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振宇的眼光看得許山榮頭皮發(fā)麻,他渾身寒毛都乍了起來:“你、你別胡說,有我們許家什么事?我們許家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受害者?我看你兒子上門找事的時候,挺能蹦跶的呀?”江塵冷笑道。
“我看你就是想洗脫你自己身上的罪名,轉(zhuǎn)移我們的注意力!”李寶軍現(xiàn)在怎么看江塵怎么不順眼,恨不得活剝了他。
江塵被李寶軍的話逗得發(fā)笑起來:“就你們這些人,最有實權的也就是你了,但在我眼中,你們依舊沒有成為我對手的資格,你們的這點小成績,在我眼中也就跟個垃圾差不多?!?p> “你他娘的放屁!”李寶軍再次把手搶舉起來,雖然他怕誤傷不敢開搶,但是舉搶的時候特別有氣勢。
不知什么時候,原本鬧哄哄的街道變得安靜起來。
楚涵月往外看了一眼,疑惑道:“怎么馬路上沒有車路過了?”隨后,楚涵月好像看見了鬼一般驚聲尖叫,“裝甲車?”
開玩笑的吧,這種和平年代,裝甲車竟然能開進市區(qū)?
不僅楚涵月呆滯在那里,包廂里的其他人更是滿臉都是詫異。
沈振宇往外看了一眼,訝然道:“外面街道封鎖了?!?p> 街道封鎖了?
眾人的目光看向了窗外,只見兩輛裝甲車停在了會所門外,還有兩輛軍用大卡也開了過來,從大卡上下來兩溜真搶實彈的士兵,緊接著一輛軍用吉普車停在了門口,一個青年長腿從吉普車上邁了下來。
“三連連長,帶領一排把這里給我圍起來!”只聽那個青年開始發(fā)號施令。
“是!”
士兵們迅速將會所包圍了起來,整齊如一的腳步聲,和搶械摩擦的聲音,聽的人膽戰(zhàn)心驚。
“三連二排,跟我沖進去!”
緊接著,一陣沉穩(wěn)有力的腳步聲沖著包廂走了過來,包廂門被大力推開,隨后,拿著步搶的士兵們迅猛地沖了進來,在最快的速度中占領了包廂里每一個角落,控制住了每一個人。
包廂外走進來一個身挺如松柏的青年人,他膚色不怎么白,嘴角緊緊抿著,劍眉星目,是平日里那些小姑娘們追捧的冷面兵哥哥。
這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這個看起來不過二十三、四歲左右的青年人,肩膀上竟然扛著少校軍銜。
在軍區(qū)這種需要熬年齡的地方,這個青年人如此年輕就升到了少校軍銜,青年人的個人實力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背后的勢力,肯定不容小覷。
看著這個青年人,饒是剛才還發(fā)瘋的李寶軍都是目瞪口呆,更不用說楚涵月李飛等人。
江塵看著青年人肩膀上的軍銜,嘖了一聲,說道:“黑子,都幾年不見了,你的軍銜似乎比我想象中的要低了一些?!?p> 聽到江塵的話,眾人皆是倒抽了一口冷氣,二十四歲的少校,這還軍銜低?
被叫做黑子的少校,自然也看到了江塵,并且在看到江塵的瞬間,他的眼眶瞬間紅了,有淚水在他眼眶里打轉(zhuǎn),他的嘴唇哆嗦著,似有千言萬語萬般情緒堵在喉嚨里,噎的他難受。
黑子手下的兵看到他這幅模樣,心中大駭,要知道他們少??墒巧碇袛?shù)刀連眉頭都沒眨過,中搶后不打麻醉取子彈的時候,還和醫(yī)生有說有笑的,在他們軍營中,一度有人懷疑少校是不是有情感障礙癥?
就是這樣一個錚錚鐵骨的漢子,在看到江塵的時候,竟差點沒繃住自己的情緒。
因為黑子和江塵之前的回憶太多太多了,就連黑子這個名字都是江塵給起的。
黑子的原名叫蘇木達,是京城蘇家僅剩下的血脈,當初蘇家全族被滅,年幼的蘇木達流落街頭,如過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是江塵把他撿了回去,給了他吃穿和命。
因為蘇木達的膚色有些黑,被江塵和于青兒起了個黑子的外號。
不過,蘇木達剛開始跟著江塵的時候,總是冷著一張臉從來不哭,江塵和于青兒商量著這樣下去,怕是人都給憋壞了,所以,江塵就動手把蘇木達狂揍了一頓,直到把他揍哭了。
從那之后蘇木達就落下了個,只在江塵面前哭的毛病。
蘇木達跟在了江塵的身邊后,兩人在京城的大街小巷里惹是生非,經(jīng)常把那些二代三代們打的抱頭鼠竄哭爹喊娘,有時候?qū)γ纥c子硬,江塵就和蘇木達一起挨揍。
每當這時候,蘇木達總會擋住江塵,讓自己多受幾下,因為他知道,他這條命是江塵給的。
等稍微懂事一些后,蘇木達就和江塵一起進了軍隊,兩人一起接受魔鬼般的訓練,不過江塵這個妖孽軍銜越升越高,兩人的差距就此拉開。
所以江塵一看蘇木達這模樣,就知道他那哭鼻子的毛病又犯了,頭疼道:“當著這么多人,我可不好抱你啊。”
蘇木達二話不說沖上來,一把抱住了江塵,哽咽地說:“江哥,我快想死你了,還有小妹,我也想小妹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
江塵拍了拍蘇木達的后背:“小妹也在西州?!?p> “江哥,你和小妹受苦了。”因為知道江塵和于青兒曾經(jīng)是多么金貴的人,蘇木達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心里就有多么疼。
只有這個他唯一敬佩過的男人,才能扛得下那么多的苦
坐在后面把這一切盡收眼底的楚涵月,用極其復雜的眼神看著她面前這個男人的背影。
一開始遇到江塵,楚涵月以為他是一個只要錢不要命的貪財之徒,雖然貪財,但是江塵有本事啊,也算是靠本事吃飯。
可是漸漸地,楚涵月發(fā)現(xiàn),她對江塵的看法有些太片面了,江塵雖然貪財,但是對于不義之財卻是不屑一顧,江塵有他所堅持的原則和底線,并且對于會所的事情,江塵也很上心,就像是會所的保護神,只要有江塵在,就沒人能拿會所怎么樣。
這讓楚涵月覺得江塵這個人值得依賴,并且很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