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江塵要走,其中一個西裝男趕緊伸手,想要攔住江塵。
但是他低估了江塵,也高估了自己,當(dāng)他的手伸出去擋在江塵面前的時候,江塵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捏住那只擋住他去路的手臂,反方向一擰。
只聽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在這片寂靜的夜空下響起,緊接著令人心神都為之驚懼的哀嚎聲響起。
那個伸手攔著江塵的西裝男,抱著手臂后退幾步跌坐在地上,渾身顫抖著,如同見鬼一般死盯著江塵。
而他的伙伴在看到這一幕時也后退了幾步,也看著江塵,但說出口的話,卻依舊保持著禮貌:“江先生,有什么活我們好好說,何必動手?!彼麄兌贾廊绻麆悠鹗謥?,他們當(dāng)中沒有一個人能活著走出這條街道。
江塵冷笑的看著他們:“看來你們來之前還是做了功課的,知道不能跟我動手,但是我還是那句話,要么把此行的目的告訴我,要不讓你們的家主來找我,西州想見我的人多了去了,那我還要挨個去見他們嗎,豈不是會累死?”
說完這句話后,江塵蹬著三輪車繼續(xù)往前走,根本沒有把這兩個人放在眼里。
對江塵來說,今天來的這兩個人,不論是嚴家的還是秦家的,甚至是實力更雄厚的家族的,對他來說都一樣,只要是讓他不開心,那他就會一點面子也不給,更何況,嚴家是一個已經(jīng)上了江塵死亡名單的一個家族。
那個沒受傷的西裝男,低頭思考了一會,開口叫住了江塵:“江先生,請留步,既然您執(zhí)意要問,我就告訴您,我們家主就是想跟你聊一聊嚴力嚴總的事情?!?p> 江塵的三輪車停在原地,轉(zhuǎn)過頭來看著那個西裝男:“早這么說不就完了,何必有那么多的麻煩,這個哥們的手臂也不用斷了。”
江塵把三輪車靠路邊停下,對西裝男說道:“走吧,帶我去見你們家主。”
這輛三輪車停在路邊江塵一點都不擔(dān)心,畢竟這個社會上應(yīng)該不會有人去偷這么破的三輪車。
如果有的話,那江塵就咒他生孩子沒屁眼。
對于江塵三百六十度的態(tài)度大轉(zhuǎn)變,西裝男還有些不適應(yīng),直到江塵上車他才反應(yīng)過來,趕緊扶著手臂骨折的伙伴上了車,驅(qū)車往嚴家公館開去。
大約半個小時后,車子在嚴家公館前停下,江塵下了車,看到燈火輝煌的公館,忍不住在心里鄙視了一番。
嚴家都已經(jīng)沒落到這種地步了,沒想到公館還裝修的如此富麗堂皇。
就拿院子里的假山噴泉來說,這個格局還是九龍戲珠的格局,別看嚴家的人才不多,但是野心還是挺大的。
西裝男帶著江塵往里走去,見江塵對這個九龍戲珠的噴泉感興趣,他不禁有些驕傲,對江塵多了幾句嘴:“這個噴泉是上上任家主在世的時候讓人修建的,是不是很不錯?!?p> 江塵忍不住嗤笑一聲:“是很不錯,但是貌似自從修完這個九龍戲珠的噴泉后,你們嚴家就一天不如一天,你說,是不是這個噴泉把你們嚴家的運勢都給奪走了?”
江塵這話說的十分不客氣,而且還是在嚴家公館里說的,把那個穿西裝的小哥嚇得不輕。
西裝小哥臉色有些不好看,費力對著江塵扯出一個笑意:“江先生挺會開玩笑啊。”
他這是給江塵一個臺階下,如果江塵識趣的話,那他們今天什么事情都好商量,如果江塵是個不識趣的人,那他一會在家主面前一定會把這件事情告訴家主。
雖然西裝小哥知道,就算他到時候不說,家主現(xiàn)在也能把他們的一舉一動都看的清清楚楚。
因為嚴家公館里,從大門一直到公館里面,全部安裝上了攝像頭,而顯示屏就在嚴家家主的書房里。
江塵從一進門就感覺到了攝像頭的存在,對于西裝小哥的臺階,江塵沒有接,而是不緊不慢地點了一根煙,然后對著西裝小哥吐出了一口煙霧。
“就算我順著你的臺階下了,我剛才說的話,你們家主不依舊會聽到嗎?”
說完,江塵轉(zhuǎn)頭看向了離他們最近的一個隱蔽攝像頭,露出了一個森森地笑意:“是吧,嚴家家主?”
西裝小哥對江塵的動作震驚不已:“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這個攝像頭的?”
這個攝像頭是安裝在花盆底部的,被花垂下來的枝葉擋住了外面人看到它的視線,而它的監(jiān)視功能主要是透過花枝葉間的縫隙,來完成的。
除非是安裝這個攝像頭的工人,以及會館里的知情人,否則就算是在會館待了許多年的保鏢,都不一定能發(fā)現(xiàn)這個攝像頭。
而江塵這只是第一次來嚴家會館,就發(fā)現(xiàn)了這個攝像頭。
不僅西裝小哥驚訝,就連監(jiān)視器前面的嚴家家主,看到這一幕時,眼眸也微微瞇了瞇。
屏幕上,江塵那張笑臉,總是讓他有些不舒服。
江塵抽著煙,不以為然地對西裝小哥道:“就這個攝像頭,還需要人專門發(fā)現(xiàn)嗎?我一進門就知道了,不僅是這個,就這個小小的花園里,至少有不下十個攝像頭吧?你們嚴家準備干什么?觀察螞蟻搬家嗎?”
攝像頭是實時收音的,江塵的話清晰地傳進了嚴家家主的耳朵里,站在嚴家家主身后的那個老者微微皺了皺眉頭。
“家主,這個叫江塵的家伙,有些狂妄了?!?p> 嚴家家主是個中年男子,他留著一頭中長頭發(fā),身上穿著一絲不茍地西裝,身材微胖,但鼻梁上架著一個金邊眼鏡,說出的話也有些文縐縐的。
“他的狂妄來自于他的本事,你若有,你亦然?!?p> 老者聽到嚴家家主,也就是嚴守良的話后,有些疑惑地問:“看來家主是對這個江塵的做法,有些欣賞了?”
嚴守良輕聲哼了一聲,沒有說話,依舊看著江塵。
直到江塵和西裝小哥交談完,從院子里往里面走。
嚴守良站了起來,;臉上表情不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