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晗憐惜之心頓起:“說什么還不還的傻話,朕一會兒就讓可靈來。你殿中這些人,著實該罰。朕讓皇后給你換些妥帖的人來。”
安撫完云岫,見他睡下,元晗吩咐青嵐:“朕在這坐會兒,你去叫可靈來?!?p> 御前的人,可薈是暗衛(wèi),可欣是醫(yī)官,就只有可靈,是青嵐一手帶起來的。從御前到玉翠宮,可不是什么好前程。
青嵐親自去叫人,一路上多有提點。可靈到了玉翠宮,面色平靜地接受了這一切。
元晗領(lǐng)著青嵐往長樂宮去,衛(wèi)蘊冬得了消息,冷笑一聲:“一會兒陛下到了,就說我身子不爽利,讓陛下去別處歇著?!?p> 露微勸阻道:“主子,陛下與純昭儀先前就有一段情,本就分走了陛下的心思。主子現(xiàn)在再將陛下拒之門外,豈不是更生隔閡?”
衛(wèi)蘊冬搖頭:“陛下重情,楊氏與陛下的幾年是青梅竹馬,我與陛下的幾年是相濡以沫。現(xiàn)在陛下因為楊氏冷落了我,必然心存歉意。我不過是,再爭一爭陛下的寵愛罷了?!?p> 說著,竟紅了眼圈。
衛(wèi)蘊冬因著衛(wèi)弗死因一事,心中與元晗生了嫌隙,現(xiàn)在在楊崇與云岫兩面的威脅下,不得不使些手段爭寵,不由悲從中來。
元晗到的時候,被告知衛(wèi)蘊冬身子不適,不能侍寢。她心中有愧,自然要進(jìn)殿看看。
衛(wèi)蘊冬坐在窗邊垂淚,露微在一邊勸著。見元晗進(jìn)來,衛(wèi)蘊冬擦擦眼淚,并不行禮:“陛下怎么進(jìn)來了?”
元晗拿過他手上的帕子為他擦眼淚:“朕許久沒見到皇后,甚是想念?!?p> 衛(wèi)蘊冬拂開她的手:“是陛下想念皇后,還是元晗想念衛(wèi)蘊冬?”
沒人敢直呼皇帝的名諱,露微低聲提醒:“主子。”
元晗擺擺手示意他退下,攬著衛(wèi)蘊冬的肩坐在他身邊:“那自然是元晗思念冬兒哥哥。”
這一句“冬兒哥哥”,叫的衛(wèi)蘊冬心都酥了,臉上止不住地泛起紅暈:“陛下總沒個正形,胡說些什么?!?p> 心里是既甜蜜又酸楚。甜蜜的是皇帝肯放下身段哄自己,酸楚的是自己怎么都邁不過那道坎,再加上云岫和楊崇,似乎再難回到從前。
長樂宮似乎又和往常無異,元晗也并沒有察覺到衛(wèi)蘊冬心中的隔閡。
在別處歇了幾日,元晗再一次在毓秀宮用完膳,楊崇終于握住了元晗的手。雖然話還是羞于說出口,可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
元晗終于得償所愿,毓秀宮的盛寵也令人咋舌。
景成五年三月十一日,曲明舒誕下元晗第七女,取名元珩。自那之后,毓秀宮的太醫(yī)多了起來,進(jìn)進(jìn)出出都是為純昭儀診脈的。
元晗握著楊崇的手:“崇兒,為朕生個孩子好不好。”
在元晗的殷殷期盼下,楊崇開始調(diào)理身體。
劉云大部分時間都住在南書房,有時也會和元清一起回后宮。元瀅和元琦也在南書房讀書,有時候連帶著元琮一起,一群孩子聚在毓秀宮,吵吵鬧鬧。
很快,元清就發(fā)現(xiàn),母皇在毓秀宮時,都很溫和,犯了錯或者是課業(yè)不佳惹了夫子生氣,只要純父君求個情,都能過關(guān),便越發(fā)喜歡在毓秀宮玩。
江碧端著藥遞給楊崇,元清瞪大眼睛問:“純父君,你是病了嗎?”
