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山,迎賓館二樓一間套件內(nèi),一縷幽香冉冉上浮。
吳佳剛洗完澡,穿著一套寬松的紗裙坐在床邊,用毛巾仔細擰干頭發(fā)上的水分。李易坐在她對面的椅子上,毫不掩飾自己欣賞的眼神。
“所以,先生是決定了?”
李易輕松道:“正是。我可以將你妹妹帶入內(nèi)門,但是有個條件。”
伴隨著嫣然一笑,吳佳說道:“先生的條件,想必是小女子能夠做到的才是?!?p> 李易點頭:“那是自然!”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用拖延了?!闭f著,吳佳就站了起來,一層寬松的紗裙自然落下,隨后準備進一步寬衣,卻被李易一把按?。?p> “我說的條件,可不是指這個。”
......
“十萬?先生真是說笑了,小女子這樣的,便是賣了一百個,也拿不出這么多靈石來!便是貴掌門邀請我們來表演,開出的價格也不過是一百五十枚靈石!”
李易笑了笑:“這我當然知道。我所要求的,便是貴團掛在浮山名下,除了每月發(fā)放靈石之外,演出所得貴團也可按比得到酬勞,這樣如何?”
吳佳一雙眸子認真盯著他:“真有這般好事?先生莫不是欺負小女子體弱,故意框我?”
“框你還是睡你?我若要睡你,又何須框你;我要是不圖睡你,框你還有什么意義?”
吳佳想了想,終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那,小女子便同意了。只是,我都這樣表示,先生卻無動于衷,莫非先生......那里有什么不妥?”
李易把按在她衣服上的手拿開,對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你若是被我的魅力折服,一定要投懷送抱,我也不會勉為其難的拒絕就是了?!?p> 然而吳佳卻沒有再脫,反而拿起了一件披風:“送到先生嘴邊的肉都嫌棄,小女子此刻已經(jīng)沒有興致了。先生先請吧,有關(guān)細節(jié)我們?nèi)蘸笤僭斦?!?p> 隨后就帶著一絲笑意,將李易連推帶扯,送出了房間。
……
當李易回到家中時,時間已然接近中午。正準備進屋洗個冷水澡時,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還有另一個人在等著他。
吳月在大太陽下下等了半天,早已望穿秋水,眼見他終于回來了,趕緊“噔噔噔”跑過來:“師兄,我是不是可以繼續(xù)考試了?”
李易道:“第一場考試榜單已經(jīng)發(fā)布了,你成績不夠,未能入榜。不過,院正同意不再追究舞弊問題?!?p> 吳月牽強一笑,有些黯然:“謝謝師兄。師兄還未吃飯吧?我就不打擾師兄用飯了。”
李易拉開躺椅,坐了上去,悠然的問到:“不想加入內(nèi)門,成為劍修了?”
“可是我文考已落榜,沒有資格參加接下來的小比……”吳月忽然暗罵了自己一聲蠢蛋,眼前的這個人是何許人?
她扭捏了一會兒,問“師兄是想用其他方式把我收入內(nèi)門嗎?”
她聽同舍的姐妹說過,知道還有一個加入內(nèi)門的方法,就是和一個真?zhèn)鞯茏咏Y(jié)為雙修道侶。而這位李師兄長得又帥氣,說話又好聽,姐姐也說他人品也不錯,是個好人。
如果他提出讓自己成為他的雙修道侶,自己該怎么辦?
直接答應好像不太好,可是拒絕了也很可惜……哎呀,真是羞人,怪不得姐姐她們走那么早,只讓自己一個人留下等著李師兄。
“嗯,對。除了正規(guī)考試外,還有個辦法可以讓你光明正大的加入內(nèi)門。”
要來了,要來了!
“那就是,你可以在小比后的挑戰(zhàn)環(huán)節(jié)選擇挑戰(zhàn)一個內(nèi)門弟子,如果表現(xiàn)出色……”
“我愿意??!”李易還沒說完,吳月就閉著眼睛,大喊出聲。
?????
雖然驚訝于她答應的這么爽快,但是正好,也省了李易一番口舌。
“既然你答應了,那接下來一段時間,我會狠狠地操練你,確保你在最后的挑戰(zhàn)賽時,能夠脫穎而出?!?p> 挑戰(zhàn)賽的概念類似于復活賽,在三項宗門小比結(jié)束后舉行;在此期間,允許外門弟子對內(nèi)門弟子的挑戰(zhàn)。這也是為了照顧一些戰(zhàn)力足夠出色,但是文化水平和運氣不太好,被早早淘汰了的弟子。
而吳月顯然是沒有預料竟然會是到這樣的劇情展開,一時間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失落。
“明天早上九點,你來我家里,不準遲,也不準早!”
