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守良壓抑的太久了,從他坐上家主之位后,嚴家就被西州各種勢力欺辱著。
如同五大家族中其他四家的那種勢力還好說,確實是嚴家實力比不上去了,但是什么時候像江塵這種無名小輩都能來踩一腳嚴家了?
達叔感受到嚴守良的火氣,臉色也嚴肅了起來:“屬下明白,家主放心吧,今晚過后,嚴家將洗刷之前的侮辱。”
嚴守良擺了擺手,達叔退下了。
外面的江塵似乎感應到了什么,在躲閃子彈的空隙間,抬起手中的搶來,對著嚴守良正在看的那個攝像頭,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意,然后射出了一顆子彈。
“砰!”
攝像頭頃刻間化為碎片,碎片落了一地。
正在看著監(jiān)視器的嚴守良渾身一顫,就算他不想承認也沒有辦法,他剛才確實被江塵嚇到了。
那個黑洞洞的搶口指著攝像頭的時候,嚴守良還以為自己要被子彈打中了。
下一刻,嚴守良在另一個攝像頭的畫面里看到了江塵,江塵的身影在監(jiān)視器里都快化成虛影了。
江塵閃過一梭子子彈,然后矮身就地一滾,起身時他已經(jīng)在地上又撿起另一把沖鋒搶。
雙手架著兩挺沖鋒搶,江塵一邊躲閃一邊射擊,猶如天神一般,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今晚的嚴家公館,注定要血流成河。
“例行喊話,你們這些嚴家的走狗聽著,你們已經(jīng)被包圍了,乖乖放下武器,準備投降,你們還有一線生機?!苯瓑m高高躍起,躲過聞聲打來的子彈,沖著那些保鏢們喊了起來。
然而回應江塵的卻是一波比一波更猛烈的射擊。
“小兔崽子們,在老子面前還這么張狂!”江塵撿起一塊石頭對著保鏢群里扔出去,大喊一聲,“小心手榴彈!”
果然,那群保鏢們被嚇到了,就連射擊的勢頭都變小了。
而江塵則趁著這個機會架搶打了過去,江塵的準星全是對著這些保鏢們的右手手腕去的。
對于這些為嚴家賣命的保鏢,江塵不想要他們的命,但又不能放過他們,只能選擇這種折中的方式。
江塵的子彈很快打空了,他反手摸出了匕首,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穿梭在剩下的保鏢之間。
幾秒之后,這些保鏢全都抱著手臂大聲哀嚎起來。
如果是不知道的人路過這里,還以為這里是殺豬場。
“魔鬼!你是魔鬼!你根本不是人!”一個還能勉強保持冷靜的保鏢對著江塵罵起來。
他們近乎一百人,在全副武裝的情況下,竟然沒打死一個江塵,甚至對方連受傷好像都沒有。
江塵看都沒看他,直接抬腳從他右手手腕上踩了過去。
“啊啊??!”
這名保鏢的慘叫聲透過攝像頭傳到嚴守良的耳朵中,讓他忍不住攥緊了手指。
剛才一臉必勝把握的嚴守良,臉色已經(jīng)沒有那么好看了。
江塵厲害超乎他的想象。
一想到他們嚴家花大價錢養(yǎng)的那些保鏢們,被江塵不到十分鐘就解決了,嚴守良的臉色更加陰沉。
現(xiàn)在嚴守良只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他從境外找來的那個殺手身上。
就在此時,達叔回來了。
“家主放心吧,孤狼已經(jīng)就位。”達叔對嚴守良說。
在庭院里的慘狀面前,就連達叔都不敢說這次江塵必死無疑了。
嚴守良卻想尋求一絲心里安慰:“達叔,你說孤狼能殺死江塵嗎?”
達叔斟酌了一下說道:“就算孤狼殺不死江塵,那兩人一定是兩敗俱傷,到時候我們再殺江塵就容易多了?!?p> 嚴守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因為嚴守良的視線完全放在了庭院里的一個人身上。
這個人不是江塵,也不是孤狼。
庭院外的江塵把手里打空的沖鋒搶扔掉,然后抬腳往正廳走去。
花壇處,有一個保鏢屏住自己的呼吸,借著花瓣的阻擋從葉子間悄悄伸出了一根搶管。
而這個保鏢射擊的方向正是江塵。
這個保鏢隱藏的非常好,借著花壇里的花葉藏住了自己,并且從一開始他就伏在這里,一動未動。
就連監(jiān)視器的嚴守良都差點沒發(fā)現(xiàn)他。
而別人要想看見他,怕是只能拿熱像儀來掃描院子了。
只要他這一搶打中了江塵,那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嚴守良攥緊了拳頭,手心里沁出了汗水,他現(xiàn)在的心情不比外面那個保鏢輕松。
嚴守良的心跳都快了很多。
然而就在這個保鏢的手指扣在了扳機上,以為自己馬上就成功了時,江塵轉動著自己手中的刀,看也沒看伏在花壇里那個保鏢一眼,手中的刀就甩了過去。
刀鋒正中那個保鏢的頭顱,他連一聲慘叫聲都沒來得及發(fā)出,就倒在了原地。
躺在地上看到這驚世駭俗一幕的保鏢們,心里的那根神經(jīng)差點沒被江塵嚇斷,心理防線直接崩潰,歇斯底里地沖江塵喊:“你是怎么看到他的!他已經(jīng)潛伏的夠久了。”
“心跳?!苯瓑m還有心情從兜里掏出一根煙點上,思考著等一會上樓的路線,漫不經(jīng)心地說,“只要他有心跳就別想伏擊我?!?p> “誠然,他做狙擊手的話會很優(yōu)秀,但可惜的是,我更優(yōu)秀。”江塵說完這句話后,身體猛地后退幾步。
就在江塵退出去后,他剛才站過的位置,一個人從天而落,將那塊地板都踩碎了。
江塵看了一眼,說道:“喲,不錯啊,腳上功夫可以的,就是我想問一下你腳底板疼不疼?”
聽到江塵的聲音,那個叫孤狼的人一怔,正眼看向了江塵,確認似的問道:“江?”
江塵抽了一口煙,透著煙霧疑惑地問:“你誰?。俊?p> 面前這個人戴著黑色的口罩,口罩上有一個熟悉的圖案,不過江塵一時有些想不起來。
那人把自己的口罩摘了下來,對著江塵展開:“老朋友,還記得這么圖案嗎?”
看著這個人,再加上這個圖案,那些對于江塵來說有些久遠的事情瞬間被他想了起來。
“血手團?你是孤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