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長嗤笑了一聲:“小小年紀,倒是伶牙俐齒,口說無憑,你若能當(dāng)著大家驗證你所說的方法有用,那便能證明你所言不假?!?p> “就是啊,你只是說說,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臺下有一人起哄,便有人附和起來。
“是啊,你證明給大家看,大家便相信你說的是真的?!?p> 剛剛有些人還站在唐玥這邊,認為其被刁難,如今許多人一起哄,便倒戈站到了對立面。
畢竟,德高望重的司長哪會隨便刁難人呢,這只是他的題目罷了。
只有少部分人還站在唐玥一邊。
唐玥嗤笑了一聲:原來臺下還有人配合表演呢。
剛剛她還只是懷疑,如今不必懷疑了,對面的人并非善類,有備而來。
看來她的直覺依舊很準。
只是他想不通,對面是誰的勢力呢?
裴鴻端起身前的茶吹了一口,輕抿了一口,美滋滋地晃了晃頭。
唐玥似乎看到了對面那面具之下的一雙眼眼底的得意,帶著居高臨下的審視,好似強者在俯視弱者的傲慢與不費吹灰之力便能將對手拿下的自信。
以前做特工時,她總是見到這樣的神情。
可是這樣的人遇到她,下場都不是太好。
唐玥正了正神色,問道:“敢問司長,您進入刻印司多長時間了?”說到您這個字時故意提高了音調(diào)。
那司長語氣里帶著恣意:“不多,十年有余?!?p> 唐玥朝人群挪了一步,拱手敬佩道:“司長進入刻印司長達十年,那就是學(xué)商研商至少二十年,司長忠于商業(yè)之精神,真是令人敬佩啊?!碧偏h神色并茂,好像在向人群歌頌?zāi)硞€偉大人物似的。
刻印司選拔司長,參選之人需有至少十年的從商經(jīng)歷,通過重重考試,最終獲勝者才能擔(dān)任刻印司司長。
是以刻印司的司長才會如此令百姓尊重,以至在唐玥和司長之間,他們選擇相信司長。
“還真是個小丫頭?!迸_下,裴鴻手指敲打著椅子扶手,滿臉的享受。
臺下還沒明白唐玥此話何意,只見唐玥話風(fēng)一轉(zhuǎn):“司長忠于商業(yè)這么多年,走遍了大江南北,應(yīng)該知道買賣經(jīng)商是長期性的,而非短期見效,投機取巧之事吧?”
臺下看眾聽罷明白,這是在說那司長要不就不懂商,要不就是故意為難人呢。
買賣交易,哪能片刻之內(nèi)見效。
“說這些做什么呢,莫非是不能證明吧?”
“是啊,如果證明不了,那便退下來吧,回家再學(xué)習(xí)個幾年再回來?!?p> 臺下又有人起哄。
“說我們司長不是,相當(dāng)于說我們承江的不是啊?!?p> 有人在其中插了句嘴,夸大曲解唐玥的意思,此言一出,立馬引起臺下群眾的一片遐想。
“說的有道理,這樣的人有什么資格拿到身份牌?”
“就是,下來吧。”
“下來吧,下來吧?!?p> ......
臺下反對唐玥繼續(xù)的聲音越來越大。
唐玥嗤笑一聲。
看來對方早有準備,就是讓她連比試的機會都沒有。
“王公子說的并沒有錯,不明白的不要誣陷好人?!?p> “如果王公子所說有假,那還能得到七位司長的許可?”
“大家說王公子說假話,那是否也是在說臺上七位司長的不是,那是否也是在說承江的不是呢?”其中有兩人插了兩句。
唐玥掃了一眼,是獲得了商牌的那幾人。
看來她看人的眼光還是不錯,那四人竟也是仁義之人。
兩人話音一落,臺下立馬安靜下來。
對面的人整個過程一句話也沒說。
唐玥知道,他是在等著她上鉤呢。
“要證明一個方法有用無用,也并非不可能?!鄙香^那就上鉤唄,做誘餌這種事情她又不是第一次干。
唐玥話音剛落,臺下便接過話去。
“那你倒是證明??!”
她不失禮貌的笑了笑:“各位不要慌,且聽我慢慢道來?!?p> “若要證明我所言非虛,只需要司長和我比試一下即可?!?p> “比什么?”對面之人終于達到了目的。
“這個……”
……
路銘一路追著殷筱筱,來到西城,只見其直往刻印司而去,進了承江刻印司,他便跟了進去。
進來之后,只見刻印司前院有一很大的擂臺,擂臺上站了兩人,擂臺邊聚集了許多人。
“這位兄臺,臺上這是什么情況?”路銘拍了拍就近一男子的肩膀,問道。
他知道刻印司是考取身份牌的地方,他也曾去看過好幾次刻印司身份牌考取大會,但從未見過如此隆重的場面。
“臺上王公子要和李司長比試呢?”男子一邊說著一邊看向臺上,一副怕錯過什么好戲的模樣。
見路銘沒回答,男子又興致勃勃地道:“這位王公子啊,很是厲害呢,闖入終極關(guān)卡,還得到了七位司長的許可,現(xiàn)在更是提出了要和李司長比試,真是厲害呢。”
路銘沒什么興致的聽了一聽,男子話畢后,他便道了謝要走,但剛一轉(zhuǎn)身,步子還沒邁出,就聽到了臺上的聲音。
“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