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塵離開之后立即沖到菜市場,選了兩只肥嫩的母雞。
打算晚上繼續(xù)給于青兒改善下伙食,畢竟她正在長身體的年紀嘛。
等于青兒放學的時候,江塵登上自己的三輪車,早已經(jīng)在校門口等待。
回頭率仍舊一如既往的高。
如果換做旁人,恐怕早就承受不住這如芒在背的目光。
可江塵竟然坦然接受,尤其是那些美女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時,江塵還揮手示意。
過了片刻,于青兒的倩影終于出現(xiàn),江塵立即迎了過去。
將三輪車的座位上擦拭干凈后,才讓于青兒坐下。
于青兒十分享受這種難得的相處時光。
看著江塵忙碌的身影,滿眼笑意。
“走嘍!”
江塵用力蹬著三輪車,在道路上快速穿梭著,絲毫不介意三輪車發(fā)出的有節(jié)奏的噪音。
于青兒將吹亂的秀發(fā)挽在耳后:“哥,昨天那位美女怎么樣?”
“你老哥親自出馬,難道還不放心嗎?自然是馬到功成?!?p> “我就知道哥是最厲害的。”
“那還用說。”
江塵甚是得意。
“我看那位姐姐也不錯,要不哥你就從了她吧,下輩子保證你衣食無憂?!?p> 此話一出,江塵立即將三輪車停在路邊。
他轉(zhuǎn)過頭看向于青兒,鄭重的教育道:“青兒,你的這個想法很危險的?!?p> “哥勸你盡快打消這個念頭,人生這么美好,哥是不會放棄的?!?p> 于青兒笑了笑。
她知道江塵是不會放棄心中的那個目標的。
索性也就終結(jié)了這個話題。
兩人一直沉默不語,直到晚飯結(jié)束。
“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
見到青兒已經(jīng)回房間休息,江塵這才不緊不慢的打開大門。
大門才剛剛露出一道縫隙里,李飛迫不及待的沖了進來。
“怎么了?難道被人追殺了?”
江塵看著鼻青臉腫的李飛問道。
李飛對身上的傷毫不在意,反而一臉興奮。
他端起桌上的水杯猛灌了一口,隨后才指著自己的傷口緩緩說道:“就算沒被追殺,但也差不多了?!?p> “那些混蛋也太不是人了,明明知道我是靠臉吃飯,偏偏還總往臉上招呼。”
“若是要破相了,豈不是影響我的一世英名嗎,還有形象?!?p> “行了,別賣慘了,快說說結(jié)果吧。”
江塵坐在李飛的對面,拿出50張百元大鈔,推到李飛面前:“這就當你的醫(yī)藥費!”
不到一秒鐘的時間。
桌上的鈔票便落在了李飛的手中。
感受過每一張鈔票都是真實存在后,李飛才緩緩放入自己的口袋。
隨后他拿出手機,指著手機上的照片,說道:“這個就是我跟蹤的結(jié)果。”
照片上那個短毛男正卑躬屈膝的對著一個中年男人匯報著什么。
顯然這個人就是幕后老板。
李飛還拍了幾張照片,雖然不是很清晰,但是已經(jīng)足夠了。
江塵拿出一個厚重的筆記本電腦。
看上去應該有10年的歷史了。
在鍵盤上快速敲擊幾下,將照片導入進去。
電腦快速讀取,直到進度條到達100%的時候,突然出現(xiàn)一個頁面。
上面便是那幕后老板的全部信息。
鄭東,美育集團的老板,控股著數(shù)十家公司,身家早已過億,旗下便有一家房地產(chǎn)公司。
想必是從上層得到了城市規(guī)劃改造的消息,所以才看中楚涵月的那塊地方。
眼見江塵盯著電腦沉默不語,李飛露出一副神秘莫測的笑容。
他忽然低聲說道:“經(jīng)過我的打探,照片上那人叫鄭東,據(jù)說原來做的都是一些見不得光的黑色產(chǎn)業(yè),只不過這幾年開始逐漸洗白?!?p> “沒想到你還能打聽到這些?!?p> 李飛一臉得意:“人在江湖混,誰還沒幾個朋友?!?p> 這一點江塵并不意外。
雖然李飛看上上去是一個郁郁不得志的年輕人,可是他這個人的朋友遍布三教九流。
在西州這個地界,也算有一張不大不小的信息網(wǎng)。
江塵拿出一摞百元大鈔,丟給李飛。
“你幫我繼續(xù)打探鄭東的詳細信息,這些錢就是你的酬勞?!?p> 其實江塵想要調(diào)查鄭東的消息,簡直是輕而易舉。
他不只不過是想看看李飛的信息網(wǎng)究竟達到什么程度。
同時也是為了接濟李飛,省著他每天都來蹭吃蹭喝。
李飛沒有絲毫猶豫,一口答應了下來。
“這件事情可是萬分危險,你不仔細考慮考慮?”
“考慮什么,干就完了!”
突然如此直爽的李飛,倒是讓江塵心中滿是疑惑。
這時,李飛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說道:“為了心中的正義,這算不得什么。”
我信你個鬼!
