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嚴力勸著許家亮,本就被這個目空一切的煞筆,弄的一肚子火,江塵這句話一出,嚴力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這位朋友,我念你是楚總帶來的,所以對你網開一面,但我希望你識時務一點?!眹懒σ呀浽诤軌褐谱约旱呐鹆恕?p> 江塵卻笑了,他的視線若有若無地飄過二樓,淡淡道:“雖然我不認同這位許少爺狗屁不通的高雅論,但是有一點他還是說對了的?!?p> 江塵看著嚴力笑道:“那就是你們嚴家確實沒骨氣,攀附著秦家,在秦家的腳底下茍延殘喘,秦家高興了,賞你們一塊骨頭吃,秦家不高興了,甚至還會對你們拳打腳踢一頓,這樣的日子,好受嗎?”
這話一出,圍觀的眾人心中皆是哀嘆,他們對這個年輕人的活路,已經不抱什么希望了。
先是得罪了許家,然后又把秦家和嚴家一起得罪了。
今晚沈家和趙家的人也在現場,難不成這個年輕人打算把五大家族的人,得罪個干凈嗎?
這種話,五大家族的人說說也就罷了,這個年輕人對于五大家族來說,不過一只螞蟻,他怎么也敢這么說?
嚴力臉色鐵青,怒視著江塵:“你嘴巴放干凈一些!這種話也是能在你口中是說出來的?”
江塵聳聳肩,無所謂道:“既然你們嚴家做得,為何我說不得?”
許家亮此刻卻大笑出聲,對剛才勸他大度的嚴力嘲諷起來:“嚴老弟,你剛才不還勸我,讓我大度別跟煞筆一般見識嗎?怎么現在到你了,你就做不到了呢?”
楚涵月趕緊去拉江塵,得罪一個許家就夠了,怎么還連帶著嚴家和秦家一起得罪呢?
江塵卻拍了拍楚涵月的手臂,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此刻怒火中燒的嚴力,冷道笑:“既然我們嚴家還是五大家族之一,那就說明嚴家的實力還擺在這里,至于攀附不攀附秦家,那是我門家族的選擇,與旁人無干!”
江塵挑眉:“確實,你說的有道理,是與旁人無關,但要是仗著五大家族的名頭出來狐假虎威,可就有點過分了吧?”
江塵這話明顯意有所指,嚴力的眼睛瞇了起來,語氣更加低沉:“你這話什么意思?”
江塵笑嘻嘻,用氣死人不償命的語氣道:“就是你以為的那個意思嘍?!?p> 嚴力心中一驚:“難道江塵已經知道今天的布局了?”
這是嚴力跟秦家合計了許久,才想出來的辦法,沒想到竟被江塵一眼識破,說嚴力不吃驚,這是不可能的。
不過,嚴力有些草木皆兵了,江塵剛才那句話是在詐他,只不過是嚴力心中有鬼而已。
既然已經被江塵識破了,嚴力也不再跟他兜圈子了,冷哼道:“就算你知道了那又怎樣?今天五大家族的人都在這里,江塵,你還想反了天不成?”
江塵眨眨眼,無辜道:“這又跟五大家族扯上什么關系了?我好像只踩了你們嚴家和秦家吧?關其他家族什么事?”
許家亮在一旁咬牙道:“還有我們許家!江塵,你別以為我忘樂!”
饒是楚涵月,也忍不住大笑出聲,她活這么大,還沒見過上趕著求人踩的呢。
“哈哈,許少爺,咱們怎么還上趕著找踩呢?”江塵用關懷的眼神看著許家亮。
許家亮實在是忍無可忍了,他對保安喊道:“你們還愣著干什么?快給我上!”
原本猶豫不決的保安們,在看到嚴力肯定的目光后,握著手中的警棍就向江塵沖去。
看著沖上來的人,江塵并沒有要出手的打算,而是沖著二樓喊道:“這場熱鬧,秦五爺打算看到什么時候?”
秦五爺也來了?
在場許多不知情的人直接傻住了,紛紛跟看傻子似的看著江塵。
在他們眼中,江塵剛剛沒把秦家放在眼里,這會又喊秦五爺,分明是在示弱。
但當他們的視線看向樓上的時候,眾人愣住了。
二樓柱子旁,那個端著紅酒杯,目光兇狠,臉上帶笑的男人,不是秦五爺還是誰?
“江塵,看來你很聰明,這么快就發(fā)現我了?!鼻匚鍫斦驹诙?,居高臨下地睥睨著江塵,“只不過,你再聰明也沒用了?!?p> 江塵笑嘻嘻道:“五爺還記的那一巴掌呀?”
見江塵還有臉提起錦繡飯莊的事情,秦五爺直接端起紅酒杯,凌空對著江塵的腦袋砸了過來。
江塵周圍的人趕緊躲開,瞬間閃出一大片的空地,尖叫聲四起。
江塵的手臂圈住楚涵月,以半抱著她的姿態(tài),將楚涵月抱到了安全的地方,兩個人身上連一點紅酒液體都沒有沾到。
楚涵月這娘們也算沒丟臉,竟然很安靜地沒有叫出聲來,也不知道是被嚇傻了,還是強裝面子。
紅酒杯砸在了地上,一地的玻璃碎片跟紅酒交相輝映,看起來很是血腥。
抬頭看向秦五爺,他臉上的表情絲毫未變,好像這并沒有什么了不起的。
瘋子!
這絕對是個瘋子!
眾人的心中涌上了這個念頭,他們只知道秦五爺嬌慣壞了,會做一些常人不會做的事,但是不知道他的行為會如此不顧后果。
就像剛才砸下來的那個杯子,如果沒有砸到江塵,而是砸到在場的其他任何一個與江塵無關的人呢?
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誰能忍得住這種侮辱?
就算被砸到的人不敢與秦家為敵,但也不保證以后會不會對秦家使絆子。
蚊子雖小,叮一口也癢啊。
更何況這下面還有五大家族的其他家族呢。
然而就在他們以為秦五爺瘋了的時候,江塵卻做了件更瘋狂的事情,讓他們大跌眼鏡。
江塵走到餐桌旁,隨手拿起了一個酒杯,抬頭笑著對秦五爺道:“剛才秦五爺已經跟我打過招呼了,要是我不回禮的話,顯得我是個沒禮貌的人,既然如此,那這個就當是給五爺的禮物吧?!?p> 江塵的話音剛落,右臂微微用力,手中的酒杯朝著二樓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