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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余康

罪余康

楓隨劍舞 著

  • 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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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8-18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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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開封小賊

罪余康 楓隨劍舞 4225 2020-08-18 12:42:44

  大康建業(yè)十五年。

  這便是大康第二任皇帝在位的第十五個年頭,大康帝國經(jīng)歷了十年的軍閥割據(jù),先帝趙升氣吞山河,厲兵秣馬,接連吞并了四個諸侯王,建立了北起北河,西至博翎關(guān),東連東海,南臨大理的龐大帝國。

  都城開封府的東市一如往常一般熱鬧,集市上,有幾個江湖藝人賣藝,圍觀眾人無不驚艷叫好。

  沈老爺平常最喜這些雜藝,在此看了許久,縷著胡須大笑不止。

  “咦?”沈老爺正遇掏錢打賞,卻發(fā)現(xiàn)腰間錢袋早已消失不見。猛地抬頭一看,只見一名少年低頭急匆匆的走去。

  “就是他!剛才一直在我身邊!”沈老爺心想。

  “抓住那小賊,方才偷我錢袋!”沈老爺大叫道。

  那少年抖了個機靈,隨手在攤位上抽過一條絲布,遮住了臉,望東逃去!

  眾人大驚,連忙追去,卻只見那小賊幾步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小賊來到一間木屋。

  木屋里,正端坐著一位仙風道骨的老者,玄衣青冠,閉目養(yǎng)神。

  小賊手里提著幾袋藥材和一只燒鴨,隨手丟在桌子上。

  “快吃吧,我去幫你熬藥?!?p>  “又去偷東西了?”老者睜開眼睛,“你個臭小子,有手有腳的,做什么不好,非得去偷東西?!”

  “閉嘴吧,老頭,你自己看看你的藥有多貴,我以前倒是給藥堂跑跑腿就能混口飯吃,誰讓我現(xiàn)在背上你這個累贅!”小賊把藥包拆開,瞪了老者一眼。

  老者長嘆一口氣,換了個話題,“練的怎么樣了?”

  “師父你的那套槍法我已經(jīng)學會了,今天還有什么可以教我的?”小賊熬著藥,沖著老者諂媚的一笑。

  老者哭笑不得,“你這混小子,有東西學就師父師父的了!”

  “嘿嘿,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嘛,師父今天就不要教我兵法了,繼續(xù)教我輕功和槍法吧?!毙≠\加了幾塊柴火,“反正我一個孤兒混混,學那兵法有什么用,認字我就很滿足了?!?p>  老者無奈的一笑。

  小賊停下了扇火,“老頭,咱們也認識六年了,我十歲的時候你就教我認字兵法輕功槍法,咱們倆好的跟親兄弟一樣,你說……”

  老者氣的吹胡子瞪眼,“誰跟你是親兄弟!”

  “嗷嗷,口誤口誤?!毙≠\裝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不過,老頭,你到底什么來歷啊,一見面就要教我學東西,還讓我從丐幫脫離出來?!?p>  “丐幫只是一些臭魚爛蝦,你跟著他們,注定成不了大事,碌碌無為?!崩险邠u頭說道。

  “那什么才算大事啊,我前天聽說,二胖那小子成了丐幫的八袋弟子,手底下能管著四五個人呢。多威風,嘿!想想就覺得很幸福。

  “還有達叔,前幾天娶了婆姨,唉,我什么時候才能有婆姨??!”

  老者看著他不停的念叨最近的耳聞,眼眶泛紅,良久,出聲打斷,“孩子,你今年多大了?”

  “我?應(yīng)該十七了吧,不是你那年來跟我說我十一歲的嘛,老頭,你忘了?!?p>  “唉,老糊涂咯。”老者搖頭苦笑,“不知不覺陪你這個小混球六年了。我也該走了。”

  “走?”小賊差點沒拿住手里的柴火,“去哪?你不會不管我了吧,你可得記住,這幾年是誰伺候你!”

  “你重病在床六年,可是我天天伺候你,給你吃給你喝給你熬藥的,你這說走就走怎么回事?!毙≠\看起來很不高興。

  “真的要走了,還有很多事沒有辦啊?!崩险哐鄯簻I光,抬頭說道。

  小賊這才慌了,意識到老者是認真的,“師父,師父!我不叫你老頭了,我學兵法,我學兵法,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頂撞您了,您不要走好不好,我照顧您。”

  老者不著痕跡的拭去眼角的淚滴,輕聲囑咐道,“我又不是死了,說這些做什么?!?p>  “你也長大了,該教你的我都教你了,你以后,要走正道,要對得起我教你的一身本領(lǐng)!”

