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過往的一切,早就深深的烙在了薛之情心中,她沒有辦法做到原諒薛之洺,也沒有人有資格要求她原諒薛之洺。
兄妹倆進入了無言的階段,他們兩個人誰也不看誰,就這么默默等待著時間的流逝。
很快,別墅外傳來了一聲急促的剎車聲,有一對腳步聲疾馳而來。
薛之情心中一動,她聽出了,那個腳步聲有屬于江塵的聲音。
薛之情心中不禁帶上了喜悅,她知道,是江塵來救她了。
果然,不等薛之洺再對薛之情說什么,關(guān)押著他們房間的大門被一腳踹開了。
江塵大踏步走了進來,一把抱住了薛之情,這個溫暖的懷抱,讓薛之情差點鼻子一酸落下淚來。
江塵撫摸著江塵的頭發(fā),柔聲說道:“是不是嚇壞了?”
江塵在薛之情的臉上輕輕的親吻著,這親昵的動作掃空了薛之情這兩天來的擔驚受怕,有那么一刻的時間,薛之情希望自己能在這個男人的懷抱里一直這么沉溺著,直到永遠。
隨后,飛龍小隊的人沖進來解開了薛之洺身上的繩索。
江塵對他們說道:“我們趕緊離開涼城,不宜在這里呆太久時間。”
把江塵和宋亦藍之前的對話看在眼里的飛龍小隊連忙點頭,和江塵一起沖出了溫子琛的別墅。
在車上,江塵開著那輛宋亦藍給的商務車,車上帶著薛之洺和薛之情。
薛之洺對江塵說道:“江公子,我已經(jīng)查清楚了,那個暗殺你的人正是宋亦藍?!?p> 江塵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p> 其實這件事情江塵早就想到了,如果不是溫子琛這個煞筆率先對薛之情和薛之洺動了手,但江塵不會率先對溫子琛下手的,就像溫子琛臨死前感嘆的那句一樣。時也,命也,這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
從溫子琛臨死的時候,讓江塵答應他不去動他的妻兒這件事情,當時宋亦藍的沉默,江塵就已經(jīng)察覺到了宋亦藍的古怪。
在來西州的路上時,江塵就想明白了這一切。
恐怕不管是江塵和夏強回西州的那晚遇到的襲擊,還是江塵跟烈家司機回西州的那晚遇到的襲擊,恐怕都是宋亦藍的手筆。
只不過是溫子琛誤打誤撞的給宋亦藍打了掩護,他們涼城雙煞還真是有默契。
想明白這一點后,江塵腳油門的那只腳就沒再松懈過。
江塵是想趕在宋亦藍反悔之前離開涼城,萬一宋亦藍那個煞筆忽然反悔,想在涼城對他們動的話,雖然這并不會對江塵他們的行程造成多大的影響,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有薛之情跟著自己,江塵不敢冒險。
江塵這是這樣的一個男人,在自己的女人跟著自己的時候,他不會讓自己的女人遇到一丁點的危險,更不會將他們置于危險當中。
在江塵和飛龍小隊的緊趕慢趕下,他們終于回到了西州。
跟著他們一起回來的,還有去探查了一遍亂西之地的夏強。
到了西州薛之情住的地方,夏強對江塵說道:“江哥,亂西之地所有的東西都已經(jīng)被搬空了,那里面現(xiàn)在只有空殼一個?!?p> “都被搬空了?”江塵的眉頭狠狠皺了起來。
什么人能有這樣的能力,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把亂西之地所有的東西都搬空了,而且是空的沒有任何蛛絲馬跡,就好像是知道我們要去探查一般。
夏強猛的想起了什么,他對著江塵說道:“江哥,會不會是宋亦藍那個煞筆?我們算計溫子琛的這個事情,在涼城只跟宋亦藍說過?!?p> 江塵想了一下,這當中最有嫌疑的人,竟然真的是宋亦藍。
江塵感覺到了一陣頭疼,他感覺涼城這灘水越來越渾濁了。
江塵倒不是后悔自己的蹚涼城這灘水,而是后悔自己為什么沒有在早些時候就看清楚宋亦藍的真面目。
看著江塵頭疼的樣子,薛之情伸出了一雙柔弱無骨的手,對著江塵太陽穴輕輕的按摩著。
薛之情淡淡的說道:“想不出來的話就先不想了。聽你們所說,涼城的事情不是已經(jīng)暫時告一段落了嗎?那既然告一段落了,那就先把他放在一旁吧?!?p> 不知道為什么,江塵竟然覺得薛之情說的十分有道理,也有可能是因為最近這段時間實在是太累了吧。
這段時間發(fā)生了太多的事情,強悍如江塵也感覺到了一絲疲憊。
夏強一聽薛之情的話,就明白了薛之情的意思,他連忙低頭說道:“嫂子說的對,既然涼城的事情已經(jīng)暫時告一段落了,那江哥你就聽嫂子的這兩天就好好的休息,其他的事情就交給我們來做就好了?!?p> 江塵點了點頭,跟薛之情一起下車,往薛之情的住處走去,夏強等人則離開了這個小區(qū)。
剛進房間,薛之情背著手看著江塵換鞋子。
薛之情在江塵換好鞋后,就冷聲對著他說道:“脫衣服。”
江塵的手中還夾著剛拿出來的煙,聞言,微微一怔,江塵驚喜的問道:“娘們兒,你就是第一次向我求歡啊?!?p> 一句話,讓薛之情剛才還冷若冰霜的臉瞬間變的緋紅無比。
薛之情沖著江塵呸了一聲說道:“你想什么呢?你的腦子里能不能有點別的東西?”
江塵無辜的說道:“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吧?咱倆剛一進門你就讓我脫衣服,你不是要跟我發(fā)生點什么,你還能是想干什么?”
薛之情氣的咬牙切齒:“我是想看看你的身上有沒有受傷,就你這皮膚厚的跟城墻一樣的人,身上有個刮到蹭到的,你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更別說涂藥和包扎了。有時候我甚至都在想,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有痛覺這一說?!?p> 聞言,江塵的心中涌上了一抹感動,這還是薛之情第一次這么直白的對他表示關(guān)系。
江塵對著薛之情呵呵的笑道:“怎么會沒有痛覺呢,我也是血肉之軀,只不過是習慣了而已。”
江塵這話說的輕描淡寫,可聽在薛之情的耳朵里卻有些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