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并不是我自信,而是事實本就如此?!苯瓑m微微一笑說道。
溫良實也不愿意跟江塵在這種事情上糾纏,他道:“說吧,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情?”
江塵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但是這笑意中蘊含著深意:“溫老,晚輩最近跟溫老的兩位舊人一直打著交道,其中一位舊人跟晚輩有些仇怨,所以晚輩才想來請教一下溫老,愿不愿意幫晚輩一把?”
溫良實沒有直接拒絕江塵,但是也沒有答應(yīng)江塵,他冷哼一聲說道:“難道傾顏沒有告訴過你嗎?我從來不參與你們年輕人之間的爭斗,如果你是想找我給你站臺的話,那你應(yīng)該是找錯人了。”
江塵臉上的笑意不動,反問溫良實:“溫老,難道你就不問問這兩位舊人是誰嗎?”
“不管他們是誰,都跟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而且你不也都說了嗎?是舊人,既然是舊人,那就讓他們都過去吧?!睖亓紝嵃孙L(fēng)不動地說道。
“看來溫老對于過去的事情還真是大方啊,只是不知道,那些去世的人,愿不愿意這些事情過去呢?”江塵忽然問道。
溫良實微微一怔,他的眼眸瞇了瞇:“你這是什么意思?”
江塵緩緩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溫老應(yīng)該有個女兒吧?”
江塵這話一出,溫良實的臉色瞬間大變,他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指著江塵大罵:“你給我滾出去!誰告訴你的這些事情?!”
“溫老,別發(fā)這么大的火氣,誰告訴我的這些事情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事情確實是存在的,既然是存在的事情,那么一味的逃避就沒有用處?!?p> 說完這些話后,江塵不給溫良實一絲機會,繼續(xù)說道:“溫老,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么我也就給你明說了吧,你那兩位舊人正是孟宇陽和霍啟木。”
聽到這兩個人名,溫良實的身軀晃了晃,差一點沒站穩(wěn)坐在那里。
隨后,溫良實的眼中迸發(fā)出了強烈的仇恨。
“孟宇陽!霍啟木!”這兩個名字從溫良實的牙齒縫里擠了出來,帶著無盡的恨意。
從溫良實的語氣中,江塵能明顯地聽出,溫良實對孟宇陽和霍啟木的恨意。
江塵沒有在這個時候煽風(fēng)點火,而是坐在那里安靜地喝茶,靜靜地等待著溫良實的反應(yīng)。
畢竟溫良實已經(jīng)年齡大了,做事情肯定不會如年輕時那般雷厲風(fēng)行了。
良久過后,溫良實才緩過來心神,他看著江塵的眼中,這次不在有不屑和輕蔑,而是帶上了滿滿的警惕:“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會跟孟宇陽和霍啟木扯上關(guān)系?”
江塵聳了聳肩膀說道:“不是我要和他們扯上關(guān)系,而是總有一些不長眼的人在蹬鼻子上臉,而我又不會慣著這種行為,所以有了恩怨糾紛?!?p> “溫老,其實我今天來的目的很簡單,首先你要清楚,我是來幫你報仇的,報你女兒當(dāng)年的仇恨?!苯瓑m盯著溫良實的眼睛說道。
報你女兒當(dāng)年的仇恨!
這句話在溫良實的耳中無異于平地一聲雷,溫良實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要知道溫良實的女兒已經(jīng)意外去世了很多年了,這些年來,溫良實沒有一刻是不想著報仇雪恨的。
憑心而論,江塵這句話對于溫良實來說,非常有誘惑力。
不過,到底也是在官場上摸爬滾打了這么多年的大佬,溫良實可不僅僅是當(dāng)年那個單純的教書先生了。
溫良實看著江塵,眼中深深的警惕并未散去,他說道:“為我女兒報仇?你憑什么這么說?你又是什么身份?”
江塵淡笑一聲說道:“溫老,我是什么身份很重要嗎?你女兒是孟宇陽間接害死的,我又跟孟宇陽有仇,也就是說,我們有共同的敵人孟宇陽。”
話聽到這里,溫良實琢磨出來些滋味了,他冷笑著說道:“說來說去,你就是想讓我?guī)湍愦驂好嫌铌枺俊?p> “是,也不是?!苯瓑m直白地說道,“我確實需要你幫我打壓孟宇陽,但是這并不是我的目的,我的目的是讓孟宇陽死無葬身之地。”
“這話說的有些大了吧?孟宇陽好歹也算是個西州的三把手,你在西州身居何位?有這么大的把握能除掉他?”溫良實不相信地看著江塵。
“我在西州并無職位,論在西州的勢力,我確實不如孟宇陽,但是論實力,孟宇陽卻不一定如我。”江塵這話說的極有深意。
溫良實瞇了瞇眼眸,不動聲色地說道:“雖然我很想為我的女兒報仇,可是我不能僅憑你的一面之詞就對孟宇陽下手,不管怎么說他都是西州的三把手,不好動。”
“不不不,溫老怕是理解錯了我的意思,我并不需要溫老完全出手,只需要溫老在必要時刻推一把就好了?!苯瓑m說道。
“看來你已經(jīng)胸有成竹了?”溫良實再次用懷疑地眼神看著江塵。
江塵卻笑了起來,然后端起面前的茶杯,對著溫良實舉了舉。
書房里的談話繼續(xù)。
但是江塵和溫良實接下來的談話卻是誰都不知道的,他們這場談話持續(xù)了很久的時間。
飯已經(jīng)做好端在了桌子上,但是江塵和溫良實還沒有出來的跡象,鳳傾顏著急地往書房的方向看。
看著鳳傾顏著急的樣子,喬羽桂笑著拍了拍鳳傾顏的手背說道:“傾顏啊,看給你著急的,你溫叔叔應(yīng)該是跟你那個男朋友談的很愉快,不然早就出來了。”
聽了喬羽桂的話,鳳傾顏的心才稍微放下了一些。
喬羽桂又道:“你溫叔叔的脾氣你還不知道嗎?如果是話不投機半句多的人,最多五六分鐘,他就會從書房里往外攆人了,你算算時間,你那個男朋友,進去了都快一個小時了,還沒見你溫叔叔攆人,不就證明了這一切了嗎?”
話雖這么說,可時間也太久了吧?
鳳傾顏挽住了喬羽桂的手臂,剛要撒嬌地說什么。
就在這時候,書房的門開了,江塵和溫良實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