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個陣仗,江塵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西州女子大學門口可謂是西州大半富人圈二代的聚集地了,甚至可以說這里是豪車的觀光地,這個王池生敢開著加長版的林肯來,擺這么大的架勢,也是對自己家世十分自信了。
前面的路虎們打開,下來了四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四個在前面開路,然后加長版的林肯上下來一個人,打開了后面的車門。
在打開的車門里,一個身材短小穿著運動裝的中年男子,從加長版林肯后面的車門里走了下來。
這個人就是王永林的爸爸,王池生,也是西州景德燃氣公司的董事長。
“兒子!”王池生下了車后,目光梭巡了一圈,視線落在了他兒子那輛拉風的勞斯萊斯上。
王池生大喊了一聲,往前走了幾步,他一邊走一邊喊道:“你們幾個人趕緊去看看少爺怎么樣了?我們老王家可就這一根獨苗,誰要是敢動我們老王家的香火,我王池生跟他不共戴天!”
聽到王池生的聲音,一直趴在勞斯萊斯副駕駛上裝死的短發(fā)青年立馬精神了,他從副駕駛上抬起手臂來沖王池生揮舞著:“王伯父你快來,永林被一個囂張的小癟三給打暈了!”
短發(fā)青年的聲音讓王池生臉上的表情憤怒至極,他對著最近的保鏢踹了一腳,罵罵咧咧道:“你他么的還在這里干什么?趕緊去看看少爺怎么樣了?”
被踹的保鏢連忙往前走了幾步,就看到跟抹布一樣倒在勞斯萊斯駕駛座下的王永林。
“少爺!”保鏢喊了一聲,趕緊走過去想去探查一下王永林的情況。
然而保鏢的腳步剛走了一步,就被一個并不算強壯但是堅決的身體攔住了。
“我有說過,你們可以動他嗎?”江塵的聲音慵懶地響起。
“艸!你特么的算個雞兒???”大老板在身后,保鏢不敢松懈,看了一眼江塵的體格,沒怎么放在眼里,一拳對著江塵的臉轟了上去。
“看來一言不合就動手是你們家的傳統(tǒng)啊。”江塵冷冷地笑了一聲,抬手抓住那個保鏢的拳頭,絲毫不費力氣地將他扔了出去。
剛才江塵說話的時候,王池生就感覺到這個聲音有些耳熟。
現(xiàn)在,擋在江塵身前的保鏢被扔了出去,王池生看到了剛才被擋住的江塵。
王池生臉上的表情可謂是復雜極了,就像被打翻的調色盤一樣,他怔怔地看著江塵,眼中有震驚,有迷惑,更多的是不敢置信。
看到保鏢身后的王池生,江塵也樂了起來,他沖王池生挑眉道:“原來是你啊,王老板這句話應該怎么說?人生何處不相逢?”
王池生就是當時江塵在闖地獄的牢籠時,出大價錢買江塵當他保鏢的土豪。
雖然當時王池生戴著面具,江塵沒有看到他的廬山真面目,但是他這標志性的身高和這賊眉鼠眼的眼睛,讓江塵記憶深刻。
也就是說,王池生是陽康集團的會員。
被江塵率先搭訕,王池生扯著嘴角苦笑起來,他跟個霜打的茄子似的垂頭喪氣道:“我的個乖乖啊,江塵老弟,怎么是你?。俊?p> 聽到兩人的對話,鳳傾顏不動聲色地驚訝起來,王池生的身份她是知道的,這可不是一般人能認識的。
旁邊圍觀的人也在咂舌,他們以為江塵打王永林是窮小子反抗富二代,沒想到這個窮小子才是隱藏的大佬。
最震驚的莫過于是還坐在副駕駛上準備了一肚子話,要跟王池生告狀的短發(fā)青年了,他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短發(fā)青年原本以為王池生來了,帶的這幾個保鏢怎么樣都會把江塵揍得屁滾尿流,再加上王池生的勢力,江塵怎么死還不是他們說了算?
誰想到江塵不僅打飛了王池生帶來的保鏢,還跟王池生認識?
而且聽江塵和王池生的對話,兩人的關系還是江塵不是王池生能輕易動的。
江塵嘴角勾著笑,一條胳膊隨意地搭在了王池生的肩膀上,另一只胳膊指著勞斯萊斯問道:“王老板,這是你兒子的車嗎?”
王池生耷拉著腦袋點了點頭,他現(xiàn)在什么話都不想說了,滿心都是日了狗的感覺。
江塵淡淡道:“哦,那不好意思啊王老板,你兒子有點出言不遜,被我給教訓了一頓,我出手你也是知道的,有些沒輕沒重的,王老板你應該不會怪我吧?”
江塵這話雖然是問句,但是王池生怎么敢怪江塵?
雖然王池生不知道江塵是什么來頭,但是不管是江塵的戰(zhàn)力值,還是他作為陽康集團新貴的身份,都讓王池生十分忌憚。
就算王池生和江塵都是陽康集團的會員,他們之間有矛盾陽康集團不會插手干涉,但萬一他王池生把江塵給惹急了,江塵在某個夜黑風高的夜晚直接摸進了他家,以江塵的身手,他們王家還能有活口嗎?
至于自己家里那些保鏢的戰(zhàn)斗力,王池生有自知之明,他們連江塵的小拇指都比不上。
王池生的這種覺悟,可以說,江塵當時去參加地獄的牢籠的目的,已經實現(xiàn)了。
江塵做到了讓西州那些眼睛都忌憚他。
就算不忌憚他江塵的背后的實力,他們也會單純地害怕江塵的武力值。
不過短發(fā)青年還用略帶希冀的目光看著王池生,畢竟王永林是王家獨子,平時王池生把王永林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疼的不得了。
以王池生對王永林的疼愛,江塵把王永林打成這樣,王池生能不生氣?
但事實證明,短發(fā)青年的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王池生只能苦笑連連:“江塵老弟你這是說的哪里話?小孩子不懂事,冒犯了您,您給他一點教訓是應該的……”
王池生這句話,擰干了都能擠出來苦水。
聽了這話后,短發(fā)青年更是大跌眼鏡,他默默地縮著脖子,盡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生怕被江塵看到,然后拎起來暴打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