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不會是偷拿青玄門什么東西了吧?”齊鐵陰沉著個臉道:
并且眼中青光一閃,運用神念仔仔細細的掃過余魚的每一寸身體。
“沒有,絕對沒有!”余魚慌張道:
那黑色圓珠子拿不出來,所以他現(xiàn)在絕對不能承認。而且那么大顆圓球到底是怎么塞到他身體里的,又為什么毫無感覺,他都想不通。如果真有那么大一顆圓球在他身體里,那他一定會有所感覺才是。
齊鐵連續(xù)掃了好幾遍,這才狐疑的看著余魚。他確實是沒在余魚身上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的東西,除了藏在褲襠里一件奇奇怪怪的物品。但那東西雖然奇怪,但也應該不是青玄門之物,上面沒有一絲法力波動,只是件凡器。
齊鐵神念掃到的奇怪之物,正是余魚出來時貼身藏著的那把手槍。
“真的沒有?”齊鐵手按住余魚的肩膀,雙眼灌注了一絲靈力直和余魚的雙眼對視。這是一種簡易的催眠術(shù),對于修為遠低于自己的人,是可以讓對方口吐真言的。
余魚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壓力,下意識的就要把眼睛挪開,齊鐵卻肅穆道:“不準動,直視著我的眼睛回答我,你到底有沒有拿什么不該拿的東西!”
“真的……沒有!”余魚在齊鐵的靈力威壓之下差點就說了真話,幸好關(guān)鍵時刻,他只感覺一股清涼流過腦門,擋住了那股子靈壓。
“沒有就行!”齊鐵松開了按住余魚肩膀的那只大手。余魚很清楚的聽見齊鐵舒了一口氣。
“肚子疼就忍忍,到了山下,隨便找個草叢解決一下就行了,別在這時候給老子找事。”齊鐵沒好氣的斥道:
余魚頭點的像個撥浪鼓,不敢表達出一個“不”字。
當余魚走過那銅鏡之時,心中還是直打鼓。雖然齊鐵沒有發(fā)現(xiàn),但他畢竟只是個低階修士,誰知道那些真正厲害的高階修士會不會發(fā)現(xiàn)他身上有什么異常。
余魚把手伸進褲襠里,握緊了藏在那里的手槍,食指扣上了扳機,打算一有不對就逃出來給這些修仙者來上一顆子彈。
那些修仙者自然是發(fā)現(xiàn)了余魚這看上去十分不雅的動作,也發(fā)現(xiàn)了那把手槍。但他們都只是無所謂的搖了搖頭,一臉譏笑的俯視著余魚這個凡人。對于那件毫無法力波動的無用凡器,他們毫不在意。
銅鏡發(fā)出一道光,照到了余魚身上,緊隨而來的,便是幾道格外強大的神念。不過,銅鏡并沒有照出什么異常。雖然五臟六腑、骨骼關(guān)節(jié)、甚至手槍全都逃不過銅鏡的X光照射,不過卻并未發(fā)現(xiàn)圓球的存在。
于是齊鐵一行人總算是很順利的下山了。
一離開青玄門,眾人全都長出了一口氣。有幾人腳都軟了,癱在地上,走不動道。齊鐵也好不到哪兒去,雖然作為修士他沒有眾人這么不堪,但也一張臉慘白。他就那樣蹲著,嘴里吧嗒吧嗒的抽著煙。
“廝兒子,你肚子又不疼了?”齊鐵罵罵咧咧道:
“嗯,現(xiàn)在好多了??赡苓@就是乘興而來,興盡而返,何必泄出吧!”余魚文縐縐道:
“烏煙拉海的!趕緊回去。耽擱了這許久,族長他們該擔心了?!饼R鐵催促道:
“可我們平常不也是要差不多這么些時間才能到家嗎?我們又沒在青玄門耽擱太久。”余魚一臉的費解。
“哼,就你話多!趕緊趕路吧,也不知道怎么了,眼皮老是在跳。”齊鐵揉了揉眼睛,然后一屁股翻到牛車上坐著,之后便往雙峰嶺方向趕去。
“你別不會是被青玄門的陣勢給嚇到了吧?”有個凡人開起齊鐵的玩笑道:
“放屁,老子在里面當普通弟子的時候,見過的血比你吃過的油都還多。像我們這種人,誰身上沒有幾十條人命。這么點小場面就想嚇住我了?!饼R鐵沒好氣道:
“別多想,說不定只是壓力大了點!”余魚咧著嘴安慰道:
“何謂壓力?”齊鐵不禁問道:
“呃,所謂壓力,乃是人體之中一種獨特的力量,這力量若是過量,便會損傷五臟六腑。”余魚胡謅道:
“還有這種奇怪的力量,為何我從卻未聽說過,也從未在身體中內(nèi)視到此種力量存在?”齊鐵一臉疑惑:
“咳咳,這不過是我在一本古書上偶爾看到的,也不知是真是假,鐵叔你可信可不信!”余魚尷尬的笑了笑。
齊鐵一臉嫌棄的白了余魚一眼,但它心中總有一點不安,印堂蒙上了一層陰霾。
自他成為修士以來,直覺就一向很準,幾次都挽救他于危難之中。尤其是這次,比之以前的數(shù)次示警都要強烈的多。所以盡管齊鐵表面神色如常,但暗自里已經(jīng)提了十二分的小心。
一路上順利的很,并沒有碰到什么意外,他們已經(jīng)進了雙峰嶺,離齊家很近了。
“難道真是我多心了!”遠遠的,就已經(jīng)看到了齊家的模糊輪廓。到這時,齊鐵皺著的眉頭也是略微放松了一些。
突然,一陣血腥氣傳來,齊鐵臉色一變,剛剛才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不好,是齊家方向!”齊鐵從牛車上一下子就蹦了下來。從身上掏出一張靈符來。靈符閃爍,幻化為一柄飛劍,正是飛劍符。
齊鐵正欲御劍,卻感覺飛劍朝下一墜,一回頭,原來是余魚站了上來。齊鐵和余魚對視一眼,也沒多說什么,點點頭便朝齊家方向極速趕去。
只一個呼吸,便到了齊家上空。齊鐵和余魚兩人朝下望去,只見族中房屋倒了大半,受傷者也很多,不少族人都一瘸一拐,相互攙扶著。
齊鐵在人群中一掃,便看見了齊家族長,連忙朝那飛去。
“怎么了,族長?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飛劍尚未停穩(wěn),齊鐵就急切的開口問道:
齊家族長雙腿盤坐在地,周身靈力涌動,正在調(diào)息療養(yǎng)。一聽到齊鐵的聲音便緩緩睜開了眼睛。
“鐵子回來了!你們都還好吧?路上沒出什么事吧?”老族長關(guān)切的問道:
“我們一切都好,可族中是發(fā)生了什么,怎么幾天時間,就變成這副模樣了?!饼R鐵迫不及待的問道:
老族長卻是嘆了口氣,臉上流露出些許的無奈,只是搖了搖頭,卻一句話都沒說。
“老族長,你真是要急死我,快說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齊鐵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