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強渾身一個激靈,他的大腦自動快速發(fā)布指令,多巴胺和腎上腺素短時間大量分泌,許強站在門口,眼神警惕。
屋子里窗簾緊閉,這是個三室兩廳兩衛(wèi)的房子,屋子里黑漆漆看不見東西,但不正常的是這里明顯就是有人住過的痕跡,時間不會久遠,沒有多少灰塵,而且客廳桌子上還有吃過的泡面盒子,地面上散落著很多紙箱子。
屋子里有淡淡的不明味道,他握緊了手里的消防斧,想了想又從后腰拔出手槍,把消防斧悄悄插回背上的背囊,把手槍咔嚓一聲上膛,單手持槍,又從空間里掏出一個防爆盾牌。
許強的額頭上開始滲出汗珠,沿著臉龐滑進衣領(lǐng)。他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對付的了藏在房子里的人,他心里起疑,這個世界上不是沒有人了么?
許強不確定有幾個人藏在哪里,但窗戶那里是出不去的,這是六樓,所以他穩(wěn)妥起見往回退擋住門口,用盾牌擋住身子,手槍指向前方,深吸了一口氣。
?。骸坝袥]有人?出來,不出來我開槍了……”許強吼了一嗓子,聲音回蕩,然后重歸平靜。
許強只聽到了自己的呼吸聲,他咽了口口水,突然他想到一個問題,如果是這個世界的原住民是不是聽不懂他說的話?許強想了想,把槍口對準迎面陽臺上的窗戶。
嘭!嘩啦……嘩啦啦……
許強盯著可能有人出來的地方,即使聽不懂他說的話,這槍聲應(yīng)該聽明白了吧?
?。骸皠e……嗚嗚……別開槍……嗚嗚……我……出……出來………你……嗚嗚…你是華國人么…別殺我………”一道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傳出來,然后許強看到了從一個廁所門里出來的畏畏縮縮的身影。
許強把槍口移了移,看著應(yīng)該是個女的,仔細瞧了瞧說道:“把頭抬起來……你……怎么有點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你…”
正在小聲哭泣的聲音一止,忘了哭,淚眼朦朧的悄悄抬頭瞅了眼戴著口罩舉著防爆盾牌,拿著槍指著她的許強……
:“大叔,別殺我……嗚嗚”
許強:“……”
聽到這個聲音,他努力回想,遙遠的記憶力有一幕閃過,陽光明媚的下午,一個碩大的臉龐……他終于想起來這個女孩在哪里見過了……
不過現(xiàn)在的女孩沒有當初剛見到的時候那么精致了,當然不是說長相上有什么出入,依舊是長的楚楚動人,長著一雙大眼睛,而是她和薛靈蕓差不多,就是比薛靈蕓當初的樣子好一點,最起碼個人衛(wèi)生還是可以保持的看上去那可以的狀態(tài)。許強拿著防爆盾,舉著手槍,然后走到窗戶前把所有窗簾拉開,感覺沒有人了,他松了一口氣,把手槍保險關(guān)了,摘下口罩,走到女孩面前。
?。骸捌饋恚瑒e哭了,這里就你一個人么?”許強問。
女孩聽到這話哭的更傷心了:“一……一個多月了……沒有人……一個人都沒有……嗚嗚……我好難過……太難受了…嗚嗚嗚…”
許強無奈的搖搖頭,他有些犯難,怎么又冒出一個,這個世界或許可能還有很多人藏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要小心了。
許強聽清楚女孩的講自己的經(jīng)歷,絮絮叨叨半天才聽明白,女孩叫蘇北北,她也不知道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到了這個世界。