江塵翻了個白眼。
在江塵的不斷逼問下,李飛也終于說出了實情。
原來今天上午去會所的時候。
李飛竟然看上了會所里的一位姑娘。
雖然沒有見到本人,僅僅是照片墻上的生活照上就已經(jīng)將李飛吸引。
難怪今天李飛異常勇猛,原來這就是發(fā)情的味道。
這股愛情的酸臭味兒讓江塵連連搖頭,直接將李飛趕了出去。
在李飛離開之前,又透露了一個重要消息。
他在調(diào)查的時候似乎聽到短毛男和鄭東匯報一些走私的消息。
原本對付鄭東還沒有任何頭緒,這可是都市里,總不能用對付犯罪分子的手段吧。
這樣一來,江塵自然是信心百倍。
無論走私的事情是真是假。
現(xiàn)如今在江塵這里,已經(jīng)成為真的了。
江塵躺在床上,雙手枕在腦后,嘴角略帶笑意。
一個復仇計劃已經(jīng)在他的腦海中初現(xiàn)模型。
正當他推敲計劃細節(jié)的時候,突然被一陣鈴聲驚醒。
快速睜開雙眼,拿起手機一看:“怎么又是這傻妞?”
打來電話的正是楚涵月。
“老板,什么指示?”江塵不緊不慢地問道。
“會所被人砸了?!背陆辜钡穆曇魪氖謾C傳來。
這個情況雖然在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江塵早就預料到他們會出手,只不過沒想到對方竟然這么迫不及待。
“老板,我早就和你說過包養(yǎng)我好處多多。”
“五千?!?p> 楚涵月也不廢話,直接提高兩千。
江塵心中冷笑一聲,暗道:我堂堂十爺是那么好收買的嗎?
“1萬?!?p> “6千?!?p> “1萬?!?p> “7千?!?p> 楚涵月算是看出來了,江塵是打算咬緊牙關(guān)不松口。
“1萬就1萬,快幫我解決這件事?!?p> “老板盡管放心,這件事交給我?!?p> 掛斷電話后,江塵立即撥打了報警電話,將會所發(fā)生的事情和地址告訴警方。
然后直接關(guān)機,倒頭大睡。
另一頭的楚涵月在焦急等待的時候。
警報聲響起,一輛警車停在會所門口。
楚涵月面色陰了下來,心中對江塵咒罵道:“好你個小兔崽子,老娘花了1萬塊錢,就是讓你打報警電話嗎?”
第二天一早,把于青兒送到學校后,江塵蹬著心愛的小三輪車來到會所。
地面的碎玻璃已經(jīng)清理干凈,但遭到破壞的痕跡仍在。
在這件事情沒有解決之前,恐怕是沒辦法營業(yè)了。
江塵剛推開會所的大門,就見一套墨綠色的衣服被丟了過來。
他接過后一看:“楚涵月,這是什么?”
“這就是你的工作服了?!?p> “這是保安服?!苯瓑m糾正道。
“沒錯,就是保安服?!?p> 楚涵月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每天都要穿哦,不然可是要扣工資的?!?p> “你……狠!”
楚涵月的手機響起,匆忙接聽過后,一臉焦愁的離開了。
在離開之前仍舊不忘叮囑:“這里我就暫時交給你了?!?p> 江塵立即拍著胸口保證道:“老板盡管放心?!?p> 上午的時間雖然漫長,但是并不無聊。
這幾個小時的時間,他已經(jīng)在會所里面狠狠的刷了一波存在感。
更是憑借三寸不爛之舌將幾個女孩哄得格外開心。
正在江塵打算對這個幾個女孩深入了解一下的時候,李飛突然沖進來。
看他腳步虛浮的樣子,仿佛隨時都能摔倒一般。
江塵一把扶住即將摔倒的李飛,順便也遮擋住李飛身上的血跡。
“你怎么樣?”
“還撐得住?!?p> 李飛勉強笑了一下,不過他的眼神卻是朝著那幾個女孩掃去。
單從這一點,江塵就知道他沒什么大事。
“小紅妹妹,能幫我拿下醫(yī)藥箱么?”江塵對一個長發(fā)女孩說道。
“討厭,什么小紅妹妹,難聽死了,人家叫彤彤。”彤彤白了一眼,嗔怒地說道。
“紅彤彤的,多喜慶。”
江塵在辦公室將李飛身上的傷口包扎好,然后鄭重地說道:“接下來的事情可能會很危險,你確定還要繼續(xù)下去么?”
“當然了。”李飛想都沒想,就直接回答道。
摸了摸腹部那條七公分的傷口,李飛啐了一口。
“有錢比沒命強,這兩天我算是想明白了,原來的我就想過些安穩(wěn)的日子,可是上天不答應,讓我處處受到恥笑,將我打擊的體無完膚,我都恨不得找個地方去死?!?p> “可今時不同往日,既然上天決定給我關(guān)上一扇窗,那我就要自己砸出一扇門?!?p> “不,我要砸穿一面墻,讓上天看看它的選擇錯的有多么離譜。”
這一番話擲地有聲,讓江塵刮目相看。
不過短短兩天的時間,李飛竟然判若兩人。
李飛的改變,究竟是福還是禍,只能等時間驗證。
不過,對江塵來說還不錯。
起碼,他看到了一顆新星在冉冉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