏殺,險死而生,以求得到更多的褒獎和賞賜。可在葉富這軍報上,卻離奇的一筆都沒有提及。

  “許是忘記了吧?”周永春說道。

  熊廷弼聽罷,不禁愕然,“這也會忘?”

  “并不是沒有可能!”周永春的回答,更是讓熊廷弼無法理解。熊廷弼滿眼困惑,只聽周永春說道,“此人與下官,還算是有一面之緣。下官認(rèn)識他,是在之前薩爾滸一戰(zhàn)的時候。那時候,他還是罪將杜松手下的一名夜不收百戶??梢哉f,那一戰(zhàn),若不是他幾次探查到重要軍情,并且及時請援,怕是最后的結(jié)果,就不僅僅是慘勝,而大概會是慘敗了!戰(zhàn)后,此人連升兩級,接任叆陽守備一職。到任之后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整飭軍務(wù),下官倒是無從知曉。但單看這一戰(zhàn)績,下官卻可以說,絕對是從前的寬叆一線絕對不可能有的戰(zhàn)果。那里曾一度被李帥放棄,也是盡年來才重新用起來的軍堡。人口不足,軍械、糧餉一概短缺。能抵得住韃子進攻已經(jīng)實屬不易,擊潰甚至有所斬獲,那幾乎是絕對不能的事情!”

  “有此等干將?”熊廷弼眼睛一亮,“夢泰兄,既然有此等干將,你怎么不早說??!”

  周永春笑道:“聞名不如見面,到底是‘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嘛。熊經(jīng)略你初到遼東,尚未見過此人,下官雖然可以向您舉薦他,卻不能保證他一定是什么干將。只不過,經(jīng)略到任后,想必會去巡視地方,下官只是給您提一個值得培養(yǎng)的人選,至于要不要用,或是如何使用,那就全憑經(jīng)略考量。”

  “嗯,你說得很有道理!”熊廷弼為人桀驁,果然不假,對于和他只差半級的副經(jīng)略,也一樣在心里頭完全將人家認(rèn)定為下屬。周永春擺出的這個完全不跟他奪權(quán),將自己擺在一個附庸的位置上的姿態(tài),讓他極為舒服,也不免有些膨脹。只見他點頭道,“此人是否是干將,確實還需要好好的考察一番。吩咐下去,我不日便要去巡視寬甸一線的城防。”

  “經(jīng)略,這樣豈不是讓他有所準(zhǔn)備?”周永春不禁擔(dān)心的提醒道,“下面的軍將,大多都很擅長于做表面工夫。若是早知道您要去,做好了準(zhǔn)備。那豈不是看不到什么真實的東西嗎?”

  熊廷弼擺手道:“夢泰啊,你這是沒有明白本官內(nèi)里的意思??!本官初到任上,若是已經(jīng)吩咐下去要去巡查,而下面竟連表面工夫都不肯做,那這個遼東經(jīng)略,又能有什么太大的威信?又該如何開展工作?更何況,你也說了,他們能夠做的準(zhǔn)備,也不過是表面工夫罷了。熊某治軍不是一天兩天,難道連是平日里下的苦功,還是臨時抱佛腳弄出來的表面工夫都看不出來嗎?放心吧!我知道你看好那位葉守備,若是這次巡查寬甸一線的時候,他當(dāng)真做得好,熊某對能人干將,倒也是從來不吝嗇的!到時候,再將這次的功勞上稟,起碼保他官升一級就是了!”

  周永春聽罷,心中依舊打鼓,但想起熊廷弼的跋扈之名,卻也不能再試圖勸說。

  手里有錢,心里有底。

  這話果然不錯!

  不說那五箱金子,就單說葉富聽從許高卓的建議,任用許品功替他張羅生意,他就已經(jīng)感覺到了,許高卓這個建議提得到底有多好了。

  許品功的確是個做生意的好手,只不過,從前做得都是些資敵肥己,禍國殃民的生意。而在被迫投效葉富之后,才總算是想出了些不那么禍國殃民的法子。

  有了法子,自然要施行。

  在這一點上,葉富既明確的表示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用人策略,讓許品功放手施為,甚至是放他入山海關(guān)以內(nèi)做生意。但同時,卻也有雙重保險,其一,是安排王行那個機靈的小子帶著兩個親兵一路追隨,名為保護、協(xié)助,實則是監(jiān)視。其二,則是將許品功最在意的老娘接到了叆陽守備署衙,葉富親自替許品功奉養(yǎng)。這自然就是留有人質(zhì)!

  不過,這些都是題中應(yīng)有之意,葉富派出的人在一般情況下對許品功并不掣肘,而許老夫人在署衙之中,過得日子甚至比許品功親自奉養(yǎng)時還要好些。這讓許品功沒用任何表示不滿的借口,只能用心做事。

  更何況,葉富大方得很!

  做生意的本錢是葉富來出,在賬目絕不能作偽的前提之下,刨去基本運營費用等等之外的純利潤,有五成都是歸許品功做酬勞的。而收入,也并不需要拿到錢,而是將其中的大部分也同時交給許品功,讓他幫忙換成糧食、布料、棉花、鐵器、馬匹、木材等等急需的東西,再運輸?shù)竭|東。

  這么一來,利用各地物價之間的差異,許品功還有額外的添頭。

  這么大方的東家可不好找,嘗了幾次甜頭之后,許品功早已不在意被打廢了雙腿的事情,轉(zhuǎn)而將全部的精力用在了他真正擅長并喜歡的生意經(jīng)上。

  ~~

  隨著‘許連誠’商號的成立,葉富的手頭就沒有那么緊了。再不是靠著一千兩銀子,提心吊膽的收買手下的時候了。

  在接到熊廷弼要巡視‘寬甸一線’的消息的時候,他正忙于籌備他的叆陽講武學(xué)堂。

  “大人!”不明真相的王致最近總是拿著預(yù)算來打擾葉富的清夢,就這么午睡片刻的工夫,也要被他給叫醒,然后遞上新統(tǒng)計出來的賬目,“按照您的規(guī)定在十二個軍堡范圍內(nèi)揀選,共有軍官一百人,新老兵士四百人,符合入學(xué)堂的條件,可這些人,咱們不能全要??!”

  “為什么不能全要?”葉富把快要遞到自己鼻子下面的文件拿在手中,卻沒有仔細(xì)看,而是直接問道。

  王致的表情頓時痛心疾首,“大人,下官知道,您手頭現(xiàn)在稍有些薄資。但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更何況,自古以來,都講究要‘寒窗苦讀’!依下官之見,入學(xué)堂的學(xué)員,無論官兵,都絕不該有那么好的待遇。否則,您讓那些沒有被選上的官兵如何作想?他們位于御敵第一線,所得,居然還不如學(xué)堂里的書生。這讓他們?nèi)绾畏??更何況,我叆陽正是缺兵少將的時候,您把五百人充入學(xué)堂,那還哪里有人戍守軍堡?還望大人明鑒!”

  葉富張張嘴,不待說話,就聽到門口傳來了聲音,“迂腐!實在是迂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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