  言罷,老者從懷里掏出三本書,“我諸葛南一此生所學唯有兵法槍法輕功,寫成了三本書,你要勤加練習,不可懈怠!”

  小賊哭了。

  他從小就是孤兒,從記事起在丐幫,跟著年長的大哥們乞討為生,混口飯吃,十一歲,準確的說,他也不記得自己是不是十一歲,反正是這個老頭告訴他的,說能給他不一樣的生活,愿不愿意跟他走,他答應(yīng)了,后來的六年,雖然依然很苦,但這個老頭,真的給了他家的感覺,像是自己的父親,自己的親人。

  “你拿著這個戒指,去朱雀大街最北,找將家,告訴他們你是諸葛南一的弟子,讓他們給你一個活計,日子變好一點。”諸葛南一給了他一枚戒指。

  諸葛南一還是走了,留下了他一個人默默流淚。

  。

  “舍不得吧。”諸葛南一身邊,突然走過來另一個老者,長相極為滑稽,衣著襤褸。

  “舍不得!”

  。

  他還記得諸葛南一走之前的最后一句話,“還記得我給你的名字么?你叫什么?”

  “我叫寒止!”他帶著哭腔說道。

  。

  沒了師父,日子還得照過。寒止并沒有去什么將家,自己又不是找不到活計,去大戶人家做個家丁阿諛奉承更是渾身不舒服。便回到了藥堂,繼續(xù)做他的小伙計,白天在藥房跑跑腿,晚上在木屋里練習諸葛南一留下的東西。

  “我需要一把槍!”寒止想道,“我練的是槍法,可我一直用的是樹枝,怎么能發(fā)揮這種威力?”

  第二天,寒止在藥堂告了假,并拍著胸脯承諾借了錢肯定在藥堂做一年的免費苦力。

  就這樣,寒止帶著三兩銀子,來到了開封府最好的鐵匠鋪的旁邊的小鐵爐。

  “大爺!”

  寒止對著正“噼里啪啦”打著鐵的大漢喊道。

  “干什么?小娃娃?”大漢停下了手里的動作,出聲問道。

  “我想打造一件兵器!”

  “什么兵器?看你毛還沒長齊,就想要打造兵器,回家多吃兩口飯,壯實一點再找我要兵器吧!”大漢笑道。

  “誰毛沒長齊?”寒止不高興了,“我要打造一把槍!”

  “槍?”大漢笑道,“有官府的批文么?沒批文打造不了鐵制兵器。”

  “這個……應(yīng)該沒有……”

  “沒有就走吧。”大漢冷笑,“別打擾我做生意。”

  “那可以換成銅制的么?”寒止說道。

  “那你要打什么槍?”大漢打著哈切說道。

  “我要打造一把槍頭大概一尺半,槍身一尺半,卻能伸縮,伸后大概長七尺,槍頭與槍身連著鐵鏈,可進可退,可以么。”寒止說道。

  “什么亂七八糟的?!贝鬂h皺眉,“你不是故意尋我開心吧?”

  這時,隔壁鐵匠鋪走出一個女人,身后環(huán)繞著幾個侍從。一身勁裝,英姿颯爽,一襲青衣,看著好不威風!聽了寒止的描述,嬌軀微微顫抖。

  “莫非……”想著,那女子來到了二人面前,皺眉打量著寒止。

  “此子如此年輕,難道是師父……”

  “敢問這位小公子,所說之槍,莫不是南嶼神侯槍?”女子說道。

  “你是誰?我跟你很熟么?別打擾我跟大哥做生意?!?p>  “將小姐,您問您問,我跟這小娃子不熟?!贝鬂h沖著女子一臉諂媚的說道。

  “你!”寒止瞪了一眼大漢,扭頭看著那女子,仔細打量,那女子鳳眼細眉,朱唇柳腰,確是難得一見的美女,寒止這輩子也未見得幾個漂亮女人,仔細一打量,不由得癡了。

  “小子,我問你話呢!”

  將上心很氣憤,恨不得抽他兩耳光,自己今日來鐵匠鋪想要一把南嶼神侯槍,結(jié)果開封府最好的鐵匠鋪都不會,將上心一怒之下綁了幾個鐵匠師傅,準備回府上給她打造,出門就聽到了這個小子的描述,跟南嶼神侯槍如出一轍!

  “啊,哈!”寒止打了個哈哈,倒也沒覺得很失態(tài),只是感覺這女的突然打斷了自己的欣賞,感覺很不爽。

  “什么南嶼神侯槍,我只是想打造一件趁手的兵器而已?!焙勾蛄藗€哈哈,師父說過,不要告訴任何人自己是諸葛神侯的弟子,不過看那老頭邋遢的樣子,估計說出去了也很丟人。

  將上心皺著眉頭,“來人!取我槍來!”

