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圖謀不軌
像川哥那樣的人間極品大帥比,還有人拒絕?
浴室的門在此刻打開,江南川裹著一身水汽走了出來,八塊腹肌、隱藏在浴巾下的大長腿、精壯的軀體,身材比例堪陳完美。
只是他的神情冰冷,如同不會融化的堅冰,渾身都充斥著滲人的低氣壓。
他走了過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周哲成只覺得宿舍里隨之刮起一股陰冷的風(fēng),連光線都暗了幾分。
仿佛身處陰間的周哲成控制不住的哆嗦,同樣哆嗦的朱澤湊過來,牙齒打著顫,低聲嘟噥道:“江閻王越來越可怕了。”
周哲成點了點頭,表示非常認同。
“走?!?p> 江南川換好衣服,拍了拍僵坐在椅子上的輝哥,率先走出宿舍。
見江閻王走出宿舍,輝哥僵硬著轉(zhuǎn)過頭,對著報團取暖的兩人無聲說道:“救我!”
兩人頭一低,眼一閉,雙手合十對輝哥拜了拜,意思很明顯——您一路走好。
是損友無誤了。
“還不走,是要我拖你走嗎?”
江南川回過頭來,語氣很不耐煩。
輝哥兩條腿直打顫,臉色慘白如紙身子抖得如秋風(fēng)中之落葉,他可不敢等江南川真的過來拖他,于是立刻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諂媚道:“來了,來了?!?p> 說著托起兩條無力的腿喪尸一樣慢吞吞的走了過去。
......
“呼,江閻王終于走了?!?p> 周哲成呼出一口長氣,如釋重負,雙手環(huán)胸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我都開始可憐輝哥了,老被川哥拉去陪練?!?p> “誰叫咱宿舍就他皮糙肉厚,還學(xué)過散打,川哥不找他找誰?”
朱澤是典型的悶騷,在不認識的人面前是十足的高冷,周哲成剛認識他的時候,還以為他是川哥的低配版,哪知跟這家伙熟起來以后比他還不要臉。
這會兒,朱澤裝模作樣的四處掃了掃,從兜里摸出兩張紙,以握撲克牌的手勢伸到周哲成面前,低聲說道:“五十塊,賭不賭?”
“朱澤你還有沒有點良知了,有沒有點宿舍精神了?”周哲成嘴里說得道貌盎然,眼珠子卻滴溜溜的轉(zhuǎn),速度極快的從朱澤手里抽了一張紙,奸笑道:“我賭輝哥回來的時候腫的是左臉?!?p> 朱澤對他前半句話不屑一顧,慢條斯理收起另外一張紙,緩慢說道:“我們宿舍一直以來的精神不都是......”
——痛打落水狗?
話沒說全,但兩人相顧而笑,意思不言而喻。
——
咔嚓!
咔嚓......
陸攸寧索然無味的咀嚼著嘴里的薯片,目光放空,仿佛一個沒有感情的嚼薯片小可愛。
突然,她一蹦而起,將薯片袋拍在桌子上。
砰一聲響,坐在旁邊眼巴巴望著的金菩玉被嚇得一哆嗦,口水都來不及擦,抬起腦袋直不楞登的瞅著陸攸寧。
就跟村口的二傻子一個樣兒。
陸攸寧目不斜視,神赳赳氣昂昂地走到陽臺玻璃門那,忽然氣質(zhì)一變,貼上玻璃苦苦哀求道:“北北,你別想不開???人生不如意的事兒十之八九嘛,三條腿的青蛙不好找,那三條腿的男人不遍地都是嗎?”
空薯片袋被金菩玉捏得嘎吱響,顯然她是被陸攸寧這戲精附身的一番言論震懾到了,舉起的手又默默放下,最終將空薯片袋扔到了垃圾桶里。
汪北魚單手端著個盆,另一只手推開門進來,面帶嫌棄的用腳輕輕踢了踢陸攸寧的腿,“戲過了啊,收收,我洗個衣服都被你整的跟要跳樓一樣,丟人不丟人?”
在遇上陸攸寧以前,汪北魚從來不知道萌妹子的腦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可能陸攸寧就是萌妹子群體里的獨一份另類。
“不嘛?!标懾鼘帗溥^來抱住她,仰起那張可愛的過分的娃娃臉,哼哼唧唧道:“你說,是不是江南川欺負你了?”
往事不堪回首,汪北魚此刻一聽見江南川的名字就聯(lián)想到自己莫名其妙掉眼淚的事兒,她從來不是一個感性的人,天知道自己的眼睫毛早不掉晚不掉,偏偏在那樣的情景下不小心掉到眼眶里,眼淚說出來就出來,半點面子也不給。
她捂著臉,避開陸攸寧探究的目光,想就這樣把自己的黑歷史敷衍過去。
陸攸寧偏不讓汪北魚如意,執(zhí)著的想把她的手掰開,開始了念經(jīng)模式:“是不是嘛?哼,肯定了,他憑什么,就憑他長得帥嗎?哼,長得帥還不是渣男一個,敢讓我家北北掉眼淚,他配嗎?
他干嘛不去禍害其他女生,我家北北是他高攀得起的嗎?他圖北北什么?雖然北北敗落了,但是,但是......”陸攸寧卡了一下,突然滿臉驚訝的盯著汪北魚的胸部,被自己神奇的腦回路給驚呆了,
“北北,江南川一定是想對你壯碩的胸大肌圖謀不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