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章 拜師
寒夜為金眧診治后又開了幾副藥,金眧也在金鳳和銀川的陪伴下在床上休養(yǎng)了三個月,而這三個月外面的世界卻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絕情島主的夫人遇刺,島主下了天地令去追查,結(jié)果連歹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這在江湖上可是引起了不小的風(fēng)波,隨后絕情島主下令開啟無極罩,直到歐陽夫人傷好為止,在此期間島上禁止有人出入。絕情島作為商貿(mào)往來的重要樞紐每天都有數(shù)以萬計的人流動,因此被困在島上的人不計其數(shù),但奇怪的是不僅困在島上的這些人沒有說什么不是,就連外界的人也無異議,所有人就這樣安靜等待歐陽夫人痊愈,這可讓眾人的唏噓了好一陣,因為留在島上的人每天會有專門的人會給他們送吃的,而且每隔兩天就會分發(fā)一兩銀子。不僅如此歐陽島主還承諾會承擔(dān)與絕情島有經(jīng)濟往來的外界商客在此期間的所有損失,可見絕情島恐怖的財力,而這一切都是島主為了島主夫人做的,就為了讓她好好養(yǎng)傷防止又有歹人在此前間乘機作亂傷害自己的夫人。
這可讓那些本就傾心歐陽島主的女子更加瘋狂了,于是歐陽島主的畫像被她們抬到千金一副的高價,更別提與他有關(guān)的其他物品了。
就在眾人對此事津津樂道的時候,來客閣陰暗的小房間里一個小女孩正徘徊在生死邊緣。玉露在集中訓(xùn)練營待了三個月就被踢出來了,原因是她臉上不可修復(fù)的傷疤,從集中訓(xùn)練營被踢出來以后玉露就被派到來客閣打雜了,在這里她每天都吃不飽,可是她不敢跟任何人說,也不會向任何人說了,在若萱死的那刻她已經(jīng)喪失了對這個世界的信任。
剛剛被黑色女子抽過的后背現(xiàn)在火辣辣地疼可是她手里沒有藥,也許這次又會像以前一樣期盼著自己的傷能自己好。
“老仲,咱們隔壁城的鼠疫沒被控制住,聽說都蔓延到咋們涼城來了。”伯塤坐在窗戶邊像往常一樣喝著仲篪泡的茶,讓人恐怖的鼠疫在他的嘴里被漫不經(jīng)心地說出來讓人感覺鼠疫好像也沒那么恐怖。仲篪泡茶的動作沒有因為伯塤的話而又絲毫的停頓。
“聽說了,我最近經(jīng)??吹接腥巳プニ?,好像藥價還比平時貴了一倍不止?!薄澳忝刻炀痛诓桊^里,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哎,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仲篪將泡好的茶送到伯塤的面前,眺望著遠方。
“老仲,你放心,我這些年開胭脂鋪也是賺了不少錢的,這次咋們肯定能熬過去的?!敝袤鴵u了搖了頭,“我這次不想吃藥的,如果真的染上了病,我就去陪陪老婆孩子,二十年了,我想他們了。”說完這些話仲篪眼眶里的淚珠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伯塤知道自己扭不過他,也不打算再勸他了,他又何嘗不想自己的老婆孩子呢?他現(xiàn)在任然清晰地記得二十年前的那場雨夜。
他和仲篪本從小就不對付,長大后又同時喜歡上了同一個人,可是他喜歡的女子不喜歡他,她喜歡仲篪,就因為仲篪會泡得一手好茶。此后兩人的關(guān)系更是緊張了,可是好景不長鼠疫爆發(fā)了,當(dāng)時云樊雖然研制出了解藥,但是其中一味藥特別難尋,云樊雖然及時派手下人去尋藥,但是當(dāng)時還是有不少人慢慢地死去。云樊手里雖然有藥但是極少,可是需要救治的人那么多,他不知道該把藥分給誰,就在此時他的一個屬下偷偷瞞著他把藥賣出去了,但這人卻并沒有準(zhǔn)飽私囊,他看云樊為此事如此苦惱就做了一個決定,當(dāng)時他們雖然派了不少人去尋藥但是人手還是缺,他就想出了一個辦法,把這些高價賣出去,然后把得到的錢用來雇人,這樣就可以救更多的人,這樣即解決了云樊的煩惱也可以快點找到更多的藥。云樊知道這件事時所有的藥已經(jīng)被買走了,他對那人打也不是罵也不是,只能希望派出去的人趕快將那一味救命藥帶回來。
當(dāng)時他們各自的家庭都染上了鼠疫,可是傾盡兩家的家產(chǎn)解藥也只買到了一副,兩家的夫人是從小就要好的朋友,在那天晚上,她們決定將這副藥一分為二為各自的丈夫吃下,當(dāng)時為了掩蓋藥的氣味,仲篪的妻子利用茶香掩蓋住了藥的氣味,兩人就這樣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服下了藥,等他們再次醒來時他們的家人已經(jīng)被拉去亂葬崗焚燒了。
這也就是為什么仲篪泡得一手好茶自己卻從來不喝的原因吧,而伯塤為了記住慘痛的教訓(xùn)自那之后只喝茶,也練就了一樣本事,無論你在茶中放任何東西他都知道。
玉露靠在冰冷的墻上感覺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就在此時那個黑衣女子又出現(xiàn)了,她提著一桶水狠狠地澆在玉露的頭頂,玉露被這桶涼水澆醒了,還沒來得及站起來,就被她拖到了院子里。接下來又是鞭子打在皮肉上的聲音,忽然黑衣女子停了手,她蹲下身看了看玉露的后背,行色匆忙地離開了,玉露此時已經(jīng)爬都爬不起來了,鼻尖的氣息也是越來越弱,于是就這樣昏過去了。
等她再次醒來時已經(jīng)在她那張破亂不看的房間里了,但她感覺自己的身下軟軟的,這可不是她平時睡的冰涼的地板的感覺。
罄竹是被秀尹叫到這的,說是自己手下的一個人好像得了鼠疫,她知道這種病一得就會死還極易傳染,可是她這些月一直都是嚴(yán)加防范的沒想到來客閣還是有人感染了,做好了防護措施后就隨秀尹來到了這里,看到昏迷不醒的玉露就吩咐手下人把玉露抬進屋,可是進了屋才發(fā)現(xiàn)這間屋子里就連張床都沒有,她知道秀尹一向有折磨人的習(xí)慣但她沒想她她已經(jīng)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了,于是又讓人抬來了一把床,玉露醒來時還以為自己已經(jīng)死了呢!畢竟她從集中營出來后從沒有睡過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