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們是不是誤會什么了?。俊编崠|掙扎著喊道。
李飛又是一巴掌扇在鄭東腦袋上:“還誤會?還有臉在這里說誤會?”
“你能不能別打我了?我跟江老板約好了,今天我倆有事要聊。”想著李飛好歹也是江塵手下的人,鄭東也不敢太反抗李飛,他選擇好好跟李飛說。
這要是放在以前的鄭東,早就手下開道把李飛扔出去。
“還拿江哥威脅我,就你這逼在我這里裝裝就行了,去江哥面前還是算了吧,畢竟江哥日理萬機,沒空見你這種小人物?!崩铒w擺擺手,對快刀道,“哥幾個,把他扔回車?yán)锇伞!?p> “臥槽!老子是刨了你祖墳了嗎?好好跟你說話你不聽,非得逼我是吧?”
泥人尚且有三分血性,鄭東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這會被李飛這么侮辱,火氣蹭的一下就上來了。
“我說什么來著?你剛才就是個披著羊皮的狼,現(xiàn)在暴露本性了吧?”李飛大叫了起來。
鄭東從兜里掏出手機:“我跟你說不明白,我給江老板打電話,江老板肯定會讓我進去?!?p> “臥槽?還想打電話搖人?”李飛想起當(dāng)初鄭東派了那么多手下,來找會所的麻煩,瞬間頭都大了,他指著鄭東的手機對快刀喊,“把他手機砸了!”
李飛話音剛落,鷹眼就飛起一腳,踢在了鄭東的手上,鄭東手里的手機應(yīng)聲飛了出去,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鄭東看著碎了一地的手機零件,頓時悲從中來,指著李飛著急大喊:“我找江老板有正事,兄弟,你抓緊讓我進去?!?p> “鄭老板,你當(dāng)初對我們會所虎視眈眈的事情我可還記著呢,現(xiàn)在你搖身一變換了種方法來找麻煩,你是以為我李飛傻嗎?”
當(dāng)時的李飛只是一個郁郁不得志的青年,打架還打不過人家,所以必要時候只能裝孫子,但是現(xiàn)在不同了。
現(xiàn)在的李飛不僅在會所身居要職,更是與江塵有了過命的交情,現(xiàn)在身后還有快刀、鷹眼、狼人三人撐腰。
而鄭東當(dāng)時浩浩蕩蕩帶著一個車隊的手下,氣場何其強大,氣勢何其雄偉,但是現(xiàn)在只帶了一個司機來。
不得不說兩方已經(jīng)天壤之別,今非昔比了。
但是鄭東畢竟是個上位者,他見直接從正門走已經(jīng)不可取了,轉(zhuǎn)身鉆入了車?yán)?,拿過了司機的電話,給江塵打了過去。
江塵正昏昏欲睡呢,被鄭東這一個電話吵醒了,隨手接了起來。
“江老板,你讓你手下的人放行吧,我找你有事情談?!彪娫捯唤油?,鄭東略帶苦澀的聲音傳了過來。
江塵稍加思索就明白了樓下發(fā)生了什么事,他登時樂了:“鄭老板,怎么搞成這幅模樣了?我們會所的大門都進不來了?”
“江老板你別說了,兄弟我真是服了,你手下的人太厲害了,我鄭東服了?!编崠|在這塊地帶叱咤風(fēng)云這些年,靠的就是他見風(fēng)使舵的本事。
江塵掛了電話,伸了個懶腰下樓了,倒不是他覺得鄭東需要親自迎接,而是他想去湊湊現(xiàn)場的熱鬧,看看李飛他們到底把鄭東怎么樣了,說白了就是去落井下石的。
李飛剛要帶著快刀三人,把鄭東的車從門口趕走,轉(zhuǎn)身就看到了下樓的江塵。
李飛趕緊迎上去:“江哥,是不是我們動靜太大驚擾你了?放心,我現(xiàn)在就把這狗東西趕走。”
那邊躲在車?yán)锏泥崠|看見江塵下樓了,連忙下了車,帶著滿臉的傷隔著車隊江塵哭訴:“江老板,你可算下來了,你這會所太可怕了?!?p> 江塵看著滿地的手機碎片,還有鄭東臉上的傷,以及李飛等人氣勢洶洶的樣子,笑的滿臉開懷,抬手制止了還要沖上去的李飛,對鄭東喊道:“鄭老板,你這么狼狽我差點沒認(rèn)出來,這地上的是你的手機?”
鄭東現(xiàn)在滿肚子里的苦水要倒,可是看了看快刀三人兇狠的樣子,他又給咽了回去,鄭東指了指會所,對江塵道:“江老板,要不然我們進去說?”
江塵雙手背在身后,問道:“看來你這是想明白了?”
不等鄭東回答,江塵轉(zhuǎn)身往里走:“進來吧?!?p> 鄭東連忙往里走,路過李飛等人的時候,鄭東下意識地縮了縮頭,緊走幾步跟上了江塵的腳步。
進了辦公室后,江塵直接坐在了自己的老板椅上,把腳擔(dān)在了桌子上,連正眼都沒看鄭東一眼。
沒有江塵的命令,鄭東也不敢坐下,他就站在江塵的辦公桌前面,深吸了一口氣,鄭東對江塵道:“江老板,你昨天說的,我答應(yīng)?!?p> “想清楚了?”江塵終于看向鄭東。
鄭東點點頭:“我想明白了,我鄭東忙活這一輩子圖什么?就是為了我的一家老小能平安,我知道走私這個事干不長久,黃先生這個人不是什么善茬,今天我對他有利用價值,所以他對我客客氣氣的,但如果明天我沒了利用價值,他就會為了保住秘密把我殺掉?!?p> 江塵挑了下眉,用他那雙洞察一切的雙眼看著鄭東:“看來昨晚是發(fā)生了一些事情?才讓鄭老板想明白了?”
“是。”在這件事情上,鄭東沒打算瞞著江塵,“昨晚我得到消息,一個黃先生的親信,在執(zhí)行任務(wù)時殘廢了,被黃先生派人解決了?!?p> “這個黃先生,夠心狠手辣的啊?!苯瓑m只說了這一句話,沒有再多進行評價。
江塵知道,有些話不用說的太明白,像鄭東這種段位的人,他自然會自己想明白。
“為他出生入死賣過命的屬下都能如此對待,更何況是我?”鄭東咬牙道,“我自認(rèn)為沒有本事讓他能一直重用我,為黃先生賣命,我得不到善終?!?p> 大多數(shù)人出來混,為的不過是一個善始善終。
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若不能善終,所有的一切最終都會化為飛灰。
黃先生并非良主,鄭東不傻,他不想最后成為黃先生過河拆掉的橋,卸磨殺的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