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念頭之后,江塵在心中做了一系列的規(guī)劃,在紙上寫寫畫畫,直到半夜。
第二天一早,江塵蹬著三輪車去送于青兒,于青兒看到江塵眼角下的黑眼圈,不由心疼。
“哥昨晚忙到很晚。”
江塵長腿蹬著三輪車,十分輕松:“昨晚有了些新想法,所以及時記下來,你知道哥的習(xí)慣的?!?p> 江塵喜歡把忽然閃過的靈思記下來,過后確定自己記下來后,江塵會再把那些紙張撕掉。
故此,江塵身邊的筆記本,不論是不是他的,從沒有完整過。
于青兒喜歡這樣意氣風(fēng)發(fā)的江塵,但她又怕江塵太累,這樣矛盾的心里讓她一時不知如何自處,于青兒將臉輕輕貼在江塵的后背上,把自己的心事說給過往的風(fēng)聽。
將于青兒送到學(xué)校,江塵揮手和她告別,江塵能感受到于青兒的心事。
或許是年少經(jīng)歷太多悲歡離合,現(xiàn)在的于青兒和在京城時相比,少了許多鋒利,反而一心求穩(wěn)。
每每江塵想到此,都心如刀割。
過去的事情江塵不會再讓它發(fā)生第二次,所以現(xiàn)在每一步,他都斟酌著落子。
到了會所后,江塵一進(jìn)門就看見了楚涵月,眼睛亮了一下。
今天楚涵月穿的很漂亮,休閑款的職業(yè)套裝,楚涵月姣好的身材,被完美的包裹在里面,挺拔的身姿,優(yōu)雅的氣質(zhì),讓楚涵月這一身打扮,不僅一點都不落低俗,反而有股女強人的霸氣在,眼前一亮的同時還讓人征服欲爆滿。
不得不說,楚涵月這娘們身材真不錯,要哪有哪,而且尺寸都剛剛好。
藝術(shù)品,絕對的藝術(shù)品!
江塵在心中品評著,眼神不老實地地在楚涵月身上打轉(zhuǎn)。
楚涵月翻了他一個白眼:“你能再下流一點嗎?”
“當(dāng)然能,我就是怕老板你受不了啊?!苯瓑m一語雙關(guān)。
楚涵月的臉頓時紅了,怒罵江塵是流氓。
江塵卻對流氓這個稱呼欣然受之,并老氣橫秋道:“這你就不懂了吧?生活已經(jīng)夠流氓了,你要不活的流氓一些,還活的下去嗎?”
“你這都是歪理!”楚涵月可不吃他這一套。
江塵無奈地?fù)u了搖頭,竟有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
楚涵月刻意抬手看了眼時間:“看在你今天沒遲到的份上,老娘不跟你一般見識?!?p> 江塵往楚涵月的身后瞅了瞅,就看到一杯小米粥和兩根油條,他笑瞇瞇道:“老板,小米粥配油條不好吃,你下次可以試試豆?jié){配油條,許多美女都說好吃?!?p> “是嗎?”楚涵月半信半疑,“我沒試過這種搭配,明天可以試一下?!?p> 江塵笑的更開懷了。
楚涵月起先沒明白,越看江塵這個表情越覺得不對勁,等她猛然反應(yīng)過來時,江塵已經(jīng)大笑著進(jìn)辦公室了。
“江塵,你無恥!”
整個二樓都回蕩著楚涵月的罵聲。
一上午,江塵都在辦公室里寫寫畫畫,楚涵月敲了敲門進(jìn)來,見江塵竟然沒睡覺,十分驚訝:“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這么稀奇你沒睡覺?”
江塵叼著筆帽,連頭都沒抬,含糊不清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老子忙著呢。”
楚涵月平時跟他嬉鬧慣了,快走幾步,探頭就往他辦公桌上看。
江塵大手捂住紙張,抬眼斜睨著楚涵月:“老板,偷看別人隱私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p> 雖然江塵捂得及時,可楚涵月還是從他指縫中,看到了只言片語,寫得什么到?jīng)]看清楚,就看到字了。
楚涵月驚嘆:“江塵,沒想到你字寫得還不錯呢。”
江塵隨手扯過一張打印紙,在上面龍飛鳳舞寫下了楚涵月三個字,筆畫清晰,字跡蒼勁有力,跟他平時行為做事的風(fēng)格,極其不符。
楚涵月雙手捧起那張紙,欣賞地端詳一番:“人家都說字如其人,我看不盡然,你的字體帶著浩然正氣,跟你形象差太多?!?p> 江塵吊兒郎當(dāng)?shù)溃骸半m然我猥瑣,但是我會偽裝啊。”
說著,他開始恐嚇楚涵月:“老板,小心哪天我騙財騙色,把你騙的傾家蕩產(chǎn)?!?p> 楚涵月“切”了一聲:“就你那三腳貓的把戲,老娘見的多了?!?p> “你找我什么事,趕緊說,耽誤我忙正事了?!?p> 楚涵月賞了江塵一個白眼:“晚上你沒事吧?”
江塵想了一下:“沒事?!?p> “那行,你跟我出去一趟?!?p> “干嘛去?約會嗎?”江塵純屬想惡寒一下楚涵月。
誰知,楚涵月拿起那張,寫了她名字的紙就往外走,邊走邊說:“是啊,約會?!?p> 江塵無語,沖著楚涵月的背景大喊:“把我的打印紙還給我,背面還能寫字呢?!?p> 楚涵月頭也不回地說:“下午我讓人給你送一箱?!?p> 江塵“呸”了一聲:“有錢了不起啊?”
自己想了想,有錢好像就是了不起。
又忙了一會,江塵把自己那些計劃全撕掉了,然后又搗鼓了半天辦公室里的碎紙機,扔了進(jìn)去。
那種扒拉垃圾桶翻看小紙條的事,江塵相信,楚涵月絕對能做的出來。
這個女人看著一本正經(jīng)的,其實竟干些小孩事。
江塵站起身來,松了松有些僵硬的肩膀,然后在他身后的書架上翻找了起來,他想找?guī)妆居嘘P(guān)管理的書學(xué)習(xí)一下。
昨晚一夜他思考過了,西州這個地方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若是每個對手都用拳頭解決問題,那他江塵真就成打拳的了。
來找上門的,肯定是在西州市有一些勢力的,而他選擇直接從根源上,煞掉他們的士氣。
以對手最引以為傲的,來打敗對手,這才是最強打臉法則。
也是江塵的生存之道。
他一向喜歡掌控一切的感覺,看著對手像跳梁小丑一般,上躥下跳,最后被他輕而易舉滅之。
把人打服并不是好的報復(fù),真正的報復(fù)是,讓一個人看著自己曾經(jīng)所擁有的、所珍愛的,一個個的離開消失,到了對手那邊。
看著他眼中的光慢慢熄滅,最后心如死灰,把活著當(dāng)成一種痛苦,最后在自我了斷中,走向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