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江塵正準(zhǔn)備洗澡換衣服,去掉這一身的燥熱。
“哥。”
于青兒卻從里屋出來了。
“青兒,還沒睡呢?是不是哥吵到你了?”
江塵趕緊上前給于青兒倒了杯水。
“沒有,我在看書?!?p> 于青兒接過杯子喝了一口,鼻子聳了聳,抬頭問江塵,“哥你喝酒了?”
“沒有,是別人喝的?!苯瓑m想起來今晚楚涵月那娘們的樣子,忍不住又打了個寒顫。
于青兒若有所思地笑了:“哦?是跟那位美女姐姐?哥你不會真被她包養(yǎng)了吧?”
江塵呲牙,笑得不可一世:“她倒想包養(yǎng)你哥,但你哥是那種目光短淺的人嗎?”
于青兒認(rèn)真點(diǎn)頭:“是?!?p> “哈哈……”
兄妹二人對視一眼,都笑了起來。
江塵看著于青兒開心的笑,心里那為數(shù)不多的柔軟地方有些酸澀。
青兒,哥會一直讓你這么笑的。
所有傷害過這笑容的人,哥會讓他們付出最可怕的代價。
當(dāng)天晚上,江塵翻醫(yī)書又翻到很晚,最后醫(yī)書還在手里拿著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江塵把于青兒送到學(xué)校后,又回家補(bǔ)了個回籠覺。
天大地大,老子睡覺最大。
正當(dāng)江塵和周公的女兒約會約得好好的時候,手機(jī)催命似的響了起來。
江塵閉著眼睛把它從枕頭底下扒拉出來,也沒看是誰就接了。
“江塵!你特么混蛋!老娘要?dú)⒘四?!?p> 楚涵月的聲音在手機(jī)里炸了出來。
江塵被嚇得一個激靈就醒了。
“老板,你知不知道大早上惹人好夢是不道德的!”
江塵咬牙切齒。
差一點(diǎn),就差一點(diǎn),他在夢里就摸上了。
“江塵,你昨晚對老娘做什么了?”
江塵一聽這語氣不像是道謝的語氣,頓時意味深長地挑眉道:“老板,你不會不記得昨晚的事了吧?”
“果然是你脫得我衣服,趁人之危!你還是人嗎?”
“我昨晚可什么都沒對你做啊?!?p> 江塵趕緊澄清自己的清白,反過來控訴,“倒是你,想對我做什么,要不是我手腳利索,早就落入你的魔爪了。”
“你都把我衣服脫了,還說什么都沒對我做?”
楚涵月在電話那邊氣得快要炸了。
江塵不屑地切了一聲,然后一字一句道:“老子說了,老子對你什么都沒做,聽懂了嗎?”
“老娘信你個鬼!敢做不敢當(dāng)?shù)哪懶」?!?p> 楚涵月唾棄道,自己的身子就這么被這個混蛋占了便宜,這讓她如何不怒!
“老子跟你說不清楚?!?p> 江塵直接掛斷了電話。
而此時的楚涵月坐在會所的沙發(fā)上,一口銀牙差點(diǎn)咬碎。
“江塵,沒想到你是這種偷偷摸摸的人,虧的我還以為你是個正人君子,是我瞎了眼?!?p> 楚涵月自言自語,眼中竟有淚光閃動。
她本以為找到了一個靠譜的男人,沒想到竟然也是個趁人之危的混蛋!
楚涵月紅唇微抖,眼淚終究是不爭氣地落了下來。
可惜,她除了落幾滴眼淚之外,竟是沒有別的發(fā)泄方式。
再說江塵,回籠覺的美意被打破,只得起床洗漱往會所去。
他怕楚涵月這女人真的想不開殺到家里來,那可就笑話大了。
去會所的路上,江塵還買了幾根油條,用塑料袋拎著,拿了根叼嘴里,右手還拿著杯豆?jié){,悠哉悠哉地走著。
剛進(jìn)會所,江塵就感覺氣氛不大對。
每個人都噤若寒蟬的,見到江塵來了,更是如避蛇蝎。
江塵走到彤彤跟前:“彤彤,跟哥說說,發(fā)生什么事了?”
