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爺爺他們這些老狐貍的眼中,子孫后代要是成器還好,要是不成器,他們也會把家族的利益放地第一位。對于你哥哥這個不成器的家伙,你不會覺得你爺爺會因為他而犧牲某些家族利益吧?”
烈青葉沉吟了一下說道:“如果是事關(guān)家族存亡的利益的話,那爺爺肯定不會為了我哥犧牲。但是如果是一些不痛不癢的利益的話,我爺爺并不會把這些東西放在眼中?!?p> 江塵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不錯,眼下你們烈家很快就要出現(xiàn)威脅家族利益的事情了。”
烈青葉神色一凜:“大叔,我們烈家究竟是有什么事情是我還不知道的?”
江塵在烈青葉小腦袋上敲了一下,說道:“你趕緊睡吧,回青南的路還長著呢,等到了青南后,一切都知曉了?!?p> 幾個小時后,一行人到達(dá)了青南。
車子剛進(jìn)青南,就有另一輛車隊換掉了烈青葉林肯車周圍的保鏢們。
江塵看著這些人的操作,對著烈青葉笑著說道:“你爺爺還真是怕我跑了啊?!?p> 烈青葉氣憤的說道:“我爺爺這次做的太過分了?!?p> 原本烈青葉還想著,等他們到達(dá)青南后,她就分出一輛保鏢車來送江塵回西州,她回到烈家來周旋烈老爺子。
但是萬萬沒有想到,烈老爺子這一招,直接斷了烈青葉的所有念想。
江塵從煙盒里扣出一根煙里,笑瞇瞇的抽了一口說道:“無妨,既然你們烈家盛情邀請,那我就去走一遭又如何?我倒要看看,烈老爺子能拿我怎么樣?”
區(qū)區(qū)一個烈家,江塵還沒有完全放在心上。
半個小時后,烈青葉的車子,駛進(jìn)了烈家。
確切的說,是被那些后來的車隊給綁架到了烈家。
車子在一棟別墅前停了下來,江塵看著車子所在的莊園,對烈青葉說道:“你們有錢人,還真是會玩,在莊園里蓋小別墅,嘖嘖嘖,羨煞我等。”
烈青葉驚訝的說道:“你現(xiàn)在還有閑工夫關(guān)心這些?你難道不應(yīng)該關(guān)心關(guān)心我們即將要面對的事情嗎?”
江塵擺擺手說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來之則安之,你爺爺還能吃了我不成?”
“好一個既來之則安之?!币坏缆燥@蒼老的聲音,帶著無比的威嚴(yán)從別墅的二樓傳了下來。
江塵抬眼望去,只見一個精神矍鑠老者站在二樓處的陽臺上,眼中含著怒意看向江塵。
這個老頭看上去應(yīng)該在六七十歲左右,雖然神態(tài)略顯蒼老,但是他的頭上卻沒有一根白發(fā),想來應(yīng)該沒有少費(fèi)染發(fā)膏。
在看到這個老者的一瞬間,江塵從他的身上感覺到了一股威壓,這是一種來自上位者的強(qiáng)勢,而且是十分霸道的強(qiáng)勢。
在見到這位老者的一瞬間,剛才還在江塵面前像個高昂的斗雞一樣的烈青葉,瞬間跟霜打了的茄子一般。
江塵看著身旁烈青葉的反應(yīng),再感受著老者身上傳出來的威壓,他爽朗的笑了起來,對老頭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您應(yīng)該就是烈家家主,烈老爺子吧?”
見江塵并沒有被自己身上的氣勢所嚇到,烈老爺子的眼眸微微凝了一下,他對著江塵說道:“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年輕人啊,你說的不是錯,我正是烈家家主,你就是那個一直在我孫女身旁呆著的保鏢?”
江塵笑著沖烈老爺子拱拱手說道:“不才不才,正是在下?!?p> 烈老爺子對旁邊的管家喊道:“松柏,帶他們上來。”
那個被喚做松柏的人恭敬的點了點,對著江塵和烈青葉說:“大小姐,您和這位先生請這邊走?!?p> 在松柏的帶領(lǐng)下,江塵和烈青葉來到了別墅的二樓。
一進(jìn)門,江塵看到的是古色古香的書房,書房的墻上掛滿了不少書法。
江塵打量了一下那些書法作品,贊嘆的說道:“筆走龍蛇,氣若懸河,好書法!只不過……”江塵有些惋惜的嘆了口氣。
“可惜什么?”烈老爺子聽了江塵的話后,轉(zhuǎn)過身來,目光嚴(yán)厲的看著江塵。
烈青葉和松柏的膽子都要嚇破了,烈青葉連忙接著江塵的衣角說道:“大叔,別說了,這些書法都是我爺爺自己寫的!”
江塵責(zé)怪的看了烈青葉一眼:“正因為這是烈老爺子自己寫的,所以他才需要別人給他指出一些不足。你們每個人都害怕烈老爺子,都不敢跟他說,難道這些東西烈老爺子自己心里不知道嗎?”
說完這些話后,江塵轉(zhuǎn)頭看向了烈老爺子,說道:“只可惜,這些字腕力虛浮,筆勁不足,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的手腕應(yīng)該早年受過傷,這傷給你留下了很嚴(yán)重的后遺癥,讓你的右手使不上力氣?!?p> 烈老爺子的眼眸凝了凝,他坦然的點了點頭:“不錯,你分析的一點都不錯,我的手腕確實是早年間受過傷,所以導(dǎo)致我后來的字都用不上力氣。這位朋友,你說的這么多,唯獨(dú)沒有說一件事情?!?p> 江塵裝傻的問道:“我還沒說什么事?。课抑荒茉跁ó?dāng)中看出烈老爺子你的手腕受過傷,更多的我可看不出來了,我又不是算命的。”
烈老爺子冷哼一聲說道:“油嘴滑舌,你說了這么多還沒有自報家門?!?p> 江塵笑了起來,說道:“烈老爺子神通廣大,你們烈家更是青南的四大家族之一,我這個小小的人物在烈老爺子面前,應(yīng)該早就被扒得連內(nèi)褲都不剩了吧?”
從自己和江塵走入這個書房后,烈青葉就覺得自己的心一直都懸在一根細(xì)絲上,而且還是一根隨時都有可能會斷的細(xì)絲。
烈青葉提心吊膽著,生怕江塵說的哪句話不對,被烈老爺子大怒之下把他轟出去。
要只是單純的轟出去也還好,烈青葉怕烈老爺子會讓人對江塵做一些驚悚的事情。
倒不是烈青葉擔(dān)心江塵的安危,而是擔(dān)心烈老爺子發(fā)現(xiàn)自己派出去的人都被江塵反殺后,烈老爺子會氣的心肌梗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