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之笑了笑，“誰家沒幾個操心得極品親戚？”
姜梨扒在桌上，“明天殺完豬，我……”，姜梨說不出話，直接亮菜刀子，“這是我的態(tài)度”
“姜梨，你想殺人？”
“不……姜大娘逼急了，我就拿菜刀嫁我的脖子”
“那不必，我現(xiàn)在就可以把辦法告訴你”
“為啥？”，突然幫助她？
“畢竟我和安硯也要吃殺豬飯”
“沈大哥，你快說……”
“筆墨”，沈晏之挑眉。
“馬上”，姜梨立刻沖進(jìn)房把筆墨紙硯拿了出來。
沈晏之在紙上這下幾行字。沈晏之看著和煦，字卻力透紙背。
“這……”
“我們自己知道就行了”
“好，沈大哥，豬肉能不能保下來，就靠你了”
“有什么好處？”
“我阿姐做肉腸最好吃。等你們有了，給你們拿回去吃”
“不必了”，回到梁州，什么吃的都有。大穆的國都，最不缺的就是吃的。
“嘻嘻……”，姜梨傻笑。反正以后應(yīng)該不會再見面了。也好，斷得一干二凈。
第二天，沈晏之的房門又響了。一看那人影，就知道時間姜梨。他差點忘了，姜梨讓他幫忙殺豬。天啊……他是文人，像是殺豬匠？
“安硯，快起來”，安硯可以殺。沈晏之把抱自己大腿的安硯推開。
“公子，讓我再睡一會兒？”
“你不想領(lǐng)這個月的月銀了？”
安硯一聽，立刻睜開眼，“公子，我領(lǐng)……”
“快點起床，殺豬……”
“公子，我哪里會？”
“廢話少說”
沈晏之起身，穿衣。
“沈大哥”
豬已經(jīng)在院子里。沈晏之一眼都不想看。讓他殺豬……太可笑了。要是傳回去，那些人不知道如何笑話他，阿翁也會說他不干正禁事。
姜梨好大的膽子……
此刻的姜梨雙手叉腰，站在沈晏之身邊，“沈大哥，豬被我姐養(yǎng)得肥肥胖胖的。你瞧那豬腿，啃起來肯定很好吃……”，姜梨舔了一下嘴唇。她都多久沒有吃到豬蹄了……好多年了。沒有錢，就吃野菜。有了錢，阿姐回割幾兩肉。她們姐妹吃一點，剩下全給阿翁熬粥。
不說姜梨，沈晏之也是五年沒吃過豬蹄。不過就算他留在涼州，豬肉對世家大府來說，是上不了臺面的。他們吃羊肉，牛肉。豬肉是給下人吃。姜梨因這點豬肉就滿足了。果然，底層下的百姓，只要吃到一口肉，便足已。
“沈大哥，我一人干不了。就麻煩你了……”，姜梨將一把刀放在沈晏之手上。“沈大哥人家是姑娘，所以……”
沈晏之的臉抽了幾下，拿刀了手也顫抖了。姜梨跟他說，她是姑娘，嬌滴滴的姑娘……在擁縣時，那個拿菜刀，兇狠拍人的姑娘是誰？他不瞎……還被她給砸了。
“沈大哥，來，我?guī)湍阃煲滦洹?p> “沈大哥，時辰不早。等下殺完豬，還有很多事要做呢……”
沈晏之是被姜梨推下去。
“沈大哥，你發(fā)什么呆？”
沈晏之無從下手。
“沈大哥”
院中三人，沈晏之，姜梨，安硯一起圍攻一頭豬。愣是不知從何下手。
“沈大哥，你和安硯把豬抓住，綁起來”，看來還是得她親自動手了。
“公子快……”
“你們兩個男人，一頭豬都抓不到嗎？”
胖豬被惹怒了。追沈晏之咬。沈晏之也是第一次見到，豬追著咬人，而且為什么追他一個人。
沈晏之跑累了，豬還在“哼”著追他跑了。來姜梨家簡直是一個錯誤。吃一口豬肉怎么那么慢？他寧愿開錢去買……
“沈大哥，你壓到豬身上……”
姜梨一喊，沈晏之出神，被豬一頭撞在墻上。沈晏之頓時覺得頭暈?zāi)垦！＿@頭豬……力也太大了。倒霉的事專門盯上他。不……在未認(rèn)識姜梨之前，他過得順風(fēng)順?biāo)?。認(rèn)識姜梨之后，他留開始倒霉。就比如現(xiàn)在，明明有三個人，豬就喜歡吹他跑。
豬又趁著沈晏之眼前一黑的時候，拿嘴巴去拱他。姜梨想笑，但她沒忘他們殺豬。
姜虞在上面擔(dān)心得不得了。她跟阿梨商定了，要不給點錢，讓村里的殺豬匠來幫忙殺豬。姜梨不愿意，說已經(jīng)有人手。這丫頭，沈大哥一看就是貴公子出身，怎么能讓沈大哥殺豬呢？
沈大哥太傻了……
“沈大哥，安硯……快，把豬壓在地上”
說那時，姜梨趁著沈晏之和安硯把豬壓在地上，她立刻撲上去，把豬的四蹄子綁起來。
“快，把豬放在長凳上。你們壓緊了”
“姜梨，你行不行？”，別整得到最后……
“沒殺過豬，總見過殺豬的？你們壓緊了……”
“阿姐，快拿木盆來接豬血”，好想吃阿姐做得豬血腸，太好吃了。
“好”
姜梨拿起長刀。銀色的刀身在她眼中反射出一道光。姜梨隨即嘴角以后，對著豬的脖子狠狠一插。
附近的人都聽到豬叫。
“怎么回事？”，大冷天的，沒有事做，有的人還賴在床上。一聽到豬腳，立刻從床上起來。
“姜行，誰家的豬腳？”
“不知道”，姜行揉著眼睛，打算繼續(xù)睡覺。剛閉上眼睛，他被姜大娘從床上強(qiáng)拉起來。
“是不是有人殺豬？”
“我哪里知道？”
“豬叫得那么悲慘。肯定是有人殺豬了”，姜大娘樂了。有人殺豬，今天不用煮飯，又省了一頓。
“姜行，你快起來。去看看是誰家殺豬？”，姜大娘饞了。
“我不去……”
“娘，你干什么？”，姜大娘把姜行身上的被子掀開。姜行冷嗖嗖縮起身體。
“村里養(yǎng)豬的不多。姜梨家有一頭。你去看看是不是她們家殺的”。姜大娘懷疑是姜梨家殺的不是空穴來風(fēng)。姜梨在外面賺了錢，殺頭豬不算什么。
“真的？”
“要是她們家殺的。我們就有豬肉吃，還能拿去賣”
“娘，要是賣得錢，你可得給我點零用”
“知道了？還不快去……”
姜大娘心里認(rèn)定就是姜梨家殺豬。她已經(jīng)理所當(dāng)然把豬肉當(dāng)成自己家的，畢竟她已經(jīng)成功一次。有了錢，得添新衣服了?？爝^年了，走親戚有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