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在大殿坐好。
“桂王殿下,敢問那間石……”
桂王面色發(fā)青,不悅的說道,“石室開了,被炸的粉碎。只丟了三玉佛?!?p> “這便奇怪了,這位小哥昨日并不在場,根本不知道石室所在,怎么會盜取玉佛?”趙曙問道。
“那也有可能是他昨日就潛伏在山莊內(nèi)呢?”薛然說道。
“條件太苛刻了,在場那么多高手,難道不能發(fā)現(xiàn)他么?”趙曙說道,“更何況,我觀察了尸體,林香主是昨晚死的,昨晚下著大雨,今早雨才停?!?p> “這是什么意思?”桂王問。
“也就是說,昨晚,有人與他在外面,具體做什么,就不知道了。”趙曙說道。
“彎彎繞繞的,直說!”
“那卑職就直說了,各位都是輕裝而來,準(zhǔn)備的衣物并不多,而昨天,和今天卻又一個人換了一身衣服?!壁w曙笑著環(huán)視眾人。
“就是你,鶴西來!”
“一派胡言!我換身衣服也有問題?你這六扇門千戶怎么當(dāng)?shù)??”鶴西來瞪了他一眼,喝罵道。
“那鞋呢?!壁w曙問,“你是一個人來的,準(zhǔn)備的包裹必然不多,為何要帶一雙鞋來?”
“哦,今早,鶴宗主確實向我借了一雙鞋。”管家說道。
“你!”鶴西來閉眼不屑的說道,“我鞋子臟了,便換了一雙,這也有錯?”
“昨天你的鞋還好好的,怎么過了一晚,你鞋就臟了啊????哈哈哈?!毖⒋笮Φ?。
“你!”鶴西來怒喝一聲。
“我聽聞,風(fēng)雷閣對你們鶴峰宗覬覦已久,恐怕,是舊怨吧。”章成戩也笑道。
“那請宗主解釋,昨晚,做了什么?”趙曙問道。
“昨晚……我去找他了!”鶴西來說道。
“做什么?”
“我請求他,高抬貴手,放過我鶴峰宗?!柄Q西來長舒一口氣,說道。
“哦?沒想到你這傲鶴,也有求人的時候?。俊毖⒊靶Φ溃澳悄阍缛諄砦移邘桶伺删怕?lián)盟豈不更好?”
趙曙又問,“那他怎么說?”
“自然是沒好話!”鶴西來冷哼一聲,“這廝辱我太甚!”
“所以一言不合就殺了他?”桂王大怒,“那玉佛呢?你偷玉佛作甚?”
“我沒偷玉佛,我也并沒有殺他!”鶴西來辯解。
“哼!來人!拿下!”桂王怒喝左右。
鶴西來沒有掙扎,知道自己掙扎不過,只是惡狠狠的盯著趙曙,“小子,你敢冤我?”
趙曙拱手說道,“委屈宗主了,如果不是宗主,在下定還宗主清白?!?p> “哼!”鶴西來被人帶走。
“此事,凌逸也尚未曾解脫嫌疑,煩請桂王暫時羈押。”
凌逸冷冷的看著趙曙。
“也對,拿下!”
“誰敢動我?”凌逸環(huán)視眾人,冷哼一聲。
“委屈俠士了,相信在下?!壁w曙低聲說道,“配合一下?!?p> 凌逸看了他半晌。
最后也跟著桂王的隨從走了。
沈潮生起身說道,“既然橋斷了,說明那三玉佛還在山莊內(nèi),在下懇請王爺搜查。”
桂王面露難色。
“怎么?桂王有難處?”沈潮生問道。
桂王只得點點頭,吩咐眾人搜查。
半晌,所有人的房間都沒有。
“王爺?shù)膶嫷钏蚜嗣矗俊鄙虺鄙鷨柕馈?p> “放肆!”桂王大怒,“本王的寢殿你也敢搜?”
“萬一賊人將玉佛藏到桂王府中呢?”沈潮生說道。
“你!”
沈潮生不卑不亢,“王爺不敢么?”
“哼!”桂王頹然坐在王椅上,無奈的揮手,讓他們搜去了。
未曾想,在桂王府中,竟搜出了三玉佛!