江碧笑著答:“主子這是調(diào)理身子的藥。”
元清了然道:“純父君是要為母皇生孩子呀?!?p> 楊崇喝完藥,將空碗遞給江碧:“大皇子倒是知道得多,誰教你的?”
不等元清回答,劉云先“哇”一聲吐了出來。
楊崇慌忙跑過去:“云兒,你怎么了?”
劉云吐得眼淚汪汪:“爹爹,難聞?!?p> 楊崇忙吩咐江碧:“快把藥碗拿遠(yuǎn)一點。”
元清幫著拍背遞水,忙活了半天:“純父君,要不要叫太醫(yī)來看看?”
楊崇有些猶豫,劉云反對道:“不要緊,就是藥味嗆到了?!?p> 他素來身子弱,楊崇不放心,還是傳來太醫(yī)來。太醫(yī)的說辭也不新鮮,不過是脾胃不和,又被藥味刺激,這才嘔吐。
元晗聽聞毓秀宮請了太醫(yī),忙趕過去。元清已經(jīng)走了,劉云剛剛喝了藥睡著。
“崇兒,你怎么了?朕聽說剛傳了太醫(yī)來?”
楊崇笑道:“我沒事,是云兒,有些脾胃不和?!?p> 元晗放下心來,卻又見楊崇欲言又止。
“怎么了?”
“我,我不想喝藥了。”
元晗皺眉:“為什么?”
楊崇低著頭:“太醫(yī)也說了,我生云兒的時候傷了身子,不易有孕,調(diào)理也不過是盡人事聽天命?!?p> 元晗的臉色漸漸沉下來:“為了云兒?”
楊崇聽出她話中的不悅,更加不敢抬頭看她。元晗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拂開他攥著她衣袖的手,一言不發(fā)轉(zhuǎn)身離去。她一走,楊崇仿佛失去了全身力氣,癱坐在椅子上。
江碧急道:“主子這是要做什么?太醫(yī)只是說不易,也不是不能,主子何必惹怒皇上?宮里人人都想要個孩子傍身,主子還把陛下往外推。”
楊崇深深吸氣:“云兒不是陛下的血脈,我有了孩子必然不能顧全他,宮人也會懈怠。他是個心思敏感的孩子,我想等他大一點再說。何況,以我的盛寵,若是有了孩子,就是各宮的眼中釘,我擔(dān)心能不能護(hù)他周全?,F(xiàn)在我惹怒了陛下,接下來陛下不會踏足毓秀宮了,也不會讓后宮之人嫉恨。”
江碧更急:“主子何必?fù)?dān)心這么多?還有陛下啊?!?p> 元晗冷著臉從毓秀宮離開,不多時各宮都得到了消息。
云岫在院子里散步,不屑道:“枉我以為陛下的心上人有多高的路數(shù),原來竟是個沒用的東西?!?p> 元晗在御書房中枯坐半晌,越發(fā)氣悶。她曾經(jīng)設(shè)想過她和楊崇的孩子會是什么樣子,會不會如元清一樣淘氣,或者如元琮一樣好學(xué)。她從沒想過,楊崇居然會為了劉云拒絕生孩子。
天色漸晚,青嵐詢問晚上宿在哪里。元晗依舊沉著臉:“去朝霞宮?!?p> 朝霞宮里住著去年進(jìn)宮的顧答應(yīng)和姚選侍,二人除了入宮時承過寵,幾乎再沒有機會得見天顏?,F(xiàn)在元晗和楊崇鬧別扭,想起他們來。
容瀲
emmmm,這個,崽崽會有的,但是接下來有一大波刀片子玻璃渣要落下來,還有便當(dāng)…… 楊崇是個很傳統(tǒng)的父母類型,自己可以過得不好,但是希望孩子能好好的。加上劉云又心思敏感,所以楊崇希望能更多的保護(hù)他。(其實,劉云是個白切黑,但楊崇有兒女濾鏡,就emmm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