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比賽的那天早上,大貴早早就來叫湛,叫他一起去膳堂吃過飯,期間,大貴向湛說了比賽規(guī)則,這次報名參加比賽的一共有二百零六人,分成十組,每組大概二十多人,能連贏十人的便可參加明天的決賽,沒有連贏十個人的呢,就取每組最后贏的那個人。
“什么,要連贏十人?”湛沒想到一個連打十個,他還以為是一對一。
“要不然呢,這選拔比賽本來就是考的耐力和武功,你以為到了江湖上,你對的敵人只有一個呀?還有,如果沒有連贏十人的人,那就取最后一個贏的?!?p> “哦,這樣??!”湛是有點慫了。
待他們來到比賽現(xiàn)場看分組的時候,在第三組找到了湛的名字,但隨后大貴笑著的臉一下子陰沉了下來了,怎么弘若沒跟湛在一組,反而是子俊師兄跟湛分在了一起,他一時有些詫異,慌忙看了看周圍,突然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的人群中,一人正一臉得意的看著他,正是弘若,大貴想著想不到你還有這招呀?大貴覺得湛打贏弘若沒問題,但對上子俊師兄就沒那么有把握了,畢竟子俊師兄可是好幾年都獲得選拔比賽的冠軍的,但不知為何會沒被門主和各位上師收為徒弟。但他隨后想著湛也不一定會對上子俊師兄,慌忙再看向分組名單,但他徹底失望了,湛第七個上場,子俊師兄第十五個,除非湛輸了,否則怎么都會遇上子俊師兄的。
其實這一切都是弘若安排好的,他就看不起被自己一掌打倒的湛,自然不愿意親手對付湛了,讓湛報名參加選拔比賽本就是為了讓湛丟臉的,但想到井泰被湛給震退了,想著湛是不是隱藏了什么,于是便收買負(fù)責(zé)登記參加人員的長門弟子,把子俊和湛安排在了一起,以免出現(xiàn)什么意外。
而湛當(dāng)然發(fā)現(xiàn)了子俊師兄的名字,但他想著無所謂,趕緊去找大貴的名字,一時想著可能人數(shù)太多了,自己沒找到,于是轉(zhuǎn)頭問道大貴:“大貴,你的名字是在哪啊?”
“我沒報名呀?”
“你沒報名,那你還要我報名?”湛一時急了,你自己不報,為何還鼓勵我報,雖然我是自愿的,但這有些說不過去呀?
“唉呀,我不是看你大有希望嗎?我對這些又沒興趣?!?p> “你沒興趣,難道我...好吧,那你也要跟我說一聲呀?”湛一直以為大貴有報名參加的。
“你也沒問我呀?”
“你...唉,算了”。湛看著大貴狡辯,剛想指責(zé),但回過頭來一想,自己確實有些先入為主了,隨后他看向了長門廣場的十個巨大的擂臺,一時突然想到了什么對大貴問道:“那這比賽如何斷輸贏呀!”
“哦,有這幾個,背胸著地,還有就是被打下擂臺或者被對手制住不能動彈?!贝筚F隨口說道,湛也點了點頭,說這樣啊!但大貴想到湛可能和子俊師兄對戰(zhàn),一時有些對湛沒把握了,接著帶著淺淺的笑意對他說道:“湛,你好好努力,要是輸了也沒關(guān)系的,這不丟人!”
“哦,沒事,我盡力而為!”湛還以為大貴是在安慰自己呢。
隨后過了一會,突然看到廣場左上方的看臺上來了一些衣著華貴的人,坐在本來就準(zhǔn)備好的一些椅子上,一時熙熙攘攘的廣場上瞬間安靜了下來,只見其中一個坐在中間的椅子上,大概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給其他人打了打招呼,隨即站起對著場下的眾弟子宣讀著開場白,湛呢一時也不認(rèn)識這些人,趕緊對著大貴說道:“這些是什么人呀?長門門主是誰呀?”
“哦,長門門主明天才會來,現(xiàn)在講話的這個是長門主事,南風(fēng)碩副門主,長門的一切大小事務(wù)都由他管,除非遇到什么緊急事,否則門主是不會親自過問的?!?p> “哦,這樣,那其他人呢?”湛看到這南風(fēng)副門主旁邊還有六個男的,年齡大概三四十歲之間,而他呢隱隱約約看到其中一人,好像認(rèn)識,想著應(yīng)該都是長門的一些高層,但怎么不見系劍師傅和明萱上師呢。
“哦,主事左邊的三個人依次是言非上師,期月輝上師,林城秀上師,右邊的是四個也是上師,不過他們教的比較廣,拳掌腿兵器元功都有。”
“這樣啊,那你前面說的那幾個上師是教什么的呢?”湛聽到右邊這四位上師教的都是拳掌腿,那是與自己無緣了,但對大貴說了名字的,有了些許興趣。
“唉,言非上師你是知道了的,教的是基礎(chǔ)元功心法,這期月輝上師呢教的是畫畫!”
