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一層的忌憚,孟宇陽對江塵自然不敢太放肆。
不過,因為孟宇陽最近被江塵壓得實在是太過分了,所以盡管他心中有忌憚,但是在江塵面前,孟宇陽的話也不是那么的好聽。
“江公子,你似乎在威脅我???”孟宇陽冷笑著說道,“你以為現(xiàn)在的你還有資格威脅我嗎?我的脾氣并不怎么好,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說話,我兒子沒有了可以再生,但是跟你出生入死的人沒有了,你以為在西州你還能找到為你賣命嗎?”
孟宇陽的話不錯,如果趙智等人因為江塵的冷血死了,到時候孟宇陽把這件事情大肆宣傳出去,最不利的人就是江塵。
江塵卻搖搖頭,平淡的說道:“孟宇陽,我現(xiàn)在并不想跟你扯皮,我就只給你一次機會,乖乖地把她們五個人放出來,不然你會后悔?!?p> “江塵,你未免有些太幼稚了吧?人我都已經抓住了,你還想讓我放出去?好啊,你要是能找到她們在哪,我不介意你把她們救走啊,哈哈!”孟宇陽在那邊囂張地笑了起來。
而江塵去沒跟孟宇陽多扯皮,江塵直接掛斷了孟宇陽的電話,然后抬腳往醫(yī)院里走去。
江塵的表情冷的快要結冰了。
孟宇陽如此囂張的態(tài)度,那就表明了他把趙智林雪娜等人藏在了一個隱蔽的地方,至少這個地方除了孟宇陽的心腹,其他人都不知道。
這個地方能在哪里呢?
江塵想不到,他搖了搖頭,來到了醫(yī)院住院部的病房外。
在這個病房外,有大量的西龍門的弟兄們在,所以江塵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個病房肯定是李飛住的地方。
只是這個病房外,除了西龍門的弟兄,還有一些長官們,他們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但是竟然意外地沒有爭吵起來。
又或者說,他們在江塵來之前已經爭吵過了。
不過,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江塵推門而入,就看到了坐在病房里一個沙發(fā)上的于青兒,于青兒手里拿著一本書,她看到江塵的一瞬間,第一次沒有笑出來,而是平靜地望著江塵。
“哥,你都處理好了?”于青兒相信江塵的實力。
江塵點了點頭,看向了在病床上躺著的李飛,李飛還在昏迷當中沒有醒過來,他的面色煞白,不過胸口的起伏代表了他的生命力還不錯。
“他沒事,醫(yī)生說那顆子彈并沒有傷到他的要害,只要他從昏迷中醒過來,就能出院了?!?p> 哪怕在這種時候了,于青兒的聲音,依舊平淡如水,而是還是一碗涼白開,喝了后讓人心里十分舒服。
江塵點了點頭,坐在了李飛的病床旁,李飛病床的床頭柜上,還放著那塊金牌,那塊救了李飛性命的金牌。
“哥,他就是一個普通人,你確定要這樣把他卷進來嗎?”于青兒擔心地看著江塵。
于青兒倒不是怕李飛會叛變,而是怕李飛的叛變會給江塵帶來一些傷害。
雖然江塵總是標榜自己沒有感情,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更何況李飛還是被江塵如此看重的一個兄弟。
“或許,那種平靜的生活最適合他?!庇谇鄡旱卣f道,“李飛跟我們的感情,和其他人不一樣,從我們來到西州,李飛就一直在多多少少地照顧他們,哥,我怕這份感情還不了。”
江塵的眼神十分堅定,他看著病床上沒有絲毫反應的李飛,他說道:“我給他金山銀山,一個帝國夠不夠?李飛他并非一般人,雖然他的機遇讓人唏噓,但是只要他能抓住我給的機會,我絕對會給他一個帝國,一個屬于他李飛的帝國?!?p> 江塵的聲音平靜,但是語氣卻蕩氣回腸:“只要李飛抓得住,就一定可以!”
說完這些話后,李飛一直平靜的心跳,忽然間變得不安靜了。
在一陣悅耳的滴滴聲中,李飛忽地睜開了眼睛。
江塵摁響了床頭的鈴聲,醫(yī)生們蜂擁而至,他們看著江塵的眼神中也帶著畏懼。
畢竟,病房外可是站著那么多的長官和保鏢呢。
醫(yī)生們下意識地以為李飛可能是什么罪大惡極的罪犯,要不然怎么會有長官們在外面守著呢?
一陣兵荒馬亂的檢查后,醫(yī)生們走了出來,主治醫(yī)生蓋棺定論地對江塵說道:“你是他的家人吧?”
江塵點了點頭:“我是,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他現(xiàn)在已經沒有什么大問題了,雖然胸口的那個傷沒有傷到要緊的地方,但是我們建議他還是以靜養(yǎng)為主,等傷口長好就可以了。”醫(yī)生說道。
等醫(yī)生走了后,江塵就聽到了病房里傳來了一聲悶哼地吼叫聲,這叫聲像是野獸被圍攻時的慘烈叫聲。
江塵和于青兒走進了病房,就看到李飛緊緊握著那塊金牌,雙眼布滿了猩紅的血絲。
顯然,剛才那聲叫聲,就是從李飛的喉嚨里發(fā)出來的。
看到江塵和于青兒走進來,李飛眼眸中的兇意和悲哀都還沒有完全褪去。
“江哥!大叔死了,他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死了!”李飛痛苦地說道。
李飛現(xiàn)在都能回憶起來,這塊金牌是他跟保安大叔下棋下不過的時候,從保安大叔那里訛過來的,當時李飛死乞白賴地把金牌要過來,說是放在身上沾沾歐氣。
只是,要過來后,李飛就再也沒能親手還給保安大叔了。
李飛一手捂著自己胸口的那個傷口,一手攥緊了金牌,他痛苦地對江塵說道:“江哥,你說如果不是我非要把這塊金牌要過來,大叔是不是就不會死了,這塊金牌說不定就為他擋了致命傷?!?p> 說完這些后,李飛自己都不相信。
因為李飛是親眼看到保安大叔在自己面前被打成了篩子的。
一塊金牌根本擋不住保安大叔的身體。
江塵走進了病房,說道:“與其傷春悲秋想著當時為什么沒有發(fā)生的情況,不如好好想想,怎么為死去的人報仇,李飛,我想你也不愿意大叔他慘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