眾人疑惑。
“王爺,這……”
“唉!”桂王長嘆一口氣。
“桂王,解釋一下吧!”沈潮生皺眉問道。
桂王沉默不語。
沈潮生大怒,“桂王這是何意,視我等來此為兒戲么!”
“這……”
“桂王殿下應(yīng)該給一個合理的解釋。”章成戩也是陰陽怪氣的說道。
“罷了!”桂王皺眉,嘆道,“這些,都是假的,是我要用來給你的!”
“你……”沈潮生氣的胡子都在顫抖,冷哼一聲,便拂袖而去!
“老爺,老爺!”宮天師有點不明所以,連忙跟了出去。
“都下去吧!”桂王嘆了口氣,擺擺手,眾人會意,接連退了下去。
“有點意思?!壁w曙輕笑。
“我怎么也有點沒搞懂?!焙共唤狻?p> “我大康雖然王爺?shù)匚徊皇呛芨?,也不是他一個商人能如此放肆的?!奔г挛⒁灿行┎粣?。
“那假如,王爺欠他錢呢?”趙曙笑道。
“?。俊?p> “我也在想,這個王爺在沈老爺面前,也太懦弱了?!焙拐f道,“難道王爺真的欠他錢?難不成……要用三玉佛還?所以王爺才做了三個假的玉佛?”
“不可能,王爺雖然地位不高,但怎么說俸祿也不少,他得多缺錢?才能用三玉佛去抵債?養(yǎng)兵么?這三玉佛價值簡直不可估量,所以說……”姬月微說著說著,便停住了。
“怎么?”
“難道他真的在養(yǎng)兵?”姬月微大驚,“劍南道戶籍兩年前被一場莫名的大火燒的干凈,現(xiàn)在的戶籍都是重新登記,難道……”
“噓?!壁w曙將手放在唇邊,做出噤聲的手勢,“別亂猜,陷害忠良啊?!?p> “不行,這等大事,一定要報備一下。”姬月微說道。
“別生事了?!壁w曙擺擺手。
“可是……”
“沒什么可是了,辦案吧,去問問鶴宗主?!壁w曙擺擺手,帶著紅泥小妖徑直向桂王府的牢房走去。
“這事,跟黃門主說一說吧。”寒止低聲說道。
姬月微看了他一眼,點點頭。
“先走吧,橋修好之前,只能找點事做了?!焙挂哺松先ァ?p> “辦案有什么意思?我心情不好,跟我打一架!”
“哦,好吧!”
。
“鶴宗主,此地簡陋,鶴宗主見諒?!?p> “哼,臭小子?!柄Q西來冷哼一聲,“我既然選擇相信你,也希望你能對得起我的信任!”
“那是自然,自然。”趙曙笑道,“誰不知道鶴宗主頂天立地,做過的事就絕不否認!”
“那就好?!柄Q西來臉色緩和了起來,“我沒有殺他?!?p> “那昨晚,你們究竟說了什么,做了什么?”趙曙問道。
鶴西來長舒一口氣,緩緩說道,“我鶴峰宗小門小派,夾在劍南道和嶺南道中間,左右逢源。七幫八派九聯(lián)盟想吞并我們,南橋幫也想吞并我們……”
“所以你們就找到了風(fēng)雷閣?”
鶴西來看了他一眼,點點頭,“是啊,風(fēng)雷閣在江湖上是豪門,我自然有這個想法,就想著借風(fēng)雷閣的手,來打消別的門派的念頭?!?p> “誰曾想,那林柏宇得寸進尺,還想讓我送我的兒子為質(zhì),月月黃金百兩為供?!柄Q西來搖頭嘆道,“沒辦法,我昨晚就冒雨去找他,誰知被他拒絕,還狠狠羞辱我一翻,我也就回去了,衣服濕透了,鞋子也沾上了泥土,如此,才換衣服,問借了管家的一雙鞋?!?p> 趙曙點點頭,“何時去找的他?”
“亥時一刻?!?p> “可有人作證?”
“我出去的時候,撞見了薛然的侍從為薛然拿藥,他應(yīng)該可以作證,不過我回來時,并沒有人作證?!柄Q西來說道。
趙曙想了想,起身拱手道,“感謝鶴宗主配合,在下定能還你清白?!?p> “如此甚好?!柄Q西來擺擺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