“畫畫!”湛懵了,這正天長門不是武林門派嗎,怎么會教畫畫呢?
“嗨,你以為只是教畫畫呀,那你真是太俗了,這期月輝上師教的是以畫畫,元功為基礎(chǔ)的陣印!”
“陣???”湛小時候聽說過。
“這陣印呢是以元功為基礎(chǔ),畫成,流轉(zhuǎn)成的一些高深印法,起到制敵護身的作用,當(dāng)然其他妙用更是無窮了?!?p> “這樣啊,我還以為真是畫畫呢?”湛傻笑道。
“嗨,湛你真是見識太少了,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學(xué)來這一身高深功力的?而且你知道嗎,最高深的印法,甚至可以借助一些至寶結(jié)成封印呢?”
“這么厲害?”
“那當(dāng)然了,不過我聽說你們覲朝的開國皇帝覲始帝,甚至可以不借助任何外物便可接引天地,結(jié)成封印?!闭柯牭酱筚F這么說,驚訝的話都說不出來了,覲始帝他可是聽說過得,一個英雄人物,但他突然間卻想起玉靈來了,這覲始帝不是她的先祖嗎?他到處看了看,卻沒發(fā)現(xiàn)玉靈的蹤影。
“喂,你看什么呢?”大貴看到湛東張西望,以為他在看什么呢?
“哦,沒有,...那什么秀這位上師又是叫什么的呀?”湛想著玉靈可能也不喜歡這些吧,便把頭轉(zhuǎn)向了大貴,接著問起另外一名上師的事。
“哦,你說林城秀上師呀,他是幻術(shù)師傅?”
“幻術(shù)?”
“唉呀,就是以元功功力發(fā)出的一些可以讓人產(chǎn)生幻覺,和影響人心志的一些秘術(shù)!”
“讓人產(chǎn)生幻覺,影響心志,這也能教呀!”湛當(dāng)然知道這一類可是一些邪術(shù),但想不到這正天長門還真敢教呀。
“哇,干嘛這么大驚小怪的,誰說幻術(shù)師傅一定是教幻術(shù)的?”
“那教什么的?”湛更糊涂了。
“幻術(shù)師傅當(dāng)然也不一定要教幻術(shù)呀,而且幻術(shù)迷人心志,要是被人用來做壞事,那就不好了,所以林城秀上師平常只會教一些心理戰(zhàn)術(shù)和一些識破別人幻術(shù)的一些方法?幻術(shù)那可輕傳呀?”
“哦,那還好!”湛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剛還想再問什么,卻聽到一陣鼓聲急奏,湛不明所以,趕緊看向大貴。
“唉,比賽開始,你趕快到三號擂臺去點名吧!”大貴聽到鼓聲,急忙對湛說道。
“啊,三號臺在那呀?”湛是剛來,自然不知道這擂臺是怎么分的,隨后大貴帶著湛來到看臺下方從左數(shù)到三的一個擂臺,湛有些意外,這不是在那些長門高層的眼皮子底下嗎,不過還好他轉(zhuǎn)頭看向看臺,卻發(fā)現(xiàn)看臺上的南風(fēng)副門主和幾位上師都一個接一個的走了,這才松了一口氣,想著這些上師對今天的比賽也沒多少興趣吧。
待湛點了名便和大貴在一旁等候了起來,湛看到旁邊都是些不認(rèn)識的長門弟子,突然想到怎么沒有看到凌霄閣的弟子來看比賽呢,一時心中有些失落,但后來卻自我安慰到,也許是凌霄閣的師兄們都專注于練功,對這比賽沒興趣吧?心想一定是這樣!
湛在臺下認(rèn)真的看著,想著一個打十個,不容易吧,但沒想到的是,還真有一人連勝了五人,不一會就輪到湛了,當(dāng)聽到裁判師傅叫他的名字的時候,他愣了一下,這才慢吞吞的走上臺去,與這個連勝五人的長門弟子,對峙著,湛看此人年紀(jì)應(yīng)該跟自己差不多,身材清瘦,面無表情,使用的一柄長矛。不過下一刻間,此人看到湛也不先做自我介紹,便雙手舉矛向湛行禮道:“有余,歲氏,十五歲?”
湛聽了,也趕緊還禮道“那你應(yīng)該是師兄了,我叫湛,十四歲”。之后,只見那人雙腳一前一后分開,雙手握著長門,欲做沖刺狀,但似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回身站直了,對著湛說道:“師弟,你不用兵刃嗎”
“啊,我不會使用兵器!”湛說的是自己不能使用兵器,但有余聽了卻想著,看來你是以元功修煉為主了,一時不敢大意,說道:“那你可要小心了”。說完,單手握著長矛便刺向了湛,但看到湛卻一動不動的站在那兒,一時大驚,待長矛快要刺到湛的胸口之時,湛還是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心一慌趕忙撤招,退后到一邊,大怒道:“你會不會武功呀,比武你發(fā)什么呆呀?”大貴在臺下也是一陣驚呼,湛你是怎么了,難道筋骨傷得真這么嚴(yán)重,沒法躲避嗎,但你功力這么厲害,最基本的運轉(zhuǎn)功力護身你也不會嗎,至少你也退一下呀?
