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兒和伍世崖為這事起了個大早,本來打算曬曬厚衣服,也沒曬,直接去了吉老頭家。
老頭子一向早起,兩口子出門時,吉老頭也準(zhǔn)備好往外走了。
剛剛好,仨人在半路碰到,一起去了鎮(zhèn)子。
在路上,小兩口和吉老頭隨便扯了些家常,就沒提這事。
去了茶館里聽書,也是認(rèn)認(rèn)真真地只顧聽書。
老頭子明明沒去后臺,就坐在倆人邊上,也愣是沒和他說。
倆口子若無其事的,就像從沒說過,要撮合老頭子和奶奶在一起。
“開始啦!開始啦!”
杏兒看到說書先生上場,開心地說著。
定場詩講完,醒木敲定,先生接著昨天的書繼續(xù)說。
“上回書說到,一家五口去了蘭城,便遇到了一個天大的難題。”
本來杏兒和伍世崖知道怎么回事,可說書先生說完這話,倆人跟著臺下的觀眾一起豎起了耳朵,生怕聽不清,錯過什么。
“這難題啊?就是蘭城的地頭蛇虎三。此人專好欺生,頗為霸道。”
“咱看他名字里有三,這可不是家里的排行,那是他自己給自己排的?!?p> “天是老大,地老二,他老三!”
“就這么個人,把老前輩一家攪得雞犬不寧?!?p> “師徒三人上街說書時,被虎三盯上了。一天兩天沒找事,第三天就直接把老前輩打傷了。”
“當(dāng)時,虎三帶著手下的小嘍啰,把圍著聽書的人趕散了,上去就伸手要錢。”
“老前輩人硬氣,沒受過這般屈辱,和他們爭執(zhí)起來。結(jié)果錢沒保住,人也傷了。”
“虎三臨走,啐了一口,說是錢還得交,不交甭想在蘭城待,趁早回去?!?p> “就這么狂的人,他能沒個仇家嗎?當(dāng)然有!”
“一個月后,虎三就橫尸街頭?!?p> “人死了,可誰也不知道,他怎么死的,只是傳說被仇家尋了仇。
“虎三死了,全蘭城沒有不拍手稱快的。有人替天行道,除了這一大禍患,可是天大的喜事?!?p> “終于,能正常說書了。一個月來,慘淡的生意也漸漸好轉(zhuǎn)起來?!?p> “書要簡短!一年后,師徒三人都有了名氣。在蘭城,算是站住了腳?!?p> “尤其是藝靈,模樣長得好看,說書有那么點靈性,得了不小的名氣!”
“人有了名,就容易膨脹,藝靈也不例外。”
“走路仰起了頭,腳步看著就不穩(wěn)當(dāng),整個人就是飄?!?p> “對于這種情況,老前輩早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拿話點過他好幾次?!?p> “藝靈呢?倒是聽了,可沒幾天就回了原樣。要是一直這樣下去,早晚出事?!?p> “這就要說到:家有賢妻,丈夫不做橫事。”
“雖說倆人還沒成婚,可藝靈一直把藝馨當(dāng)作自己媳婦,媳婦的話,自然是要聽的?!?p> “藝馨也沒和他廢話,倆大耳刮子貼上去。再膨脹,人也老實了?!?p> 臺底下觀眾聽了,一陣笑。都佩服起藝馨人厲害,能鎮(zhèn)住自個相公。
“自從被藝馨教訓(xùn)后,藝靈也能安下心,踏踏實實地說書了。”
“按下葫蘆起了瓢,幾天后,藝馨出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