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牡丹仙子肯把自己的隱私告訴我,是因為我人品出眾,品格高潔,沒想到她是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用自己的命去換太上老君的一顆還魂金丹。
她離開儀瀛宮之前留給我一句話,“我想,這天地之間總該有個人記住我的故事?!蔽液茈y過,我拿她當說書人,她卻當我是備忘錄。
牡丹仙子走后,梵卓匆匆過來稟告,風棣失蹤了。
我覺得這事得和風槿說一聲,畢竟風棣是他的弟弟,妖族二殿下,如果天界發(fā)現(xiàn)風棣越獄,后果不堪設想,想一想都刺激,這么刺激的事當然得刺激一下風槿。
我到太子宮的時候,他正在和幽翎翎纏綿。我關好門,坐在椅子上靜靜看著。風槿倒挺安靜,可是幽翎翎叫得此起彼伏
我有點兒好奇,“真有那么爽嗎?”
話音剛落,屋內(nèi)死一般的寂靜。
風槿驚愕的扭回頭,就看見我托著腮,歪著頭看著他。風槿條件反射的一躍而起,直接把幽翎翎掀翻到床底下,他一邊手忙腳亂的往身上套衣服,一邊跳著腳怒罵:“白卿卿,你個變態(tài)!你有病?。∧闶遣皇遣徽?!你要不要臉!”他俊秀的眉宇之間全是氣極敗壞,白皙的臉已經(jīng)怒成了鮮紅色。
我表情冷靜,眼神淡漠,平靜的瞟了他一眼,淡淡的鄙夷,“也好過你,花天酒地、奢侈好色、紈绔惡劣、一無是處?!?p> 他大概是第一次被人當面安上這么多的貶義詞,暴跳如雷,“你……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他都這么要求了,我當然得滿足他,“花天酒地、奢侈好色、紈绔惡劣、一無是處。”
“白卿卿,你……你欠抽!”他揚起手,我揚起臉瞧著他,心平氣和的開口:“你敢!”跟他吵架無數(shù)次,我已經(jīng)掌握了一個規(guī)律,他無論情緒多么激動,也不會真的對我動手。
果然,他一拳砸在墻上,恨恨的咬著牙,“你來到底要干嘛?”
我看了一眼鬢發(fā)散亂的風槿,他還是有優(yōu)點的,雖然我一時半會兒想不出來。
“二殿下風棣逃跑了,現(xiàn)在九盤山查無此人。”
風槿怔愣住,我對他和煦一笑,“如果在天界發(fā)現(xiàn)這個事情之前,妖族不能把他找回來,會有什么后果,太子殿下可以發(fā)揮一下你的想象力?!?p> 一花一世界,一木一人生,一吃一大堆,一睡一半天。
我漫長的歲月幾乎都是如此度過。
睡到日暮低垂,斜陽似火,我才伸了個懶腰,醒轉(zhuǎn)過來。借著夕陽的余輝,轉(zhuǎn)頭看到窗戶底下坐了一個人,昏暗的天光里,我看著他的臉,隔得這么遠,依舊能看清他濃密的睫毛。我眼神真好!
我呆呆的看著他,“真君?你怎么來了?”
他轉(zhuǎn)眸瞧了我一眼,“幾日不見你,來看看你是不是還活著?!?p> “?。 蔽姨麓?,蹦到他面前,笑容滿面,“活著活著,你看活蹦亂跳著呢。”我整個人撲進他懷里。
他摟著我的腰,俯身湊近我,呼吸近在咫尺,他的薄唇幾欲覆到我的唇上,卻又輕飄飄的掃過臉頰,溫熱氣息一絲撩撥在耳際,“把我哄騙到手了,就扔一邊,不上心了,是嗎?”
我眨眨眼睛,“怎么可能呢?”我雙手柔軟的圈住他頸上,“你是我心尖尖上的人,心在你在?!蔽已鲱^迎視著他的目光,他眼底似有狂歡狂喜,又似有柔軟脆弱,他的手指勾起我的下巴,嘆道:“你就哄我吧……可我偏偏就喜歡你這張胡說八道的嘴?!彼|到我的唇,力度十足將我狠狠折騰了一回。
話說這日,日上三竿,門外梵卓來報說是玄女娘娘派仙娥過來,請我前去九天瓊臺作客。梵卓將那拜帖遞給我,我心下奇怪,我與玄女娘娘也沒有交情,她為何會邀請我?
梵卓躊躇片刻,為難道:“公主,你滅火魔受了傷曾得玄女娘娘相救,還有,玄女娘娘贈送尋音明珠為目,你還沒有謝過她呢?!?p> 我恍然大悟,一拍腦門,“還有這事呢?”
我想了想,反正左右也無事,玄女娘娘的美貌聞名遐邇,我正可趁此機會前去見識見識,便對梵卓道:“去后廚拔根鵝毛來,我要送禮去?!迸滤荒芾斫膺@其中深刻的含義,我又解釋道:“千里送鵝毛,禮輕情義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