她起初還四處試圖聯(lián)系上警察,但后來發(fā)現(xiàn)壓根就沒有人,而且這里的天氣很古怪,她只能找一個地方屯些食物當肥宅,當然,在詢問過程中,蘇北北哭訴食物越來越難找,找到的也都是不能吃的,她已經(jīng)三天沒吃過飽飯了……
許強很頭疼,猶豫著要不要帶蘇北北走,一方面終于有了一個人可以和薛靈蕓作伴,因為他畢竟是個男人,有些事情上不方便問和說,但有了一個同性別,年紀還相仿的人就不一樣了。但另一方面他又擔心蘇北北的人品,畢竟只有一面之緣。
最終他決定問一下蘇北北愿不愿意離開這里跟他走。
?。骸拔?,你跟我走么?”許強把東西拿好,畢竟是人家的家,他也不好意思當著蘇北北的面去翻箱倒柜,他決定離開這里。
?。骸拔也蛔撸饷婧每膳碌?。”蘇北北搖搖頭。
許強點點頭,準備離開:“那行,我不勉強你,你有什么事需要幫忙就往北走十來公里,那里有別墅區(qū),記得晚上來,白天沒人?!彼袅藗€心眼。
:“行了,我要回去吃飯了,待會我把門給你修上我就走了。”許強轉(zhuǎn)身準備出去給蘇北北物色一個完好的門。
:“哦…………那你……嗯!吃飯?大叔……大哥……哥……你能把我?guī)厦础摇椅視繁?,我說話超好聽的……只要……只要你給我碗飯吃……”蘇北北無精打采的眼神爆發(fā)出光芒,連忙去拽許強的褲腳。
許強捏了捏眉心,把蘇北北提溜起來,說道:“跟我走可以,但有些事你看到了記得不要多嘴,還有,我家里有個叫薛靈蕓的女孩,你不要惹她生氣知道嗎?否則我會把你哪來送回哪去?!?p> 蘇北北眨巴著大眼睛,狠勁的點點頭。
許強走的時候是一個人,回去的時候多了一個。
薛靈蕓依舊如往常一樣等在門口,耳朵聽著門外的聲音,終于聽到熟悉的聲音,她的臉上綻放明媚的笑容,雖然對于許強來說,現(xiàn)在一切來的輕而易舉,沒什么大不了的,但對于薛靈蕓不同,她清楚的知道,她現(xiàn)在吃喝用度,全是許強一個人在外面冒險拿回來的,許強對她來說就是人生的全部。
許強跳下車趁著蘇北北看不到,轉(zhuǎn)到后面把盾牌和槍收進旅行者空間,然后
許強打開門進入客廳,蹲下身握了握薛靈蕓的小手,輕聲說:“我回來了。”
薛靈蕓同樣用雙手反握,臉上溫柔的一笑,不過她聽到了好像和許強不是一個頻率的腳步,她的臉上有些遲疑。
許強慢慢扶著她起來,接著說:“”今天我碰到了一個人你知道么,我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其他跟我們一樣方式過來的人,給我嚇一跳……別說這姑娘長得挺標志的……蘇北北過來……”許強揮揮手示意外面的蘇北北進來。
薛靈蕓聽到這話臉色有些沉默,她不知道這是許強認真的還是隨口一說,但她感受到了威脅。
蘇北北小心翼翼的進了屋子,然后看見了別墅里富麗堂皇的裝飾,心里嘀咕,我家以前比這里好看。
當蘇北北看見許強扶著的薛靈蕓的時候,有些驚訝,即使驕傲如她也不得不承認薛靈蕓長得好看,而且和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好吃好喝的薛靈蕓比起來她現(xiàn)在更像是一只丑小鴨。
蘇北北走上前,很有眼力見,知道誰更有地位……她看著薛靈蕓,自然的說到:“姐姐你好,你就是大叔的老婆,長的真好看……那個……我叫蘇北北,我……我那個…姐姐放心…我就會吃…我不會有別的想法的………”蘇北北胡言亂語的,有些口不擇言的說完,把路上臨時想的詞竹筒倒豆子般轱轆出來。
薛靈蕓笑了,耳朵尖悄悄的紅了,悄悄的掐了許強一把,說道:“哪里的話,你哥可沒同意娶我呢,到這就跟到家里一樣,別見外……”
不知何時,窗外天空的太陽又悄悄躲進云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