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章我騎竹馬來(20)
王戔戔也不氣餒用一包的糖炒栗子和幾個紅燒豬蹄就哄的周落去醫(yī)館看腳。
只要周落的腳還有方法醫(yī)治。
王戔戔就是厚著臉皮回娘家乞討也要給周落醫(yī)治。
那個回春堂最好的骨科大夫指著她兩條腿說:“一只是陳年舊傷,骨頭已經(jīng)長成奇形怪狀了,只能這樣了?!?p> 日積月累,只有神仙有辦法了。
又指著另外一只說道:“這只倒是新傷,好好養(yǎng)養(yǎng)日后還是能健全一些?!?p> 王戔戔付了銀子后對著白大夫千恩萬謝,本來想領(lǐng)周落回府的,但是考慮到一些不確定因素。
還是打算以靜制動。
她怕嚇唬了周落。
周落似乎戒備心理很強。
王戔戔又轉(zhuǎn)身偷偷擦拭著眼淚,她的小姑子以前是多么活潑可愛的一個小姑娘。
如今卻、、、
如果抓到當年拐賣她的人,她一定不會輕饒。
可是周落似乎不愿意提及當年的事情。
王戔戔也覺得不能操之過急,自然也就沒有再追問下去。
張瑞一臉陰沉的從馬車上抱下周落,有禮有節(jié)的對王戔戔福利道:“多謝夫人送賤內(nèi)回府?!?p> 啥?賤內(nèi)?
她的落落還沒有及笄,好好的一顆大白菜還沒來及呵護就給豬拱了?
張瑞覺察到王戔戔滿眼的哀怨,心里的警惕就越發(fā)明顯了。
前幾天周落回來說有個登徒浪子心心念念問她一系列的信息。
貌似圖謀不軌。
他就知道雖然他家落落是滄海遺珠,但是別人怎么也長眼了?張瑞心里有些惶惶不安。
卻又安慰自己總有瞎了的貓等著這只死耗子。
如果周落知道張瑞把她比喻成死耗子,肯定氣的抓狂。
耗子明明那么可愛,怎么能和她相提并論。
“這位夫人,寒舍簡陋就不請你進去坐坐了,賤內(nèi)有什么言語過激的地方還請你海涵?!?p> 王戔戔本還想多問幾句。
張瑞冷笑道:“以后還請夫人不要帶壞我家娘子。”
張瑞抱過周落直接進了院子。
關(guān)門,上栓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他小心翼翼的把周落放在床上,這丫頭吃飽喝足后就容易犯困。
這才一會功夫已經(jīng)酣然入夢了。
張瑞抬起手把她嘴角的油膩給擦拭掉,這丫頭恬靜的時候真叫人稀罕。
張瑞嘴角抽了抽,拿了本書守在床前。
他的準娘子。
床上那個以后就是他的娘子。
他孩子的娘。
張瑞的眼睛從書本里慢慢的扭開眼睛瞄了一眼,還是睡覺的時候可愛。
長長的睫毛,晶瑩剔透的皮膚。
剛那個婦人怎么意思?
難道想他的娘子去當妾室?
張瑞眼里露出兇光,如果是那樣,他一定會不擇手段的擺平的。
最重要的東西應(yīng)該放在自己身邊保護的。
哪怕是最親近的人也沒有自己身邊來的安心。
等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床上的大佬那時居然甜的可以掐出蜜來。
男人志在四方,對于談婚論嫁的事情他向來看得寡淡。
這個女人就這個女人吧。
張瑞有些情不自禁的摸著周落的手,細細滑滑的如同嫩豆腐一樣,讓人流連忘返。
不自覺又加重手里的力度,嘴角還噙著淺淺的微笑。
碎神號瑟瑟發(fā)抖的抱住自己【這一定是幻覺,它的爸爸可是蓋世無雙的英雄,不是這樣猥瑣的?!?p> 你瞧瞧抓著人家小姑娘的手都不肯放了。
王戔戔把今天的收獲和自己的相公說的時候,周陽一只腳穿著鞋子,還一只光著腳踩在地上。
“你說她叫周落?她真的是我們的落落嗎?”震驚到難以置信。
幸福來的太忽然了。
王戔戔堅定的點點頭:“那些熟悉的感覺是與生俱來的,她斷定她就是我們的落落?!?p> “你說她的腿是陳年舊傷?給人活生生打折的?”周陽怒不可遏的問道。
他們國公府向來清廉與人為善,什么時候多了個心狠手辣的仇家。
居然挑他們的掌上明珠下手呢?
