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哥,少主,你們沒事吧?”李飛飛快地跑了過來,把手機遞給了江塵,“江哥,這是我從我哥們那里拿來的,不是什么好手機,你先湊活著用。”
現(xiàn)在大半夜地,手機店肯定全都關(guān)門了,而李飛說這個手機是從他哥們那里拿來的,估計也是連夜去敲門才買來的,應(yīng)該沒少于遇到困難。
但是這些話江塵都沒有問,而是淡淡地說了聲:“辛苦了?!?p> 看到這里慘狀的一切,李飛再傻也明白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是他沒有說什么安慰的話。
這么久在社會上打拼的經(jīng)驗,讓李飛知道一件事情,對于驕傲的人來說,不安慰就是最好的安慰。
見李飛沒有說話,夏強反而松了一口氣,對李飛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目光。
“你回去吧,今天就別去會所那邊了,去青塵地產(chǎn)那邊吧。小妹那邊有黑子在,我不擔(dān)心,楚涵月那邊有快刀三人,經(jīng)過了前天的事情,快刀三人寸步不離地保護著楚涵月,只有青塵地產(chǎn)那邊沒有人保護,你去幫我看著。”江塵對李飛囑咐道。
李飛明白這份囑托的重量有多大,他鄭重地點點頭,對江塵道:“江哥你放心吧,就算我李飛死了,我也絕對不會讓人踏入青塵地產(chǎn)一步!”
說完這句話后,李飛轉(zhuǎn)身就走了,騎著那輛他從朋友那里借來的摩托車,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消失在晨光中。
“我們走吧?!苯瓑m帶著夏強剛要走,就看到了站在一旁的王一。
“王長官,你該不會是想攔住我們吧?”江塵笑著問王一。
王一的手里夾著根煙,他苦笑著說:“就算我想攔,攔得住嗎?”
江塵不置可否地點點頭:“算你有自知之明?!?p> “江塵,今晚我給你打電話,就表明了我不是站在你的對立面,有些事情我也看不下去,但不代表我會任由你為所欲為,西州這片天是需要換一換了,但我希望你不要用太激進的方式?!蓖跻怀烈髦鴮瓑m說道。
王一是個心中有理想抱負的人,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能力很小,能改變的事情也很少,看著眼前這個兩個多月前忽然出現(xiàn)在西州的青年,王一承認,江塵做了許多他不敢做,甚至不敢想的事情。
最開始面對江塵,王一猶豫過,那時候的江塵在他眼中就是一個,整天無所事事、游手好閑的猥瑣小流氓。
但是后來漸漸地,王一發(fā)現(xiàn)江塵有自己的想法,雖然有時候江塵的做法很過分,但是江塵做事有自己的底線,并且從來不會逾越自己的底線。
這是王一最欣賞江塵的一點。
不過,現(xiàn)在江塵要動的人孟宇陽。
那可是孟宇陽啊,西州的三把手,而且有內(nèi)部消息說,孟宇陽很有可能會打敗霍啟木成為二把手。
如果江塵真的動了孟宇陽,那西州可真的要變天了。
王一在猶豫著。
江塵冷笑一聲說道:“王長官,有些傷口沒有砍到自己身上,是永遠感覺不到疼痛的,你知道你現(xiàn)在像什么嗎?站著說話不腰疼!老子最特么討厭的就是你這種人,這天老子要變就變,還管什么方式?我還是那句話,既然他敢動我的人,那我就讓他付出比這多千百倍的代價?!?p> 說著,江塵斜了王一一眼:“至于你會不會去告密,對于我來說都無所謂,不過,如果你做了背叛我的事情,我保證,這會是你最后一次活著看見我!”
今晚的事情讓江塵也怒了,不可否認的是,他現(xiàn)在的話中帶著怒氣。
王一連連苦笑:“江塵,你又何必這么大的怒火?過激則損,西州的水太深了,如果你的手段太激進,我怕有很多水里的大魚會躍出來,到時候你再想做什么,可就難上加難了?!?p> “王長官,如果做什么事情都是小打小鬧的話,那還有什么意思呢?”江塵忽然對王一這么說了一句。
在王一驚駭?shù)哪抗庵?,江塵帶著夏強離開了。
看著江塵和夏強離開的身影,王一的眼神從驚愕慢慢變成了欽佩。
“江塵,如果你真有這個能力的話,我便等著看,看你在西州這片天地上唱一出驚世絕倫的大戲!”
“王長官,傷者已經(jīng)全都送去醫(yī)院了,我們接下來要做什么?我剛才看到西龍門的少主好像走了,要不要卑職去追回來?”手下問王一。
王一擺擺手說道:“不必了,你帶人去醫(yī)院看著傷者,別讓不長眼的人把受害者欺負了,還有,你給所里打個電話,把我們的人都調(diào)過來,配合西龍門把這一地狼藉收拾收拾?!?p> 手下驚訝地看著王一:“王長官,您這是要做什么?上面的人不是嚴(yán)禁我們和這些道上的人打交道嗎?”
王一板著臉說道:“我們什么都不管,任其擺在這里,萬一上面的人心血來潮出來檢查,這一地狼藉是不是影響市容?影響市容上面的人看到會不會生氣?他生氣是不是會扣老子的工資?尼特娘的能不能多想點?”
手下一聽,王一說的的確有道理,他一臉崇敬地看著王一:“還是王長官想的周到,卑職這就去做!”
等手下走遠后,王一低聲自嘲道:“江塵,少主,我王某人能做的事情就這些了,剩下的可就看你們了。”
當(dāng)然,這一切江塵和夏強現(xiàn)在是不知道的,現(xiàn)在的兩人坐在車?yán)?,夏強帶了兩個手下,其中一個人開著車,載著他們往江塵說的地址開去。
夏強全程一言未發(fā),他拿著手里那把匕首,眼中閃爍著寒芒。
江塵知道,今晚過后的夏強,一定會成為令敵人聞風(fēng)喪膽的強者,這也正是江塵最需要的。
半路上,蘇木達打電話過來,聲音低沉:“江哥,事情我聽李飛說了,你們現(xiàn)在在哪里?需不需要我調(diào)人過來?”
“不用,你在家照顧好小妹,如果這點事情都需要你的話,那我不成了擺設(shè)?”江塵囑咐了兩聲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