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錯了,是小弟有眼不識泰山,請您像放個屁一樣放了我吧?!?p> 矮小男撲通一聲,對著江塵跪了下來。
生死攸關(guān),矮小男也顧不得什么臉面了,趕緊求饒。
江塵把短刀隨手一扔,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聽說你要讓我對你女人磕頭認(rèn)錯?”
矮小男使勁拉住瑤瑤的手讓她跪下,惡聲道:“趕緊給大哥磕頭認(rèn)錯!今天要不是大哥宅心仁厚,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劉瑤從嫁給矮小男后就被他捧在手心里,哪受過這種委屈,此刻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見狀,心急如焚的矮小男急聲罵道:“賤人,趕緊給大哥認(rèn)錯!”
他雖然心疼,但畢竟命要緊,他可不想也被撂在地上,像塊抹布……
“對不起……”
劉瑤癟著嘴開口,說完就嚶嚶地哭了起來。
江塵嫌棄地看著矮小男:“你這是找的什么老婆,要姿色沒姿色,要本事沒本事的,脾氣倒是挺大的?!?p> “是是是,大哥說的是,小弟這就回去教訓(xùn)她?!卑∧忻Φ溃@時候江塵就算說他是個廢物,他也只能應(yīng)著啊。
江塵一看時間:“快滾吧,老子該吃飯了?!?p> “小弟在西州也算有些底子,想請大哥吃個飯,希望大哥賞臉。”
矮小男目露希冀地看著江塵,嘴上卻是說出了讓江塵有些意外的話。
“那這些?”江塵示意地上躺著的人。
矮小男十分上道地說:“我這些兄弟都是不小心自己劃傷了自己,跟大哥沒關(guān)系?!?p> 江塵滿意地點點頭:“走吧?!?p> 矮小男如蒙大赦,趕忙起身,一把甩開劉瑤,狗腿的在前面為江塵引路。
“江哥,我也去!”
李飛一聽有人請客吃飯,這等好事自然不能落下他。
“這位兄弟也請?!?p> 矮小男來者不拒。
李飛跟上江塵,沖他嘿嘿直樂,江塵卻搖頭。
這頓飯,怕是沒那么簡單。
這個矮小男,怕是更不簡單啊!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直到菜都上齊了,包廂里也沒什么事情發(fā)生。
服務(wù)員把酒滿上后,矮小男站起身賠笑著給江塵敬酒:“大哥,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今天的事都是賤內(nèi)不懂事,沖撞了您,您多擔(dān)待?!?p> “可以啊。”
江塵筷子沒停下,“讓你賤內(nèi)給老子端茶倒水賠罪吧?!?p> 矮小男臉色變了變,他以為江塵會順著臺階下來把這事翻篇,沒想到他如此不依不饒。
劉瑤驚慌地看著他,她不想給人端茶倒水。
但是矮小男臉色強硬,劉瑤也沒辦法,只好站起來,屈辱地站在服務(wù)員身邊。
這頓飯,江塵和李飛就像使喚傭人一樣使喚她,一會讓她倒個水,一會讓她盛個湯的。
吃完飯后,矮小男提議去洗桑拿,隱晦的提醒那里有特殊服務(wù)。
李飛有些意動,江塵道:“怎么?彤彤滿足不了你啊?”
李飛臉一紅,趕緊正人君子般拒絕矮小男:“咱哥們可是正經(jīng)人,不去?!?p> 矮小男失望道:“既然這樣,我讓司機用我的車送你們回去吧。”
他的車是奔馳新款,江塵他們就是坐這車來的,座位的觸感比普通車好了不知多少倍,李飛還沒坐夠,欣然同意。
看著兩人坐上車,車子開遠(yuǎn),矮小男眼中露出兇狠,抬手撥了個電話,聲音低沉的對那邊說:“他們上路了?!?p> 江塵和李飛坐在后座,李飛摸著車子的內(nèi)飾,對江塵嘆道:“這有錢特么的真會享受,我什么時候也能混上這樣一輛車?”