彤彤慌忙往四周看了一眼,小聲說:“江哥,老板在樓上呢?!?p> 江塵把豆?jié){一口喝干凈,了然道:“老板發(fā)火了?”
彤彤忙不迭地點(diǎn)頭。
“幫哥把垃圾扔了?!?p> 江塵把豆?jié){杯子往彤彤桌上一放,拎著沒吃完的兩根油條上樓了。
到了楚涵月辦公室門口,江塵也沒打算敲門,直接推開門進(jìn)去了。
辦公室里,楚涵月正和員工談事情,見到江塵,臉色直接沉了下來。
江塵也不打擾,樂呵呵道:“老板你談,我在沙發(fā)上坐會。”
“小張,你先出去吧?!背碌?,臉色又是冷了幾分。
若不是有人在場,若不是打不過江塵,她真想用指甲在江塵的臉上留下一百道抓痕!
還要把他身上的東西,給咔嚓掉!
小張出去的時候瞄了一眼江塵,心中疑惑,這個相貌平平的家伙到底是怎么勾搭上老板的?
辦公室的門關(guān)上,楚涵月直接拿起桌子上的文件砸向了江塵。
江塵偏頭躲過:“老板,你不厚道啊,一言不合就打人?!?p> 楚涵月抄起身后櫥柜上的棒球棍,罵道:“我今天就是要打斷你第三條腿!”
江塵又吃了一口油條,輕松地跳開。
可他的嘴巴里,卻還在火上澆油地喊道:“你什么意思?得不到的就要?dú)鐔???p> 楚涵月被他氣得臉都白了。
“你不知廉恥!不要臉!”
江塵輕而易舉地拿住楚涵月的手腕,將棒球棍搶了下來。
他很是無奈地聳了聳肩膀,將嘴里的最后一口油條吃了下去,然后才哭笑不得地問了一句。
“你能不能聽我解釋?”
被奪了武器,楚涵月的氣勢弱了些,五指將頭發(fā)往后一撩:“你的解釋就是強(qiáng)詞奪理,我有病才會聽你的解釋?!?p> “行!你行!你牛逼!”
江塵徹底知道了,跟女人講道理是講不通的,他把自己的手機(jī)拿出來,冷笑道,“要不是老子留了證據(jù),還真被你給污蔑了清白?!?p> 找出來他要找到的東西后,把手機(jī)扔給楚涵月:“自己看?!?p> “又在耍什么花招?”
楚涵月狐疑地接過來手機(jī),江塵給她看的是一個視頻。
她點(diǎn)了一下播放鍵。
很快,楚涵月的臉色就變了。
雖然視頻有些模糊,但她還是看清楚了內(nèi)容,是昨晚在酒吧她喝醉后的事情。
她被人騷擾,江塵出手相救,還有她……
趴在了江塵的背上……
被江塵帶離了酒吧。
后面的內(nèi)容是晃動的虛影,應(yīng)該是江塵把手機(jī)放進(jìn)了口袋里,但是手機(jī)還是盡職盡責(zé)的把聲音錄了進(jìn)去。
江塵確實把她送回來就走了。
楚涵月把手機(jī)還給了江塵,臉色十分不好看,但相對的,她眼中好像有什么東西變了。
“怎么樣?我就說我是正人君子吧?”
江塵把楚涵月的神情盡收眼底,但他沒打算慣著她:“老子昨夜盡心盡力的救你,又把你送回來,不但沒得到你大老板的一句謝謝,還被你又打又罵的。”
“我這得能入選感動西州十大人選了吧?”
江塵一詠三嘆。
“對不起……”
楚涵月尷尬道,“我……我沒想到……”
“光對不起就完了?”
“謝謝你?!?p> 楚涵月低頭,“真的謝謝你?!?p> 江塵也不是真的在乎楚涵月這兩句話,但他一直覺得,有些事該做,有些事不該做。
所以當(dāng)楚涵月說完后,他笑了起來,把手里的最后一根油條往前一送。
“客氣話先免了,早餐錢給報銷一下吧老板,一共六塊七毛?!?p> 楚涵月剛堆起來的感動瞬間蕩然無存,拿起桌上的錢包,在里面抽出了張面額最小的——50元拍給江塵。
“不用找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