他氣的手關(guān)節(jié)都發(fā)白,但是又一時理不出頭緒。
他確實想不通是誰會和他們府上有如此的深仇大恨。
國公府世代都忠君愛國且兩袖清風,做事公允,應(yīng)該沒有結(jié)下這么大的梁子。
“落落腿腳不便我們也能好好的照顧她一輩子的?!蓖鯌鈶庥杂种梗莻€男人的事情該不該和自己的夫君說。
周陽拍拍她的手欣慰的說道:“還是娘子貼心啊,我們總不能短了落落的吃穿用度,以后我再尋個身家清白,品德良好的門生給落落做婆家?!?p> “落落好像有婆家了?!?p> 王戔戔的話如同晴天霹靂,周陽狠狠的抓狂,是誰這么不長眼。
他抓起屋里的掃把,要怒發(fā)沖冠。
他的妹妹應(yīng)該明年才及笄的,居然給豬拱了?
王戔戔忙拉住他:“相公我瞧著那人也還算是一表人才,可能是落落流落他們家,收個童養(yǎng)媳也未可知,到時候我們?nèi)フf說看,也許事情還有轉(zhuǎn)機?!?p> 王陽終于平息了一點怒火。
剛他干嘛發(fā)那么大的火啊,他的落落還沒有及笄,應(yīng)該不會有哪頭豬這么不知死活。
打聽周落身邊野男人的事情理所應(yīng)當?shù)穆湓谥荜柕纳砩稀?p> 當然周陽知道周落的住處后。
他有事沒事就趴在墻角上偷看院子里落落的一舉一動,那小眼神真的和小時候一模一樣。
周陽見到周落的時候更是確定了,這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妹妹。
別以為他很隱蔽,大佬早就看到了,不過二狗子說那是他大哥。
所以她假裝沒看到。
但是張瑞就忍不了了,他偷偷抽掉周陽的梯子,墻外頓時發(fā)出了殺豬一樣的叫聲。
周陽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塵,看著張瑞這頭豬。
仇人見面分外的眼紅。
“不是說君子不立歪墻嗎?不知道周大人三番兩次覬覦賤內(nèi)是不是有辱斯文?公然違背讀書人的高風亮節(jié)?”
如果張瑞不是借著太子的手筆查詢過周陽的口碑和為人,他段段是不會這么客氣。
而且查詢到周家的時候,太子還大腿一拍,我知道你娘子像極了誰了,像周國公的家人,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我說那天破廟看她怎么那么熟悉呢。
張瑞心里有隱隱的不詳。
周陽因為從梯子的高處滑落,整個屁股幾乎都摔成花瓣了,他一只手捂著自己的屁股。
一只手指著張瑞:“你別仗著自己胸有點墨就欺負人,我怎么有辱斯文了?你、、、”
周陽氣壞了,他那么好的妹妹,誰都配不上,哪怕這個人才華確實不錯。
“那是我娘子?!睆埲鹕袂榈ǖ恼f著。
一點都沒有當年簽下上門女婿的覺悟。
“你娘子,你喊一下她會應(yīng)嗎?”周陽氣不打一處來,他精心呵護的妹妹居然成了別人的娘子。
人家還生怕他不知道,一口一個娘子的提著。
氣的他想反咬一口。
“娘子。”張瑞舔著老臉朝院子里喊道,其實他也不確定大佬給不給他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