江塵點上根煙:“這還不簡單,你放棄彤彤去勾搭楚涵月,很快就能人財雙收的?!?p> “那不行?!崩铒w紅著臉拒絕:“我和彤彤那是真愛?!?p> 江塵笑了笑沒說話,他看著車窗外,狀似無意道:“這不是來時的路吧?”
司機在后視鏡里往后看了一眼:“這……這是另一條進(jìn)路,楊總怕你們上班遲到,特意讓我繞的近路?!?p> “哦,讓你們楊總費心了。”
江塵十分有深意地對上司機后視鏡里的視線。
司機連忙收回視線,專心開車,仔細(xì)看,他握著方向盤的手都在打顫。
就在這時,李飛恍然大悟起來:“我想起來了!我就說看那個楊總有些眼熟,我想起他是誰了?!?p> 他在手機上摁了幾下:“西門地產(chǎn)的董事長楊國光。”
他把手機遞給江塵,江塵就著他的手掃了一眼。
楊國光早年是個拆房隊的地痞,后來跟搭上了西龍幫的順風(fēng)車,成立了西門地產(chǎn)。
用他暗地里的勢力把西門地產(chǎn)越做越大,如今西門地產(chǎn)在西州的地產(chǎn)行業(yè)也是能排的上號的。
江塵挑眉,嘖嘖說道:“那么大的董事長,說跪就跪,牛逼!”
李飛撇了撇嘴巴,八卦般地說道:“其實很多人都說,他這個董事長有名無實,他雖然背靠西龍幫,但人家可占著大頭呢?!?p> 他們倆就這么旁若無人的聊著,完全沒把前面的司機放在眼里。
車子進(jìn)了隧道,漆黑一片,只有這輛車的車燈。
江塵覺出了不對勁,隧道里一輛車都沒有說不過去吧。
就在這時,只聽一聲巨響,車子不受控制的往隧道上撞去。
江塵幾乎在巨響時就做出了反應(yīng),迅速探身上前,左手把住了方向盤,右手眼疾手快拉住了手剎。
隧道里響起刺耳的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慣性讓司機的腦袋磕在了方向盤上,彈出的安全氣囊撞暈了司機。
江塵在身子猛烈前傾時,右手一把撐住了車頂,穩(wěn)住了身體。
李飛則一腦門撞在了前座椅上,差點沒把剛吃的飯吐出來。
他罵罵咧咧地抬起頭來,就看到江塵撐在車頂?shù)挠沂郑挥勺灾鏖L大了嘴巴:“我靠!”
這兩個字已經(jīng)不足以表達(dá)他的驚訝了,他沒忍住又說:“我靠,你是變態(tài)嗎?!”
價值百萬的車,車身牢固如斯,車頂竟被江塵撐出來一個完整的手印,在手印的邊緣,鋼鐵車頂已經(jīng)有了裂開的痕跡。
這是手撕鋼鐵嗎?
李飛就差把江塵的右手拿過來好好研究一下了。
他腦海里忽然升起來一個想法,他這么想也就這么問了:“江哥,你打飛機的時候力氣也這么大嗎?”
江塵翻了個白眼,滿臉鄙視地說道:“老子這條件還需要打飛機嗎?”
李飛對他的裝逼的本領(lǐng)再次佩服。
這個時候,幾束車燈照亮了隧道。
李飛還以為有人路過,連忙驚喜地說道:“太好了,有人來,我們不用走回去了?!?p> “別高興的太早了,他們可不是路過?!苯瓑m緩緩道,嘴角的笑意中帶著幾分寒冷。
他的確是沒看錯,這個楊國光的確是沒讓他失望啊!
車外,幾道剎車聲響起,前后夾擊橫在了隧道里,堵住了所有的出路。
緊接著那幾輛車?yán)锵聛砹藥资畟€人,手持器械盯著奔馳車。
看著這架勢,江塵忍不住地笑了。
“看來,總有人狗改不了吃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