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哥!所有人都到球場候著了,就等你了!”
此時的太陽似乎突然清晰起來,日光從開合窗外照射入男廁,留下方正的投影。
男廁所煙霧云廖,白色青煙纏繞在江南川如雕刻的面頰周圍,如同一個滯留凡間的謫仙,禁欲卻又不自覺間幻化出無盡的誘惑。柔軟而冰冷的薄唇輕吐,一完好的煙圈浮出再融化入空氣。
“江南川老兄,這可是咱籃球部新人頭一次同外校的友誼賽啊,給個回話??!江!——”
江南川對電話中人的聒噪不耐“嘖”了一聲,毅然而然果斷的按了掛斷鍵,順手給手機關機,黑屏的一瞬間江南川感覺世界都安靜了。
指尖香煙已經(jīng)燃燒殆盡,江南川冷眸低頭看向里間廁所暈倒在地上的男生,男生原先干凈完好的襯衫現(xiàn)在是污穢不堪,頭發(fā)也是沒了原先的造型,東一撮西一縷的凌亂無比。
最讓人心驚的便是他高腫的臉,青紫交加,無一絲完好之處,顯然是被人暴揍過一頓。
江南川鼻息間輕輕哧氣,殘留著絲絲火星的煙蒂隨意的扔在那人身邊,煙蒂被扔到地上,骨碌翻滾幾圈,沾了水漬,恰好停在男生的臉邊,冒著熄滅的余煙。
男生似是聞到了煙味,有些刺鼻,稍微有了點意識,蹙眉間又牽扯了臉上的傷口,疼的低聲呻吟。
他剛才好像是用右手摸的阿魚?是不是該直接給錯位?
江南川側(cè)頭思考片刻,想了想也罷了,算他運氣好,他現(xiàn)在沒有太多閑工夫管那男生如何。
節(jié)骨分明的手指撥動著胸前的紐扣,不過片刻襯衫就被他脫下,露出一身白皙而又精壯的軀體。
大手一勾,他將掛在隔間門上的球衣套上,襯衫被他隨意甩到肩頭,原先那張學生會委員證件從襯衣胸前口袋掉落地上,江南川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
上面寫的名字并非是江南川,而是屬于女生的那種可愛嬌俏的姓名,至于是誰江南川也不認識,反正當時他對那個女生笑了笑,那個女生就要死要活極其愿意地將證件塞到他手里了。
江南川沒有把證件撿起來,也就僅此淡漠的一眼,他接著朝門外大步離去。
——
Z大球場上
球場歷來都是一個青春洋溢活力四射的地方,尤其是場上有比賽時,整個球場就成了校園的中心點,人流都朝著球場這邊涌動。
來得早的還能搶到圍著球場靠近邊側(cè)的位置,來得晚了,就都只能圍站在一邊踮腳看著。
汪北魚和陸攸寧兩人就屬于那種來得晚只能踮腳看著的那種。
九月,還未完全脫了夏日暑氣,仍能隱約聽到不遠處的樟樹枝杈上的蟬兒,有一聲沒一聲的叫著。
很熱,汪北魚是個怕熱的人,尤其是這么多人擠在一塊,她無奈地兩手攥著兩邊衣角上下晃著給自己扇風,白燦燦的小腹隨著衣服上下翻動而若隱若現(xiàn)。
一旁的陸攸寧有些看不過眼,罵咧道:“再這樣下去,肚子都要給人看光了不說,著涼了你就開心了?!?p> 汪北魚聽這話知道陸攸寧是擔心她這樣做肚子會著涼,可被人群擠著而煩悶不已的汪北魚就是心頭有一縷小火苗蹭蹭往上冒,汪北魚有些沒好氣:“是誰大熱天的,非要扯著人家陪你看這球賽?”
“這……”陸攸寧語氣瞬間軟了,“害,你知道的,這是籃球部新生同外校的第一場友誼賽,據(jù)說咱級草也會參加。”
汪北魚知道陸攸寧和大部分聚集在這里的女生一樣,抱著球場上看帥哥的心態(tài)來的。
只是…
“級草?我們軍訓十天,今天才算正式開學了,這么短時間,什么時候就定下級草了?”汪北魚疑惑。
這話說出來,陸攸寧就知道汪北魚又是村里2g網(wǎng)絡上線了,新興信息更新太慢,正翻了個白眼,準備給汪北魚前因后果徐徐道來,就被身旁一滿懷嘲諷之意的女聲給打斷了。
“嘖,連級草都不知道,怕不是個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