  身后侍從遞上來一把三寸長的槍。

  “這便是你口中的槍,槍頭一尺半,槍身一尺半?!睂⑸闲男Φ溃斑@樣如何,你著此槍,和我的幾個侍從打,如果你贏了,我用上好的材料給你制一把槍如何?”

  寒止看了看她身后的四個隨從,琢磨了片刻,問道,“如果用你口中上好的材料做,得多少兩銀子?”

  將上心怔了怔,以為他會問出怎樣的問題,搖頭笑道,“也用不了多少,那些材料也就幾百兩銀子。”

  “幾百兩?也就?你這女人腦子被門擠過了吧!”寒止忍不住驚嘆。

  “你閉嘴!比不比!”將上心咬緊銀牙,怒視寒止。

  “比,比,比!”寒止悻悻說道。

  接過將上心手里的槍,看著幾個蓄勢待發(fā)的隨從。

  “等下!”

  “你又怎么了?”

  “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你也不知道我叫什么,槍好了你怎么給我?”

  “我是將家的,幾日后你來朱雀大街將家,自然有人給你槍,快點吧!再說廢話我親自收拾你!”

  寒止撇了撇嘴,將槍身縮于袖中。

  “果然是袖里乾坤!”將上心眼鏡發(fā)亮。

  “上!”四個隨從一擁而上!

  寒止握著槍頭,槍頭緊貼著手腕,遮住了橫劈過來的一劍!

  “這四個人逼不出他的第二式!”將上心皺眉想道。

  不一會,四人已經(jīng)被打倒了兩人!將上心見狀,隨手拿起鐵爐旁剛剛打好的一把鋼刀,呼嘯斬去!

  “她不地道!”寒止想。“說好的就打他們四個人,女人讓我怎么下手。”

  “拿出你的實力!”將上心冷哼一聲,揮刀砍去。寒止急忙從袖里抽出槍身握住槍尾,抵擋住了將上心的縱劈。

  “抽槍吧!”

  將上心攻勢愈加兇猛,寒止苦于招架。

  “這是你逼我的!”寒止咬牙想道,賣了個破綻,閃身到一邊,手一握,離將上心十步之外一槍刺去!

  槍頭呼嘯而出,與槍身連著一條鐵鏈!

  將上心彎腰躲過!抬頭時,寒止手握一桿七尺長槍向其下盤攻去!

  “來的好!”

  將上心嬌喝一聲,提刀頂住,寒止立刻換了個方位,向?qū)⑸闲男乜诖倘?!將上心手腕一扭,用力將刀撥開那槍,不想刀是剛剛打造好,只聽“乒!”的一聲,刀身應(yīng)聲而斷!

  寒止手被震得差點握不住槍,“這婆娘!使這么大力!”

  “什么破刀!”將上心咬牙罵道!飛身來到鐵爐,正遇再取刀劍!

  “等一下!”寒止急忙阻止。

  “又怎么了?”

  “我已經(jīng)贏了啊,姐姐,你兵器都被我打斷了,還不算輸啊,非得在這拼個你死我活?”寒止把槍收了,笑道,“如果姐姐想賴賬,以武壓人,寒止無話可說?!?p>  將上心愣了一會,笑道,“是我輸了是我輸了,沒想到啊,我竟然會輸給你一個毛頭小子,沒錯,兵器斷了,就是輸了!”

  “好小子!我欠你一把槍!”將上心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寒止!”

  。

  “爹!”將上心快步回到將府,向大廳喊道。

  “胡鬧!”

  大廳上,坐著一位老者,正是將上心的父親,開國元勛英國公將惜福!

  “都多大個人了,還在大街上跟一個孩子打打殺殺的,叫人聽著笑話!”

  “行了,爹,又沒有外人,別說這有的沒得了,誰能笑話我們將家?”將上心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

  將惜福搖了搖頭,問道,“那孩子,真的用的是神侯的槍法?”

  “除了師父,誰會用那樣的槍?”

  “南一又收徒了?”將惜福搖頭苦笑,“他還是忘不了當年的恩怨啊,怪我沒有救下上命?!?p>  “爹,當年的事,是女兒做的不好?!睂⑸闲穆牳赣H說這般話,也是端正了坐姿,出聲說道。

  “罷了,也不怪你。”將惜福說道,“苦只苦了晴兒啊,挺個大肚子陪我兒守北涼,唉。”

  將惜福嘆了口氣,“如果可以,把那孩子招入府吧,將家養(yǎng)著便是了?!?p>  將上心點了點頭,應(yīng)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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