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暖在最后一位站的有點無聊,想看看時晏的臉打發(fā)時間,可前面的大高個太多,完全擋住了她的視線,無奈,只能一個人扣手指頭打發(fā)時間。
原本嘰嘰喳喳的大堂已經(jīng)安靜下來,只有弟子拜師時才會發(fā)出聲響,諸位師兄師姐紛紛用眼神進行交流,想來今日過后,冥域又有一陣八卦可以傳播了。
沐暖跟著隊伍動了兩個時辰才排到自己。
她從乾坤袋里把自己的拜師禮拿了出來,為表誠意,沐暖特意親手制造了拜師禮,雖然手藝不精,但充滿了自己的心意!
再沒過多久就到了自己,沐暖學(xué)著其它弟子的樣子對上首長老一一行禮,最后視線落在時晏身上。
小姑娘目光流轉(zhuǎn),眼尾上勾,眼角似乎用了什么點綴,格外的紅,像是雨后瀲滟的花蕊,讓人忍不住將它捏碎,看它流出鮮紅的汁液。
小姑娘小步小步的挪到自己面前,拎著自己術(shù)士服的裙擺跪下,身子筆直,然后將拜師禮舉過頭頂,朗聲說道,“弟子沐暖,今日行拜師禮,還望尊主收下,日后定當(dāng)努力修煉,盡心供養(yǎng)師傅。”
不知道是不是時晏的錯覺,小姑娘說道最后一句話的時候抬眸看了他一眼,那眼底全是風(fēng)情,就如那日主動獻身的她一般,讓人忍不住靠近。
幾位長老早有準備,見此場景也不算太驚訝,而站在二長老身后的洛凡,眼底的欣喜一閃而過,被他死死壓住,果然,沐暖每日半夜相會的人就是時晏,清風(fēng)界努力了這么多年,總算快要看到結(jié)果了!
時晏將她手里的拜師禮接了過來,放在手心捏了捏,觸感很奇怪,掂著也不重,不知道是什么東西。
他從腰間拿出了一枚小小的令牌放在沐暖舉起的手心里,“這是明光殿出入令牌,拿著它,你才能進出明光殿?!?p> “多謝尊主?!便迮事曊f道。
她平時不是叫自己名字就是軟糯糯的叫自己尊主大人,很少會這么正經(jīng)叫人,時晏一時還有些不習(xí)慣,“起來吧?!?p> 沐暖笑瞇瞇的站起來,雙手捧著明光殿的令牌,對著時晏抱拳弓腰,然后在走的時候,悄悄對著時晏眨了眨眼睛。
不知道她睫毛上沾了什么東西,眨眼的時候一閃一閃的,像是在人心上用羽毛輕撓一樣,又癢又難耐。
時晏微微動了動手指,這要不是場合不對,他是真的很想把沐暖拉倒自己懷里,她唇上也不知摸了什么東西,一半紅潤一半水嫩,像是咬傷了一樣。
時晏這個強迫癥,很像給她把嘴上那點東西摸勻和。
最后一名弟子拜師完畢,侍衛(wèi)又出來洋洋灑灑的說了一大堆東西,意思就是日后要好好修煉,好好孝敬自己的師傅。
收好徒弟之后,時晏便帶著左使和十二位長老一同離開,然后大廳就像是解開了封印的市場,嘰嘰喳喳的開始討論。
“絕了,這可是尊主幾百年來第一次收徒?!?p> “我去,這姑娘長得可真好看啊?!?p> “傳言這一次居然沒有騙我!我一直以為是大家一傳十十傳百夸大了未來小師妹的長相,沒想到這一次傳言這么靠譜!”
“這張臉配上這一身天賦,我的天啊,老天爺也太鐘愛她了吧?!?p> “你們說尊主為什么會收她當(dāng)徒弟???”
“別說!我腦子里都有畫面了,一個清朗俊逸,一個美貌無雙,我們是真的要有尊主夫人了吧?”
“也不一定,小師妹是十品神脈,又是雙系靈流,跟尊主當(dāng)年的天賦一樣,說不定尊主是想培養(yǎng)她日后繼承冥域哪?”
“有可能有可能,尊主到現(xiàn)在都沒有孩子,總要給自己找個繼承人啊?!?p> “要什么繼承人,你們看尊主那張臉,像是需要繼承人的人嗎?我覺得他當(dāng)?shù)疾惶线m,看著太年輕了!”
“瞎猜什么,小師妹人就在這里,找她問問不就知道了?”
“不對啊,小師妹人哪,剛剛不好在這里嗎?”
這一語點醒了無數(shù)擁有八卦之魂的人,沐暖心里一緊,仗著自己身材嬌小從偏殿硬生生擠了出去,她可不想被眾人圍問自己跟時晏是什么關(guān)系。
畢竟有的事情還沒有完全發(fā)生,革命尚未結(jié)束,同志還要繼續(xù)努力!
