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章我騎竹馬來(24)
“當然不會?!崩钋缈瓷底右粯拥目粗苈?。
她似乎比上輩子更蠢了。
而且她還殘疾、、、和張瑞的關系已經不清不楚了,這輩子她和六皇子注定要背道而馳了。
李晴得意忘形的笑著。
六皇子已經是她的囊中之物了。
這一世她可是這個世界重生的氣運之女,她這輩子注定就是要高高在上。
她要拿回原本就應該屬于她的一切。
“不會啊,你說我干嘛要害怕啊?!贝罄兴餍蚤]著眼睛睡覺。
這個世界的劇情她早就爛熟于心。
懶得跟智障瞎嘩嘩。
你特么都重生了,還不知道干點別的、、、
“你知道我為什么費盡心機抓你來這里嗎?”李晴覺得自己的憤怒無可發(fā)泄。
如同騰空而起重重一拳卻打在棉花糖上。
還黏了一拳頭的糖渣。
不僅沒有爽到,而且還要浪費一張紙巾擦它。
“知道啊?!贝罄杏植簧?,只是她懶得白費唇舌而已。
畢竟大佬要省力氣吃東西。
“知道?”李晴冷笑著,她想不到這一世張瑞居然把周落也帶回了京城。
她絕對不能讓國公府知道當年的事情,李晴這段時間忙著幫六皇子站穩(wěn)腳跟。
她并不知道國公府已經認下周落了,只是還沒有調查清楚當年的事情而已。
“你沒啥事情的話,我要睡覺了?!贝罄酗@然不想說話了。
閉著眼睛,轉動了下身子,鎖在她脖子上的鐵鏈發(fā)出嘩嘩的聲音。
“你別得意忘形我現在先不殺你,并不代表你以后能相安無事,我一定會把你碎尸萬段的?!崩钋鐨夂艉舻淖吡?。
她還不能殺周落。
如今張瑞是太子身邊的紅人,讓太子在短時間內青云直上。
上一世張瑞和太子交集的時候,她和邵志遠已經大權在握,太子也是個廢太子了。
可就算是如此,張瑞也輕而易舉的把廢太子扶持上那個位置上。
張瑞恐怖如斯。
她要留著周落以后制約張瑞,雖然她在心里也不認可一個生性兇殘的人會對一個瘸腳娘子有什么真感情。
就算是她死心塌地跟隨的六皇子,這段時間言行舉止也生出了對她諸多不滿。
她的六皇子還是個溫婉如玉的人,不似張瑞就一個嗜血狂魔。
她完全忘記了上一世她的心上是如何將她五馬分尸的。
雖然她從骨子里討厭周落,但多一張底牌總是好的。
實在不行就拿來牽制國公府。
畢竟國公府后面站著榮耀國的清流學子,所以李晴忍住惡心沒有當場掐死周落。
張瑞一路狂奔到城門口,仔細的研究郊外給碾壓的痕跡,因為午后下過一場暴雨。
那些痕跡已經不明顯了,周落初到京城沒有得罪任何權貴的可能。
這幾天和國公府交好也鮮為人知。
周落忽然給綁走大家都覺得匪夷所思。
但是張瑞知道,他來到京城后,先是院子失火,后是破廟事件。
現在周落莫名其妙的失蹤樁樁件件都是沖著他們去的。
他就勢分析了下當年周落為何失蹤,和何人失蹤的,尸體又是誰發(fā)現的。
等一切的線索都串聯起來后,直指鎮(zhèn)北將軍府嫡女。
張瑞又順藤摸瓜查出這個嫡女和風頭正盛的六皇子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本來愁眉不展的國公府一聽張瑞分析的有理有據的。
原先對他的不滿也慢慢平息了一些。
這小子配自家的落落是高攀了一些,但是也能勉為其難的接受。而且這么短的時間就能把前因后果理清楚,才華和智商都是在線的。
主要一個新科狀元為了落落不眠不休,短短一天就變得胡子拉渣了,哪里還有半點新科狀元的喜氣洋洋。
配她家落落雖然勉為其難,但也不是不行。
周家大半的人看張瑞是越看越歡喜。
唯獨老夫人可不這么想,張瑞可是當朝的新科狀元啊,而且儀表堂堂。才思敏捷。
這樣的女婿可是多少世家挑著燈籠排著隊呢。
她的落落雖然千好萬好,但身體有疾,而且世家女會的那些琴棋書畫,女工啥的,她可一樣都不會啊。
張瑞真的能從一而終嗎?
