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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第一神將

第64章調(diào)虎離山之計

大明第一神將 小紅鵲 2580 2020-09-17 20:32:03

    “什么?”

  葉富當(dāng)即就是一驚。

  偷眼看了下熊廷弼的臉色,只見他的臉色已經(jīng)沉得如同鍋底灰一般了。

  葉富心中埋怨,什么時候示警不好?偏偏非要趕著這個時候!這種時候示警,那不是擎等著玩兒完嗎?

  可他心中雖然是埋怨,但手上卻并不敢怠慢。

  否則的話,被熊廷弼隨便尋個理由,都能當(dāng)場以守衛(wèi)不力的名義咔嚓了他。

  葉富順手接過軍報。

  知道熊廷弼心情不好,便也不跟他去推讓。

  自顧自的展開軍報,只見上面的字跡極為潦草。顯然,是事態(tài)太過緊急。

  “~~新奠軍堡守城官試百戶銜把總卑職馬登龍稟報:今日拂曉,卑職下屬逆賊儒生呂文善勾結(jié)韃虜,遇開門獻城,幸已被卑職查獲。卑職雖武人,未嘗通曉圣賢之道,卻每思大人忠肝義膽、誓死吞胡之教導(dǎo),故而,不敢稍有懈怠。然,落筆之時,與逆賊呂文善勾結(jié)之韃虜騎兵已然兵臨城下。敵眾而我寡,敵強而我弱,我新奠軍堡形勢實在危急!卑職身襲軍職,世受皇恩,必當(dāng)以死相報!只恐我闔城百姓,將受池魚之殃。望大人速速派兵馳援,卑職代闔城軍民叩謝大人厚恩~~”

  通篇羅里吧嗦說不到重點上,葉富越看就越覺得心中煩躁難當(dāng)。

  什么狗屁的忠肝義膽,誓死吞胡?

  你小子要是有這個能耐,還記得我說過什么,至于這種時候發(fā)求救信來讓我為難嗎?

  葉富心中實在是憤慨,但又沒有辦法。

  人家求救信已經(jīng)送了過來,他就是不想發(fā)兵救援,那也是非救不可了!

  但誰知道,這是不是韃子的調(diào)虎離山之計呢?

  更何況,那信中說了,竟然是馬登龍手下一個名叫呂文善的儒生,里通外國、吃里扒外,勾結(jié)了韃子想要獻城,這才引起的這場事故。

  葉富實在是不明白,手下有這種人,為什么不早早地殺掉,反而留著征俄禍害去為禍蒼生呢?

  他這么一想,眉頭自然就皺起來了。

  這會兒,許高卓并不在身邊,沒有人能夠給他出主意。

  葉富心思紛亂之際,無意中瞥到熊廷弼審視的眼神,心中不禁打了個寒戰(zhàn)。

  這種時候,他還在猶豫什么?

  心下一橫,他對著靳一川命令道:“一川,去一趟講武學(xué)堂,命令他們馬上校場集合。全副武裝,準(zhǔn)備迎戰(zhàn)?!?p>  “是,卑職這就去?!苯淮ㄟB忙答應(yīng)一聲,趕去傳令。

  葉富轉(zhuǎn)身對熊廷弼歉意地一笑,說道:“大帥,前線事態(tài)緊急,新奠軍堡是小軍堡,怕是撐不了多少時候。卑職不知那里具體情形如何,但也知道,實在是危險極了。大帥,您千金之軀,就不要去冒險了。卑職這就帶人馳援,勢必打個勝仗回來!”

  熊廷弼一聽,立即搖頭否決。

  “這怎么能行?”熊廷弼說道:“這會兒,正該我這個做經(jīng)略的鼓舞士氣的時候,躲躲藏藏,成何體統(tǒng)?不必多言了,本官此次就隨你一道去!你若是能破賊,本官自然給你叫好!但若是破不了~~”

  熊廷弼哼了一聲,并未說下去。

  他一向是嘴臭,這會兒卻不大愿意說喪氣的話。

  葉富聽出他的未盡之意,心中也不禁嘆了口氣。這家伙,生怕被人蒙了似的。硬是明知道危險也要往上跑,這真的是讓人頭疼了,到時候,還要保護他。

  時間往前推。

  就在馬登龍接到叆陽發(fā)出的葉富的命令的當(dāng)日午夜,韃子騎兵已經(jīng)攏向了新奠軍堡。

  作為距離叆陽位置算是最近的軍堡,新奠軍堡已經(jīng)是軟柿子中的軟柿子了。不僅人口稀少,守軍無力,而且,還攤上了馬登龍這么個守城官。在韃子的眼中,也著實屬于好欺負(fù)的類型。