既然已經(jīng)拜了時晏做師傅,那沐暖就要搬到明光殿去了,為了表示自己的積極,從拜師大典結(jié)束后沐暖就開始哼哧哼哧的收拾行李,她的東西不多,也就幾身衣服和最近購置的一些小玩意。
有乾坤袋在,她最后只要把自己帶過去就行。
“恭喜啊,努力了那么長時間,終于把自己送到時晏面前了?!?p> 沐暖剛準備離開,一道不討人喜歡的女聲響起,云初靠在門框上,一條腿橫在另一邊的門框,語氣不陰不陽。
“這不是正好如你們所愿嗎?”沐暖挑了挑眉頭,“怎么,如今我聽從你們的命令做事,你還不高興了?”
云初哼了一聲,反手將門關(guān)好,釋放了一個隔音結(jié)界,“沐暖,你最好管好了你的嘴巴,不要讓她亂說話,否則我傳令回去,你就只有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
“你可以試試看啊,試試看清風(fēng)界的那位尊主會不會殺了我這個唯一能夠接近時晏的人?!便迮瘬沃雷幼先?,把玩著手里的照明燈。
從塔樓出來之后,時晏便將這個照明燈又改造了一下,體積變得更小,里面能容納的靈流卻更多,使用的時候只要注入一點點靈流,便能發(fā)出比之前更加明亮的光。
沐暖很喜歡這個小玩意,白日的時候經(jīng)常把它直接當(dāng)成發(fā)飾用,簡單又不失精致,最適合她的風(fēng)格。
“要是你敢背叛清風(fēng)界,不用尊主動手,我跟洛凡會親自了結(jié)你?!痹瞥趵淅涞恼f道,“而且,若是讓時晏知道你是清風(fēng)界暗探,只怕你會生不如死吧?”
沐暖手上動作一頓,也不知她是怎么動作的,身體就已經(jīng)到了云初面前,她一把握住云初的脖子,虎口向上用力,云初的臉一下子漲紅無比,她想用靈力反抗,卻發(fā)現(xiàn)自己如今完全撼動不了沐暖的攻擊。
沐暖第一次體會到用實力壓制對方是什么感覺,她是下品虛無境,按理來說對云初并沒有那么強的壓制里,但她有神器在手,小綠的加持,讓她可以毫無障礙的壓制云初靈流的運行。
這感覺可真是爽爆了!
“云初,你似乎忘了,現(xiàn)在能夠掌握對方生死的人是我,如今我有十品神脈,雙系靈流,神器在身,你當(dāng)自己還能夠隨意欺辱我嗎!”沐暖手臂向上一抬,云初的呼吸更加困難,忍不住用自己的手去掰沐暖的胳膊。
“要不是這個什么絕命引,本姑娘早就送你上西天了,我現(xiàn)在能容你,是因為我們是一路的人,可若是你再對我不敬,我也不會再對你可以,你大可以傳信回去,看看風(fēng)謹會留著我,還是留著你!”
原本是被強迫做的事情,如今卻成了沐暖的依仗。
好不容易自己培養(yǎng)的暗衛(wèi)闖到時晏面前,風(fēng)謹不可能輕易動手傷她!
沐暖手臂用力,把云初甩到一邊,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我不殺你,不代表我不敢,要是你再在我面前肆意挑釁,我不介意先你一步告訴風(fēng)謹,誰才是真正的攪屎棍!”
云初捂著喉嚨不住的咳嗦,巨大的屈辱從心頭涌上來,她看著沐暖冷靜淡漠的側(cè)臉,只恨不得上去撕碎了這個女人的臉皮。
“咳,怎么,還沒爬上時晏的床就開始針對我了?你這種女人,也只配去給人家做暖床的工具!”云初死性不改,骨子里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清風(fēng)界暗探。
沐暖沒指望她能改好,總歸以后自己在明光殿,跟她見面的機會只會少之又少。
“那也比不上你們,趕著都沒人愿意要?!便迮创较嘧I,大搖大擺的在云初臉上拍了兩下,“你最好保佑我能成功,要不然下一個被送到時晏身邊的人,就是你和洛凡了。”
“你站住!”
“怎么,還是想跟我打一架?可以啊,競技臺上,你想生死斗還是普通的?”沐暖現(xiàn)在還不care跟云初打架,就算她如今什么術(shù)法都不會,但是小綠在手,天下我有!
“拿著這個,日后洛凡有事會用這個聯(lián)系你?!痹瞥跻贿吙人砸贿厪淖约旱那ご锬贸鲆粋€小小的水晶球。
沐暖接了過來放進了自己的乾坤袋,輕描淡寫的語氣,說著威脅人的話,“下次給我送東西,記得態(tài)度放尊重一點,要不然我就捏斷你的脖子。”
“走的時候記得給我把門關(guān)好?!便迮硨χ瞥鯏[了擺手,走到門口時頓了頓,微微撇過頭看著倒在地上的云初,“告訴洛凡,沒事不要瞎聯(lián)系我,省得壞了我的大事?!?p> 云初拳頭捏的死緊,不斷的在心里暗示自己她是個快死的人才忍住了那股想要打死沐暖的沖動。
楚楓站在自己的臥房門口,見沐暖出來,便怯生生的迎了上去,“阿暖,恭喜你成為尊主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