老夫人收起心里的想法咳嗽了一聲說道:“我家落落的事情往后還要多麻煩張狀元?!?p> 落落要是真的喜歡,那她國公府只能竭盡全力多幫襯一些了。
張瑞自然喜出望外,老夫人這是給他臺階下了。
畢竟都是聰明人。
張瑞覺得自己這個上門女婿有一點點妥了。
喜形于色的他忙打千道:“落落以后是我的娘子,保護和照顧她是我的分內之事,還請老夫人放寬心。”
“你乃新科狀元,我家落落胸無點墨日后、、、”王戔戔有自己的打算。
要是對方不能一心一意的對周落好,她愿意用嫁妝養(yǎng)著周落,也能讓她衣食無憂。
如果嫁到別的府里還要跟著一大幫女人捏酸吃醋的話,還不如在家養(yǎng)在自己跟前種種花養(yǎng)養(yǎng)草呢。
周家不會少了周落一口飯吃的。
這事她昨晚也是和周陽商量過的。
如果新科狀元只是惦念他們年少時的情分,不如快刀斬亂麻。
她家落落是有退路的,沒必要上著桿子嫁人。
張瑞自然聽出王戔戔的弦外之音,當即跪在老夫人面前說道:“張瑞此生只娶落落一人。”
不管她是國公府的嫡女,還是紅樓出生的瘸子。
老夫人松了口氣,看新科狀元愈發(fā)的喜歡了,她家落落吃了那么多苦,終于守得云開見日月了。
這邊張瑞和國公府的人經過周密的部署,制定了一系列營救的計劃。
鎮(zhèn)北將軍府的每個人都給暗影盯梢了。
只要周落還安然無恙的話,他們一定能找到營救的機會的。
可是一連十幾天,將軍府的任何一個人都沒有露出任何馬腳。
包括嫌疑最大的李晴。
每天不是繡花就是畫畫,甚至連鎮(zhèn)北將軍府的大門都沒有出。
難道是太子的樹敵?
張瑞心里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fā)的不安了。
他一邊要幫太子籌謀,一邊要費盡心機的借力尋找周落。
每過一夜鬢角都出現了幾根銀絲。
這半個月下來,原本意氣風發(fā)的狀元郎看著就像日薄西山的老者。
太子和他已經是亦師亦友了,他端著一碗血燕放在張瑞的案牘上。
“張瑞兄你這樣廢寢忘食的籌謀我很似愧疚?!笨粗找驺俱?,太子居然有著隱隱的心疼。
“如果周落有什么不測,我?guī)吞踊I謀好、、、”張瑞沒有說完。
端起那碗燕窩一飲而盡。
如果真的是鎮(zhèn)北將軍府的手筆,他一個人勢單力薄是無法除之后快的。
國公府雖然是名門世家,但終究是文官和手握兵權的將軍府也無法平起平坐的抗衡。
如今他只有一條路可以走,扶持太子,借太子之手救出周落。
太子安慰道:“放心,你娘子一定能吉人天相的。”
其實太子的人馬只差把京城掘地三尺了,城門也換了守衛(wèi),加派了親信。
可依然毫無進展。
“張瑞兄,本宮的府邸也預留了你的房間,你看天色已晚、、、不如”
經過周落這事,張瑞的府上也給太子的影衛(wèi)保護的水泄不通。
終究太子還是擔心他的安危,出言讓他留在太子府,并且把太子府東面最尊貴的房間收拾出來。
但張瑞一次都沒有留宿過,哪怕周落已經失蹤良久了,他還是習慣每次回去。
習慣了去給周落預留的房間里說聲晚安。
娘子但愿明天就能見。
也習慣了回去的時候特意繞道國公府,只因和周陽的約定。
如果他們夜里找到落落了,會在門口石獅上掛條紅繩。
雖然國公府和賞下的狀元府的方向一南一北并不順道。
但他日日如此,從不松懈。
“不用了,要是萬一賤內回來看不到我要發(fā)脾氣的?!睆埲鸺t著眼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