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虛幻的空間,周圍都是扭曲詭異的事物,蜉蝣、履蟲,更扭曲的生物,都是夢幻一般的奇特色彩,像是幻象,又像是真實(shí),伸出手,卻又無法觸碰。
這里無邊無際,不知起點(diǎn),亦沒有終點(diǎn)
“我是誰?”
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
忽然響起的一道聲音立刻在這個空間回響起一道道回音。
在這個仿佛不存于現(xiàn)實(shí)的空間當(dāng)中,一道冰藍(lán)色的靈魂靜悄悄的飄在這里,靈魂五官精致英俊,眉宇間有帝王之色,唯獨(dú)那雙黑色眸子里,卻是不帶半分色彩,空洞的令人揪心。
“有人嗎?”
有人嗎,有人嗎,有人嗎...
“這是什么地方?”
這是什么地方,這是什么地方...
“我是什么東西?”
我是什么東西,我是什么東西...
回答靈魂的只有自己永遠(yuǎn)回蕩的回聲,眼前永遠(yuǎn)是那些扭曲的事物,雖然美的讓人迷離,但從那分美中,似乎又藏有說不清的危險...
不知道在這里飄蕩了多久,靈魂逐漸擁有了少許智慧,并且給自己取了個代號——秦炎。
秦炎不知道為什么會取這個代號,只覺得這個兩個字很熟悉,很順口。
無數(shù)時間的游蕩,秦炎發(fā)現(xiàn)了一些這個空間的規(guī)律,那些扭曲的事物應(yīng)該是某種和他本身類似的存在,因為每當(dāng)他虛弱變淡的時候,那些東西就會融入他體內(nèi),被融入后,他就會像重獲新生一般,精神倍棒。
秦炎也給它們?nèi)×藗€名字——虛靈者。
隨著虛靈者次數(shù)越來越頻繁的補(bǔ)充自己,秦炎原本冰藍(lán)的顏色也逐漸與之同化,變成夢幻的深紫藍(lán)色,秦炎猜測,到最后自己也可能成為虛靈者。
不過秦炎并不感到苦惱,因為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更不知道變成虛靈者會怎么樣,所以自然也就沒有害怕一說。
這樣的日子又過去了不知多少時光。
在一團(tuán)扭曲的虛靈者當(dāng)中,除了眼睛外,身體幾乎已經(jīng)完全同化的秦炎正在和虛靈者融合,補(bǔ)充身形淡薄的自己。
秦炎有一種預(yù)感,這次之后,他就會徹底成為虛靈者,有期待、有迷茫、也有未知。
終于,一大團(tuán)虛靈者只剩下最后一只魚型虛靈者,而秦炎也只有右眼當(dāng)中米粒大小的地方?jīng)]被同化。
就在魚型虛靈者要進(jìn)入秦炎體內(nèi)時,一道冷漠的喝斥聲陡然響起!
“放肆,邪世雷!”
砰!
一道血紅雷霆從天邊乍現(xiàn),瞬間洞穿那條魚型虛靈者,因為血紅雷霆的出現(xiàn),秦炎周圍游蕩的虛靈者立馬驚慌逃竄,眨眼間只留下秦炎獨(dú)自一人。
但終究是晚了一步,秦炎右眼已經(jīng)完全化作了夢幻色彩,聽到冷漠的呵斥聲,秦炎迷茫的抬起頭,眼中已然黯淡。
只見距離秦炎百米左右的半空中,一道身穿紫金琉璃鎧甲,頭戴赤金金鑾冠,面容冷酷俊逸,從骨子里透出一股冰寒之意的男子正從一道撕裂的虛空中緩緩邁出。
周圍的虛靈者像是見了鬼一般瘋狂退避,生怕沾染到男子一般。
一雙赤金雙色的重瞳冷漠的看著秦炎,男子腦后有一道黑金色的混沌日輪徐徐旋轉(zhuǎn),那日輪發(fā)出斑駁古音,似乎是在切磨天地,給人一種無與倫比的霸道感,這種霸道,如同是一尊獨(dú)斷萬古的絕世帝王,容不得任何人放肆!
如果此刻秦炎手中有一面鏡子,便能發(fā)現(xiàn),那男子竟和他長的無比相似,宛如是從一個模子里取出來的。
這時,男子微微抬手,秦炎便直接到了男子眼前。
秦炎能感覺到有一股熾熱的目光在他身上流動,有些微妙的感覺傳來,旋即便是聽到男子開口。
“已經(jīng)完全被重墟之靈同化了嗎?”男子目光平淡如水,又打量了一番,道,“罷了,只要能成為吾重生的身軀,是否被重墟之靈吞噬都并不重要。”
輕輕揮手,把秦炎扔在腳下的空間上,不過男子說話間,并未察覺到一抹藍(lán)光從秦炎右眼深處掠過。
仿佛當(dāng)秦炎不存在一般,男子只手探入空間,取出一塊黑色墓碑,墓碑越有兩米長,半米寬,上面沒有一個字,模糊粗糙,有極為古老的氣息彌漫。
除此之外,與普通墓碑并無二致。
將墓碑丟在秦炎面前,男子命令道:“撿起它!”
看著男子冷清的面孔,秦炎沒有任何反抗,下意識的伸手去撿墓碑,但就在十指接觸到墓碑的一刻,詭異的黑紋從墓碑中鉆出,通過手指很快爬滿秦炎全身!
滋滋!
“??!”
黑紋似乎擁有高溫,不斷冒出黑煙,秦炎忍不住慘叫起來,痛的倒在地上打滾,十指死死摳住墓碑,甚至是留下了淺淺的痕跡。
“啊,好痛,好痛啊....”
秦炎痛的拿頭往墓碑上砸,想要以此減輕身體的痛苦,但除了這種黑紋能讓他感到痛,腦袋砸在墓碑上也只是空有聲音。
而與秦炎容貌相似的男子只是靜靜看著這一幕,似乎沒有任何東西能在他心里激起點(diǎn)波瀾。
時間流逝,漸漸的,秦炎沒了聲音,保持下跪的姿勢,額頭趴在墓碑上,而黑紋已經(jīng)遍及秦炎全身,微微一亮后,全部隱藏下去。
“很好,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吾的肉軀,為了吾的重生,讓這葬帝封碑飲盡仙神之血吧!”男子雙手緩緩負(fù)于身后,神情略微癲狂的道。
隨即看向緩緩站起的秦炎,食指點(diǎn)出,指尖黑金光芒黯淡閃爍,輕輕戳在秦炎額頭上,道:“從今天開始,汝的真名便為——夔鏊仙!”
話畢,男子收回食指,在秦炎額頭上留一個黑金色的“魘”字。
秦炎雙目漆黑,單膝跪下,右手握拳置于胸口處,無比虔誠的道:“夔鏊仙,謹(jǐn)遵太帝旨令!”
“很好?!蹦凶狱c(diǎn)點(diǎn)頭,右手一揮,道:“魁!”
秦炎身側(cè)一人高的空間蕩漾,隨后,一個身穿黑袍的虛影從中緩緩走出,與秦炎相同,把右拳置于胸口單膝跪下:“參見太帝!”
男子恢復(fù)了先前的孤高,命令道:“你以后便是他的傭魔衛(wèi)了,保護(hù)他直至將葬帝封碑恢復(fù),期間不能輕易現(xiàn)身,除了生死關(guān)頭,可以救他一命!”
“謹(jǐn)遵太帝旨令!”
“帶他離開重墟淵界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