......
......
“視不能如能,生疏莫臨敵。后手須用功,遍身俱有力。動時把得固,一發(fā)未深入......”
吳月平舉著一把長劍,站在院子里的一叢竹子下。每當有竹葉落下,她就要一劍刺穿,同時還要流暢的背出《劍經(jīng)》。
雖然初秋過去,但是天氣一樣灼熱。盡管她滿頭是汗,手臂已經(jīng)酸痛的沒有知覺,卻不敢絲毫懈怠。
李易就在她身后不遠的躺椅上,將報紙蓋在臉上打盹。一旦吳月背錯了一句,或者刺漏了一片葉子,手里的軟鞭就會準確落到她身上。
鞭子的力道控制的很好,打不破她的衣服,也不會留下傷痕,卻能讓人痛徹心扉,剛開始挨了鞭子的吳月,哭著回家找姐姐告狀。
然而,不知道這個混蛋給姐姐灌了什么迷魂藥,平日對她溫柔有加的姐姐,這次竟然很嚴肅的讓她給李易帶話:“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p> 這下,她不敢表露出對這個混蛋師兄的絲毫不滿,只能強忍著淚水,一遍又一遍的練習揮劍。
“行了,今天就到這吧?!崩钜椎脑捜缤梢魝鱽?,“明天是第二項小比開始的日子,六百名弟子要通過兩兩單挑,決出二百名勝者?!?p> “明天便放你一天假,到現(xiàn)場去看一看,學習一下其他弟子是如何比斗的?!?p> 吳月刷的把劍仍下,也不管地上是不是臟亂,直接一屁股坐了下去:“師兄,我怕是不行的?!?p> 李易還是躺在那把舊舊的躺椅上,蓋在臉上的報紙紋絲未動:“怎么就不行了?”
吳月顯得很苦惱,臉都皺起來了:“那些比斗的弟子,都是從小就開始學的;我加入宗門不過三個月,修為才練氣四層,拿什么跟他們比啊?!?p> “你不用跟他們比。”
“???師兄,難道你已經(jīng)安排好了,到時候我只需隨便演練一下,就可以加入內(nèi)門?”
“啪!啪!啪!”
鞭子抽在腿上,吳月頓時“嗷”的一聲叫了起來。
“我說你不用和他們比,是因為他們的對手都是練氣;而你要挑戰(zhàn)的都是內(nèi)門弟子,最低也是個筑基。”
這怎么可能嘛!讓我一個剛?cè)胄扌械男氯耍ヌ魬?zhàn)一個筑基的大高手,豈不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
李易不管她的腹誹,自顧自講道:“越階挑戰(zhàn)這種事情,越是低階,就越容易,成本也越小。”
“就拿練氣來說,練氣一層與十三層圓滿,沒有本質(zhì)的區(qū)別,僅僅在于體內(nèi)靈氣多寡罷了。如果二人斗戰(zhàn),一人練氣一層,卻有著十張雷符;一人練氣圓滿,卻除了一把木劍什么都沒有,那他一定會死的很慘?!?p> “就算到了筑基,也不過聚氣成液,多了一些神通而已。如果一個練氣后期,有著一堆威力巨大的符箓,那就勉強可以一戰(zhàn)?!?p> “如果有一個寶甲能抵御筑基期的攻擊,勝算就高了三成。”
“如果你再有一把飛劍,有幾個實用的劍訣,那基本就可以穩(wěn)穩(wěn)拿下,初入筑基的人不會是你的對手?!?p> 吳月越聽越覺得離譜,趕緊將他的妄想打斷:“易師兄,符箓,寶甲也就算了,飛劍可不是我這個修為的人該用的東西!”
開玩笑,別說御使一下飛劍,就能把她現(xiàn)在薄弱的真氣抽空,單單駕馭飛劍所用的神念,就不是她能有的東西。
李易不為所動:“這些都不是你該操心的東西。我會替你準備好;你現(xiàn)在的任務是熟悉對戰(zhàn),包括氛圍,出手時機,判斷對手的意圖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