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崇定把訂酒店的重任交給了蔡秘書,蔡秘書就很闊綽的包了一家當?shù)刈畛雒娜帐綔厝玫辍?p> 旅店離浴場很近,一行人在太陽落山前趕了過去。只見翠綠的竹子從大門口一直延伸到庭院各處,高大的櫻花樹矗立在木質的二層小樓后,因為夏天櫻花都謝了,入眼皆是綠色,使人瞬間忘記了城市的喧囂,仿佛置身于大自然之中,有一種清新怡人的清涼感。
“哇哇哇,這這這,這太闊綽了!”
“定經理真是好大方啊,包一個這樣的酒店當真大手筆?!?p> 眾人紛紛點頭附和,一陣贊不絕口。
蔡秘書一臉得意:“你們要感謝我!”
錢崇定偏頭看一眼方曉言,見她眉目和緩似帶笑意,滿意的對蔡秘書點點頭,贊揚道:“嗯,做得不錯!”
幾句話說完,穿著一身紅色合服的老板娘已經眉開眼笑的迎了出來,先鞠了個九十度的躬,又用發(fā)音不太標準的日文說了聲:“歡迎光臨!”
錢崇定笑:“老板娘,大家都是中國人不用說日語,咱們感受一下日本文化就行了?!?p> 眾人都跟著笑出了聲。
老板娘看著面前一笑傾城的錢崇定,眼眸發(fā)亮:“是是是,各位是先進房間休息,還是先泡溫泉?”老板娘邊領著眾人往小樓走,邊介紹道:“有兩個房間是頂級VIP,自帶溫泉池。其余人也不要不高興啊,我們這的大湯池更好。四周都是竹林,天氣好的時候抬頭就是月啊星啊的,你們年輕人不是都喜歡浪漫嗎?”
約翰雖是個老外,卻是一行人里最愛說也最會說的,接話道:“我看老板娘也很年輕,beautiful!”
將近四十歲的老板娘被說的哈哈大笑,臉色泛紅:“要不大家先進房間看看吧,溫泉池就在庭院西邊,繞過一片竹林就看到了。”
進了小樓,老板娘招招手,走過來幾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幫他們帶路,眼神都不時的往錢崇定身上瞄。他也不躲不閃,每個都掃一眼給個滿臉春色的笑,羞的幾個小姑娘臉紅心跳的不知所措。方曉言扭頭不看,默默往里走。
因為是包場,大家各自找中意的房間住下就行。方曉言找了個二樓最里面的房間,推門進去發(fā)現(xiàn)房間還帶了露臺。她走過去欣賞一片竹林綠海頗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大家都去泡溫泉了,方曉言在房間給蜜蜜打了個電話,才換上睡衣往溫泉池走。一路上綠竹茵茵,夏風拂過發(fā)出沙沙的輕響,空氣里都是竹子的香氣。
湯池門口的兩個小姑娘在低頭說笑,其中一個女生說到激動處聲音大了起來。方曉言聽到她說:“他好帥啊,又好溫柔,你看沒看到,他剛剛對我笑了。”
另一個趕緊說:“他還對我笑了呢。”
激動的那個又說:“他一笑我心都化了?!?p> 另一個哼笑道:“我看你不僅心化了,骨頭都要酥了?!?p> 一陣輕笑聲中方曉言走了過來,兩個姑娘趕緊正經的鞠躬,拉門。方曉言嘆氣,深覺錢崇定就是只千年狐貍精,他再不收斂一點不知道要害多少無辜少女夜不能寐。
蔡秘書和吳文雅都在溫泉水里泡著呢,見方曉言進來趕緊沖她招招手,示意她來這邊。方曉言下了水池,只覺得身體輕輕的浮了起來,四肢百骸都舒暢。
蔡秘書湊過來一臉得意地笑:“舒服吧?我有沒有眼光?”
方曉言每天和她工作在一起,蔡秘書又是個愛說愛笑的,早已十分熟悉,也跟著笑了起來:“特別舒服,特別有眼光?!?p> 蔡秘書更得意了,“那是,我可是考察了很久的,住酒店多沒意思,這種日式旅店才有情調呢。”
吳文雅提醒她說:“那也得感謝定經理,他真的好大方,對員工好好,我決定了只要他不趕我走,我絕對不會跳槽?!?p> 蔡秘書點她的鼻子,“我看,他要是讓你嫁給她,你肯定更愿意?!?p> 吳文雅臉都紅透了,還是梗著脖子回嘴道:“我當然愿意,你不愿意?”
蔡秘書咯咯笑了一陣,“他要是肯娶我,我現(xiàn)在就把我男朋友蹬了你信不信?”三個人都笑,正巧白玉珠和趙倩也走了進來。“在笑什么?”
蔡秘書拍著水花笑的更歡,“再說定經理會娶誰?想不想來排隊???”
趙倩下水哼了一聲:“勸你們不要做白日夢,像他那樣的人能娶咱們?我都想象不出他結婚的樣子?!?p> 白玉珠舒服的搖頭晃腦:“干嘛說喪氣話,想想而已嘛。人總要有夢想啊,你不想怎么知道能不能實現(xiàn)?!彼龓紫掠蔚椒綍匝陨磉叄话褤н^她摸了一把她的臉道:“不過要我看,咱們幾個也只有曉言這模樣,”又指指她的胸“這身材,才配得上?!?p> 蔡秘書說:“什么樣的身材?讓我看看?!闭f完就一手摸了過來,方曉言滿面紅光似要滴血,急忙雙手抱胸的躲閃,幾個姑娘一通大笑,“我也要看看。”就都湊上來在方曉言身上一通亂摸。
方曉言大急驚叫不斷,終于大著膽子喊道:“我已婚,根本對你們造不成威脅啊。”她被撓的大笑不止,繼續(xù)說:“趙倩的胸比我的還大?!彼f完整個身體都是滾燙的了,鼻血差點飚出來。
幾個人的目光齊齊調轉了槍口。趙倩趕忙抱胸:“才沒有,我看只有芬經理的才能和曉言比!”
幾個女生哄堂大笑。
聽著隔壁女池的歡聲笑語,幾個男士都是虛火上升滿臉通紅。張強和劉佳偉忍不住起身離開。
約翰十分扼腕的對著木墻長嘆一聲,“我也很帥???他們怎么不討論討論我?原來女人也這么風流?!闭f著湊到錢崇定身邊撞撞他的胳膊:“有沒有很得意?”
錢崇定橫他一眼不語。約翰討了個沒趣,細細打量他一陣,看到張強他們消失不見才說:“昨天我爸打電話問起你的近況,你應該多和他談談?!?p> 約翰的爸爸是錢崇定在美國的心理醫(yī)生。他有段時間患上了很嚴重的抑郁癥,很長一段時間焦躁不安、憂慮恐懼讓他過的很糟糕。
錢崇定拍了拍約翰的肩安慰他:“放心,我會和他談談的。”說完站了起來,胸口上的疤痕清晰可見。
約翰跟著出水,急的爆了英語:“你還不肯告訴我這疤痕的來歷?”他太在意這個疤痕了。它就在他心臟的位置,長約3寸?!岸ǎ腥讼胍\殺你,這太可怕了!”
錢崇定拿了浴巾裹上自己,甩甩頭發(fā)對他笑:“有什么關系,我還好好的站在這里,這才是重點?!?p> 約翰被他難以描述的笑驚的起了一層雞皮,卻見他挺拔的背影已經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