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整?她要是撞死在我家,我家得吃官司的。你也看到我阿翁,一進(jìn)牢,肯定……”
“你是不是我有辦法?以你征戰(zhàn)女人堆的經(jīng)歷……”
“這種女人,鄉(xiāng)下多的事。她們不識(shí)字,你在想跟他們講道理是沒有用……”,沈晏之找地坐下。眼神在姜梨身上掃了一下。
姜梨會(huì)意,“那……叔,我給你泡茶。你先坐著……”
“孺子可教也”
“叔,茶來了”
熱騰騰的熱茶,沈晏之很滿意。
“叔,可以說了?”
“明天再告訴你”
姜梨諂媚的臉色一邊,板起臉,“沈大哥,那框蘿卜麻煩你洗干凈了。我要去磨殺豬刀了”
“公子,你看她……臉色變得比天??臁保渤帉?duì)著姜梨的背影道。這丫頭,竟敢這樣對(duì)公子。
“無妨”
“公子,她讓你洗蘿卜”
“那你認(rèn)為是公子我洗?”
“我知道了”,安硯委屈低下頭,“我洗……”
“啦啦……”,那邊傳來了姜梨一邊磨刀,一邊哼歌的聲音。
當(dāng)安硯洗了最后一個(gè)蘿卜時(shí),姜虞終于叫吃飯了。
“快來吃飯了”
姜阿翁狀態(tài)不佳。姜虞送了藥,又送了飯。這才出來與他們同桌。
“快吃吧。今日有些匆忙,隨便弄了。沈大哥,你們將就將就……”
每個(gè)人前面擺了四個(gè)砂鍋。安硯第一個(gè)打開鍋蓋。
“好香”,安硯快把自己的舌頭咬掉了。蒸得剔透的米飯,上面握了幾片肉,一個(gè)荷包蛋,再加幾片白菜。瞬間讓人食欲大開。
“姜姐姐,以你的手藝,可以開一個(gè)小飯館了”
“哪里……”,姜虞不好意思了。姜虞可不認(rèn)為自己的手藝好。充其量就是大家都愛吃。
“好吃”,安硯忙不迭地往嘴里塞。天知道,他在魚縣吃的是什么東西?硬邦邦的饅頭,放在魚縣,那可是珍寶。
“可夠?”
“夠了”
眾人才吃幾口,有人不請(qǐng)自來了。
“姜梨,你為什么不等我們?”,姜行一來,就裝大爺了。
“你們來干什么?”,又是來蹭飯的。不過,姜虞只做夠他們的份而已。
“我娘說,在你家里開飯。正好,你們趕緊上飯”,姜行大爺?shù)財(cái)D下桌??戳松板伬锏娘埡秃砂?,偷偷咽了口水。
“沒有你的飯。你回家吃去”,姜梨冷眼坐下。
“姜梨,你是不是找死?趕緊的……把飯端上來,我餓了”
“餓了回家找你娘喝奶去”,姜梨也不是好惹的。她就算是姑娘,可不慣這些人。
“啪”,姜行立刻拍了桌子,眼睛瞪如銅鈴?!澳闶遣皇钦掖??”
“喲……”,姜梨挽起袖子,“來啊,誰怕誰?”
“好,今天我被代替姜阿翁教訓(xùn)你”
“呵……來啊。姜大娘不教你,我來教你”
姜行眨了眨眼。姜梨小時(shí)候被他欺負(fù)得可慘了。下挨打就哭著回來。后來不知道從何時(shí)開始,她就開始反抗,甚至還跟村里老獵戶學(xué)了幾招三腳貓功夫,到最后他好像打不過了。
可是他已經(jīng)硬了脖子,收不回去了。
“大哥”
姜晗出現(xiàn)在門外。冷眼瞧里面。
“哎呀……原來是兩個(gè)沒奶吃的家伙。怎么辦?太可憐了……姜大娘也真是的,你們說說……她鎖什么柜子,搞不好,人家以為她虐待孩子呢”
姜梨端起屬于自己的那份砂鍋,“我已經(jīng)吃了一半,你們要是不嫌棄,就過來……我跟阿姐從牙縫里省出來也是可以的。畢竟我們臉皮很薄的……”
“姜梨,你說什么?”,姜晗立刻發(fā)怒沖進(jìn)來手指姜梨。
“我說什么了?”,姜梨裝作不知情。
“你說我們臉皮厚”,姜行搭話了。
“哦……原來你們也知道自己臉皮厚?這些年從我家拿走不少東西。就剛才……我去摘蘿卜,少了兩列蘿卜,是你們摘的吧?”,姜大娘家的尿性,她一清二楚。
“姜梨,你再胡說,我定撕了你的嘴巴”
“哈哈……回來時(shí),我專門問了林大嬸她們。大前天,姜大娘到集市上賣蘿卜了。如果我沒有記錯(cuò)的話,你家連顆白菜都不種的人,怎么有蘿卜去賣?”,那分明是她阿姐種的青蘿卜。阿姐精心伺候,個(gè)個(gè)白胖。
“誰說我家沒種?你休想誣陷”
“哈哈……我全村都問了,你家就是沒種”,吃的菜都是從她家偷的。
“我娘從外家拿回來的。不行嗎?”
“怎么不行?”,姜晗還真是和她娘一個(gè)樣。
“你沒有證據(jù),休想誣賴。否則我對(duì)你不客氣”
“是啊。我是沒有證據(jù)。不過田邊那印在土里的大腳印,我仔細(xì)觀察了。我阿翁下不得地,我和阿姐沒那么大的的腳,也不知道,這個(gè)腳印從哪里來的。莫非是鬼?”
“哼……全村有大腳又不止我家。哪像你……臉皮厚得跟墻一樣”,姜晗翻了個(gè)白眼,手抱肩。那動(dòng)作簡直跟姜大娘一模一樣。
“我臉皮厚?不如你們厚。不問自取,不請(qǐng)自來簡直跟土匪一樣”
“你……你帶野男人回來,還有理了?”
“哈哈……我?guī)Я恕?p> “你看看你……你這種人就應(yīng)該浸豬籠。不知廉恥……”
“這位姑娘”,沈晏之一直背對(duì)姜晗。他一起身,足足比她高許多。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你……”
姜晗一看到那張臉,驚了。村里的男人沒有一個(gè)比得上……這不就是她想要嫁的夢(mèng)中人?姜晗覺得自己臉紅了,直燒到耳朵。
安硯見狀,也跟著站起來,與公子站到了一塊。若是這女的發(fā)瘋,他也要學(xué)潑婦,撓回去。
姜梨擠到他們中間,一邊挽一個(gè)。
“我?guī)Я藘蓚€(gè)呢?他們?cè)趺刺幚??是不是綁起來??p> “不需要。是你不要臉……”
“哈哈……姜晗,你連紅得跟紅屁股地做什么?該不會(huì)看上我的兩個(gè)男人?”,姜梨故作驚訝,“哎呀,姜晗,你好不要臉啊。你竟然看上別人的男人。你……天啊,還該浸豬籠的是你吧?”
“姜梨,你胡說……”
“要不要我叫大家伙來看看……”
“你敢……”,姜晗跑了出去。姜梨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