“啊,我沒發(fā)呆呀,而且我也當(dāng)然會武功了,只是我感覺你刺不到我!”這也真怪不了湛,其實湛在來到臺上的時候,就早已經(jīng)將自己功力緩緩散發(fā)出體外了,他也早以根據(jù)他的氣息流向和起手式判斷出有余是想刺向自己左肩上方,他想著應(yīng)該是試探之招,所以沒做反應(yīng)。
可惜的是,湛的這句話被有余解讀成你竟然看不起我,一時大怒說道:“你太狂妄了!”一邊說著一邊急速單手握矛刺向了湛的心口,而湛呢也是根據(jù)氣息流動,知道這次有余是真的刺向了自己,他運功于指,緩緩舉到自己胸口,一把夾住了他的兵刃。
而有余呢看到自己的長矛被湛夾住了,趕忙運功加持,不料長矛身上竟反彈回來一股氣勁,直擊自己的胸口,他怦然手失長矛,一下子飛了出去,后背著地,而湛也放開了長矛任它落地。有余想不到湛才這等年紀(jì),功力竟如此深厚,但他更想不到的是,將他擊倒的是自己的功力,只是由湛反轉(zhuǎn)而來的,這一個月他通過讓風(fēng)轉(zhuǎn)向,試煉了無數(shù)次,早已悟出用元功織成一個弧面,將別人的功力反射回去。
有余后背落地,算是輸了,他匆忙站起,想聽湛說些客氣話,但見他卻歪頭沉思,不免一怒,哼了一聲,急速走下了擂臺。而湛呢,完全沒反應(yīng)過來,正在心中偷笑,想不到這四篇殘卷這么厲害,真有如此妙用。
“好,此場中天氏湛獲勝!”一陣宣布他獲勝的聲音傳到他的耳朵里,他才終于反應(yīng)過來,慌忙看向四周,這才發(fā)現(xiàn)崖余早已不見了蹤影,慌忙看向臺下去找大貴,卻發(fā)現(xiàn)大貴在不停的向自己揮手,他慌忙走到臺邊,這才聽到大貴說道:“湛,你是怎么了,干嘛發(fā)呆呀,你贏了啊?”大貴看到湛一招就擊敗了對手,想著自己真沒看錯人,但卻發(fā)現(xiàn)湛怎么有些癡傻了。
“我贏了嘛,哦,我知道了,我就是在想一些事而已?”
“還想,我的大哥呀,現(xiàn)在是比賽呀,你能不能認(rèn)真點呀”。
“啊,哈,我知道了,大貴,謝謝你呀?”湛摸了摸頭,傻笑著感謝大貴。
“你謝我干嘛,快快快,趕緊回去比賽!”大貴看到下一個選手上臺來了,趕緊叫湛回去了,無獨有偶,之后的幾人,幾乎都是被湛一招制敵,贏得還算輕松,而大貴呢卻被湛給驚異道了,這元功流轉(zhuǎn),想不到湛用的竟如此精深了,但最真實的他哪里看的清呀,他只是越來越佩服自己的眼光了,不過在他看到子俊上臺的時候,眼神中流露出了些許不安了。
在湛看到子俊師兄上臺來,他愣了一下,雖然他與子俊師兄只有一面之緣,但因為那次是子俊師兄幫忙解圍,所以他還是有些印象的,于是,他趕忙打招呼道:“子俊師兄!”
而子俊依稀記得好像在那見過湛,但一時想不起來,不過他突然看到臺下的大貴,突然想了起來,說道:“你是凌霄閣的弟子,你叫...”。場下的人聽到是凌霄閣的弟子,一時有些驚訝,凌霄閣閣的弟子怎么回來參加比賽,而且表現(xiàn)的這么好。
“我叫湛!”
“哦,湛?。∧情_始吧,你先請!”
“哈,師兄,您請!”
子俊想著凌霄閣的弟子身法都不是很靈活,所以不想讓湛太難堪,想讓他先運功,但湛好像完全不明白,子俊一時有些為難了,但他看到湛身雖未動,但周身氣息卻暗流涌動,想著,想不到你小小年紀(jì)竟然有如此氣場,完全不知道收斂,一時怔住了。而湛呢,他從殘卷上領(lǐng)悟的都是防招,他自己更是不會任何的元功進攻招式,只是暗自動用真力想探查子俊師兄的氣息流動,不過他突然有些大駭,除了能看到子俊師兄呼吸的氣息外,身上竟無任何異動,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就這樣,兩人算是僵持住了,半天沒了反應(yīng)。而臺下的人以為呢,兩人都是想讓對方先出手,好露出破綻,一時只好在臺下靜靜等待了。
但過了半天,兩人還是沒有任何反應(yīng),一時間裁判師傅有些等不及了,叫到:“你們究竟打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