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江塵再次踏進會所的時候,會所里只有楚涵月和彤彤兩個人,會所一樓簡直可以用千瘡百孔來形容。
楚涵月和彤彤指揮著裝修工人們打掃著會所一樓,光看一樓會所的損失,就能猜的出昨天的戰(zhàn)況有多激烈。
“你來了?”楚涵月看見江塵進來,就好像看到救星一般,眼前一亮,然后上前抱住了江塵的手臂,上下打量著江塵的全身。
“你沒受傷吧?”楚涵月?lián)牡貑柦瓑m。
江塵搖了搖頭,臉色陰沉地問楚涵月:“這是昨天他們來干的?”
楚涵月還沒說話,彤彤就連忙點頭說道:“是啊江哥,昨天沖進來一群拿搶的人,不分青工皂白地進來又打又砸的,而且還開搶打人,有好幾個員工都被打傷了,嚇?biāo)纻€人,不過好在有那個什么少主來了,帶著人把那些人都趕了出去,救了我們,要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設(shè)想了?!?p> 說起昨天的事情,彤彤拍著胸脯后怕不已,她后知后覺地問江塵:“江哥,昨天那些人是誰???怎么那么大膽?我們都給長官打電話了,但是愣是沒有人管,嚇?biāo)牢伊?。?p> 看著彤彤又是害怕又是氣憤的臉,再低頭看看楚涵月那雖然也害怕,但更多的是擔(dān)心自己的表情,江塵忍不住將楚涵月攬入自己的懷中。
江塵的語氣已經(jīng)冰冷到了極點,他輕輕地吻了吻楚涵月的發(fā)絲,問道:“昨天怕不怕?”
“怕。”楚涵月從江塵的懷里抬起頭來,使勁點了點頭。
想起昨天的事情,楚涵月的眼中忍不住滲出了淚水,她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江塵說道:“他們來會所開搶打人的時候我沒有怕,他們在會所里打砸東西的時候我也沒有怕,但是當(dāng)他們說你遇到危險的時候,我怕了,我怕我再也見不到你了?!?p> 對于楚涵月來說,江塵不僅僅是她的男朋友,更是她心靈的支撐,和靈魂的支柱,因為沒有江塵,就沒有現(xiàn)在的楚涵月,也沒有楚涵月現(xiàn)在的見識。
自從楚涵月遇到江塵以來,雖然一路有風(fēng)雨和危險,但因為江塵的緣故,楚涵月更多品嘗到的是甜蜜。
昨天當(dāng)那些人說江塵已經(jīng)死了的時候,楚涵月說不出自己的內(nèi)心是什么感受,就好像被人直接用刀子從心口,剜去了一塊肉一樣,心里是空蕩蕩的。
楚涵月這才恍然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無法接受沒有江塵的世界了。
幸好,幸好江塵的一通電話,給了楚涵月生的希望。
那一通電話,是力挽狂瀾的電話。
從楚涵月的眼神中,江塵看出了楚涵月內(nèi)心的掙扎,他緊緊地抱著楚涵月,輕聲道:“放心吧,你男人不是那么容易死的,能殺你男人的人,還沒有出生呢,以后別人說的話,不要信?!?p> 趴在江塵的懷里,楚涵月使勁點了點頭。
不用說,此刻的楚涵月已經(jīng)是淚流滿面了。
好好安撫了一下楚涵月,江塵對楚涵月道:“會所先放假,這些你們先不用管,有句話你們應(yīng)該聽說過,誰搞的這個爛攤子,誰來收拾,他們既然敢趁我不在的時候來欺負(fù)我女人,那就應(yīng)該做好被我報復(fù)的準(zhǔn)備,最多一天,我會讓他們乖乖來這里,把這里收拾的一干二凈。”
江塵說完這些話后,拍了拍楚涵月的肩膀,轉(zhuǎn)身往外走去。
楚涵月連忙拉住了江塵的手臂,一臉擔(dān)心地看著他,生怕江塵會受傷。
然而江塵卻給了楚涵月一個放心的眼神,隨后轉(zhuǎn)身走入了陽光下。
血債就應(yīng)該血償。
江塵剛走出會所的大門,孟宇陽就打電話來了。
顯然,孟宇陽的人經(jīng)過一夜的搜索,并沒有在西州找到孟子俊的蹤跡。
江塵懶洋洋地接起電話:“怎么了?大早上就給我打電話,這是叫我起床嗎?這種服務(wù)難道不是男女之間才會有嗎?孟先生這是準(zhǔn)備變性還是性取向出現(xiàn)問題了呢?不管你是哪樣,我都對你沒有興趣。”
這一段話說完,孟宇陽那邊本來就火急火燎的心情,更是被火上澆油了一番。
孟宇陽急赤白臉地問道:“江塵,你特么的別給我裝蒜,我兒子到底在哪里?我都把人撤回來了,你還想怎么樣?”
“你把人撤回去,難道不是你應(yīng)該做的嗎?你兒子在我手里,你最好輕點說話,不然這份重量怕是會落在你兒子的身上?!苯瓑m雖然在笑著,但是他臉上卻是冰冷的表情,就連外面的陽光都暖不化。
這次是他們欺人太甚,不過,這也讓江塵下定了決心去做一些事情。
“江塵,你少給我在這里陰陽怪氣,我就問你一句,怎樣才會放了我兒子!”孟宇陽咬牙切齒地問道。
“看我心情吧,不過我剛才來會所看了看,聽我們老板說,你的人不僅打傷了會所的員工,而且還把會所的設(shè)施搞得一塌糊涂,孟先生,這事該怎么算呢?”
孟宇陽好像抓住了什么把柄一般打蛇隨棍道:“會所的事情我來解決,我會讓人賠償會所損失的一切,但前提是你放了我兒子!”
江塵嗤笑起來,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般:“孟先生,你也是個成年人了,我相信你的案頭上應(yīng)該有不少關(guān)于我的資料,可你怎么就那么天真呢?我是缺你那點錢的人嗎?我們老板是缺你那點錢的人嗎?我就跟你明說了吧?會所的事情,老子看的是你的態(tài)度?!?p> 江塵嘿嘿冷笑兩聲:“你要是態(tài)度不好,老子自然對你兒子的態(tài)度就不好,如果你態(tài)度好,那相應(yīng)的,老子也投桃報李,對你兒子好一點,明白了嗎?”
孟宇陽在西州叱咤風(fēng)云這么多年,何時被一個毛頭小子拿捏過,他冷哼道:“江塵,你別太過分了,我的案頭上確實有很多你的資料,包括你之前是從哪里來的?你之前是做什么的?你為什么會來西州?我這里全都一清二楚,但是這些對我來說一點威脅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