  彼時,新奠軍堡的守城官,把總馬登龍正在睡夢之中,被吵醒之后,連忙披甲上城門去看。

  “大人,您非得早做準(zhǔn)備不可啊!”狗頭軍師呂文善鬼一樣不知道何時飄到了馬登龍的身后,幽幽的勸道。

  馬登龍盯著城外不遠(yuǎn)處集結(jié)成隊的韃子騎兵,只覺得心跳都慢了半拍似的。

  映著月光的照射,韃子手上的馬刀發(fā)出幽幽的寒光,讓馬登龍心頭不禁一陣亂跳。

  他深知,這里雖然距離叆陽不遠(yuǎn),但從這里示警,到叆陽出兵,再到援軍抵達(dá),還是很需要一段時間的。

  在這段時間之內(nèi),他要如何守住這座城池,簡直是一個天大的難題!

  “怎么辦?這可怎么辦?”他習(xí)慣性的發(fā)問。

  可話剛問出來,他自己都覺得好笑。

  他這個狗頭軍師,何時能出什么主意了?

  與其說是軍師,怕是連他身邊的一個親兵的能耐都比不上吧?

  可就在馬登龍問出這話的同時,只見呂文善上前一步,靠在他身后,腦袋湊過來,眼睛微微瞇起,一副要說悄悄話的樣子。

  馬登龍只覺得后頸一陣涼風(fēng),猛地回頭,就看見呂文善那雙賊兮兮的眼睛。

  “大人,您非得早做準(zhǔn)備不可??!”呂文善重復(fù)了一遍,隨后,對馬登龍說道,“咱們是幾斤幾兩?韃子又是何等的戰(zhàn)力,大人難道不清楚嗎?薩爾滸一戰(zhàn),大人是真的好不容易才才得以活下來的。難道,就想把命白白的浪費在這里嗎?大人,您倒是往下面看一看,兵臨城下,您是時候做決斷了?!?p>  馬登龍此時心煩意亂,聽著呂文善的話,只覺得刺耳得很。

  只不過,也正是因為他心煩意亂,所以才未能在第一時間反應(yīng)過來,呂文善到底是個什么意思!

  目光朝下面看了半晌,突然,他身上猛地打了個冷戰(zhàn)。

  “你剛剛說的,什么意思?”馬登龍轉(zhuǎn)頭盯住了呂文善,問他道,“什么叫‘把命白白的浪費在這兒’?呂文善,你給我說說清楚!我自然知道此次九死一生,但還不至于貪生畏死,如同許品功之流一般!”

  “大人,您不要太固執(zhí)。”呂文善笑道,“就算是您今日死在這里,又有誰會記得您呢?倒不如留著有用之軀,多享受幾天的榮華富貴,難道不好嗎?”

  馬登龍這次算是聽懂了,呂文善這分明是在勸他投降!

  說起來,馬登龍這個人,還是很矛盾的。

  他膽子小,也沒有什么大志向。

  只因為祖上傳下來的軍職,所以他身上就承襲了這個軍職。也是因為他恰巧被抽調(diào)安排到這里做守城官,所以他就安安分分的做他的守城官。

  馬登龍從來都沒有什么明確的人生目標(biāo),飛黃騰達(dá)也不過是一個太過寬泛又虛無縹緲的方向。其實,達(dá)不達(dá)得到對他而言并沒有那么重要,最重要的是他想要抱著他現(xiàn)有的東西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日子而已。

  但與此同時,他雖然膽子小,又沒有志向。但對于某些需要堅守的東西,或者說是底線,卻是相當(dāng)在意的。

  比如,身為守城官,城在人在,城毀人亡,這是他腦海之中根深蒂固的東西,他愿意信奉,并且愿意遵守。更愿意,為了這而付出一切。

  這一點,怕是跟了他這么久,卻一直認(rèn)為他溫溫吞吞沒有什么真正的主見的狗頭軍師都不太清楚的。

  “不用多言!”馬登龍難得的強橫一次,“我既然是大明的武官,就不會貪生怕死!來人!拿紙筆來!”

  “慢著!”呂文善攔住親兵,臉上露出陰惻惻的笑容,“大人,難道不能考慮一下嗎?”

  馬登龍胸中怒火中燒,“考慮什么?還要考慮什么?韃子已經(jīng)兵臨城下了!難道我不該抵抗嗎?投降之言休要再說,否則,本官這就把你從城樓上扔下去!你倒是信是不信!”

  雖然馬登龍發(fā)了火兒,但呂文善是一點兒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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