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不熟悉的人對這個借口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但是沈振宇是知道江塵那輛破三輪車的,他現(xiàn)在跟江塵熟悉了些,也敢和江塵開玩笑了。
沈振宇笑出了聲:“江公子的車,還能堵住?”
借口被拆穿,江塵也沒有生氣,反而笑道:“那當然,畢竟我的追求者太多了,擋住了我三輪車的路,我也沒辦法啊?!?p> 其他三個人聽明白后,也笑了起來,跟著說了幾句無傷大雅的玩笑話,說是玩笑話,不如說是恭維更準確些。
畢竟在李寶軍和李甘超的眼中,江塵的脾氣性格可是易怒易暴躁的。
他們都用羨慕的眼神看著沈振宇,他們都在羨慕沈振宇和江塵可以開玩笑的關(guān)系。
“快來坐江公子。”沈振宇把主位讓給江塵后,做起了介紹人,他指著趙成光道,“這是趙家的趙成光,江公子你見過的,其余兩位江公子也見過,就不用我介紹了吧?”
江塵笑著點點頭,從懷里掏出一根煙點上,然后打量著那三個人的表情,三個人都是忐忑而又激動的神情。
李寶軍和李甘超兩人知道,今天這頓飯,算是江塵已經(jīng)承認了他們兩個勢力,也就是說,從現(xiàn)在開始,他們才算是一條船上的人。
能和江塵搭上關(guān)系,這是李寶軍和李甘超夢寐以求的事情。
“今天找你們大家來,主要是想跟你們商量一件事情?!苯瓑m淡淡地說道。
趙成光算是和沈振宇一同接觸的江塵,而且楚涵月的會所也有趙成光的投資,自從知道沈振宇成功搭上江塵之后,趙成光就一直想見見江塵的,但是他一直沒機會,直到今天。
作為新人,趙成光急于想表現(xiàn)自己,他難以抑制自己的激動,問道:“江公子有什么事情,吩咐我們就行了,不管上刀山下火海,我眼睛都不會眨?!?p> 趙成光突如其來的表忠心,讓江塵不禁失笑:“趙總嚴重了,沒有刀山也沒有火海,只有……嚴家?!?p> 江塵說完最后兩個字后,打量了一下四個人的表情。
只有李甘超一人臉上有了然的神色,其余人都是有些疑惑,甚至是驚訝。
“嚴家與沈家、秦家、趙家、許家并列為西州五大家族,但是嚴家已然沒落,成為了秦家的一條狗,如果它好好做狗,別來招惹我,那嚴家就算是想做老鼠我都不會插手??上У氖牵瑖兰业膰懒?,慫恿你們家的孩子來找我的麻煩,自己卻坐收其成,這件事情兩位還記得吧?”
江塵說到最后的時候,看著李甘超和李寶軍,他們兩人如果不是為了給李成宇出頭,也就不會認識自己,更沒有當時的屈辱和今日的榮光。
果然,提到嚴力的時候,李寶軍雙眼放光,他冷哼道:“這件事情我絕對不會忘記,如果不是他,成宇怎么會得罪江公子呢?”
“沒錯,現(xiàn)在嚴力就是我那,我回去就找個借口弄死他!”三兩杯酒下肚后,李甘超的話明顯多了起來。
“不過,這件事情得找個好借口,要不然嚴家的人不來,秦家的人也會把我吃了。”
一提起秦家,李甘超心里還是有些恐懼的。
沒管李甘超和李寶軍的話,沈振宇看著江塵但笑不語的樣子,試探地問道:“江公子,你是要對嚴家下手?”
江塵贊許地看著沈振宇:“不愧是沈家人,一眼就看出了我的意圖,我的確不是想殺嚴力,而是想滅嚴家。”
江塵的話聲音不大,語氣卻很堅定,讓聽到他話的其余四個人,都是微微一怔。
李甘超皺眉說道:“江公子,我雖然佩服你的狠絕,但是要動嚴家,是不是草率了一些?嚴家雖然是五大家族之末,可畢竟還是五大家族之一啊,它的勢力和實力并不是浪得虛名的,嚴家在西州扎根了這么多年,不可能是什么都沒做。雖然嚴家沒落讓這些人為了生計離開嚴家,但是當嚴家有需要的時候,我不相信他們會袖手旁觀?!?p> “你這個說法不錯,嚴家確實會需要勢力去保護,但這并不是我們放過嚴家的理由,那些勢力不可能是二十四小時都在嚴家看守著,只要讓他們措手不及就可以了,我們對嚴家猛追猛打,等那些勢力反應(yīng)過來攻城略地,我們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結(jié)束了?!?p> 江塵看著李甘超赫爾李寶軍說道:“這件事情對你們兩個人來說,就算是和平年代建功立業(yè)的機會了,這件事情做的漂亮了,你們的政績上也會狠狠記一筆功勞的?!?p> 沈振宇思考了一下:“江公子的話可行。”
江塵所說,正是李寶軍剛才想的,他一個軍械庫的副部長,熬了那么久都沒熬成正的,現(xiàn)在李寶軍最需要的就是政績。
沒人會不為自己的前程考慮與,李寶軍也不例外,幾乎是江塵剛說完那些話,李寶軍就點頭說道:“我也覺得這個事情可行?!?p> 李寶軍都點頭了,李甘超也不再勸說江塵了,他直接跟著點頭:“既然你們都出人,那我也出人,到時候弄個搜查令什么的,直接就堵住了他們的嘴,也方便了我們的行動?!崩罡食f道。
一直沒怎么說話的趙成光卻忽然發(fā)言說道:“江哥,既然嚴家在西州有那么多的勢力,我們對嚴家動手,他們就會無動于衷嗎?”
“這就是我要跟你們說的關(guān)鍵,滅嚴家的戰(zhàn)斗絕對不能拖,只能速戰(zhàn)速決,而且得是一擊斃命,要不然被嚴家緩過了氣,我們說不定就全交待了出去?!苯瓑m依靠在椅子上,面前是山珍海味,他卻完全沒有胃口吃。
趙成光點點頭:“這確實是最好的一個辦法之一,但卻不是最穩(wěn)妥的?!?p> “穩(wěn)妥都是留給沒有膽識的人,像我這種、像我們這樣,要想成大事,就必須得狠下心來去冒險?!苯瓑m對著趙成光說道。
這兩句話,江塵都是說的擲地有聲,讓這個包間里先是陷入了沉默,然后興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