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江道離!”
“你來自哪里?”
“天外!”
“你怎么來的?”
“跟著一群人一起來的!”
“你們有什么目的?”
“目的?好像是占領(lǐng)你們這個世界吧!”
“其他人在哪里?”
“這個我也不清楚,當初在進入你們這個世界的時候我們就分開了?!?p> “我為什么要相信你所說的這些?”
“你為什么不相信我所說的這些?”
“你難道不怕我嗎?”
“我為什么要怕你?”
“我可是地府的主宰,能夠一個念頭將你投胎到畜生道?!?p> “呵呵!這話說的就跟我沒見過地府之主似的。”
“哦,你還見過另外的地府之主?”
“嗯!見過兩個,一男一女,女的那個叫后土,男的那個叫地藏。對了,加上你的話已經(jīng)是第三個了。”
天元大世界大地深處,陰間地府核心的一處宮殿當中,一身著錦衣華服的貴婦人看著自己眼前那無比淡定、沒有絲毫緊張的情緒的男子,億萬年未曾有過情緒的內(nèi)心此時泛起了一點點的漣漪。
來自于天外?這點他已經(jīng)有點相信了。
畢竟他是地府之主,整個地府都是由她所化。
而無論是人鬼妖魔仙,萬靈,只要是有生命那都會在地府當中留下備案。
而江道離沒有在地府留下任何的備案,甚至其都沒有在天元大世界留下絲毫的痕跡。
如此只能說明江道離是突然出現(xiàn)在天元大世界的。
至于要侵略天元大世界?說實話這個她并不在意。
無數(shù)年前她化為地府的時候便已與天元大世界融合到了一起,如今天元大世界這個什么狀況,估計除了隱世的那幾位老怪物外,就只有她最清楚了。
現(xiàn)在的天元大世界已經(jīng)步入到了暮年,如果沒有什么意外發(fā)生的話,那整個天元大世界將會一直衰弱下去。
而那些修煉者、大神通者、老怪物們也會隨著世界的削弱不抓死去。
要么就是離開世界,前往無盡的混沌,去尋找那微不可聞的生機。
不由的,華貴婦人、也就是后土想到了當初在她化身地府的時候聽到的一個傳聞。
傳聞具體是從哪里傳來的不得而知,具體的內(nèi)容也因為時間的流逝而忘記的差不多,還記得的就只有一句話。
當世界漸入暮年,即將成為一潭死水的時候會有異數(shù)出現(xiàn)重新激活世界的生機,攪亂這即將變成死水的池塘。
或許眼前這給他熟悉感覺的男子,以及他口中的天外來客就是攪亂天元大世界這潭死水的異數(shù)。
“你為什么告訴我這些,難道不怕我將你的同伴們都抓起來嗎?”
江道離盯著后土,答非所問道。
“對了,你是女的,是不是叫后土?我覺得應(yīng)該是,畢竟我了解的那個后土也是化身為了地府。你說這不同時空當中會不會有兩個極為相似的世界呢?”
江道離說著眼神飄忽,想到了他前世所在的特水星以及如今的紫水星。
兩者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不正是如此嗎?
后土聞言陷入沉默,作為這天地間僅存的幾個老古董,再加上與世界融合,她自然知道在世界之外的無盡虛空當中還有著許許多多的世界。
而在這許許多多的世界當中,會不會有一個世界與這個世界極為相似?
這個他沒有遇到過,不能夠肯定,同樣也不能夠否定。
畢竟虛空這么大,總有那么一定的幾率會出現(xiàn)這個狀況。
“這個我也不清楚,倒是你不是說你來自天外而來嗎?而且還見到過另外的一個后土,你說無盡的虛空當中會不會存在兩個極為相似的世界?”
江道離微微搖頭,嘆了口氣。
“或許吧。再怎么相似的世界也終究是有著差別的?!?p> 后土眨了眨眼睛,看著眼前的江道離。
一開始她只是在江道離的身上感受到熟悉的感覺,可是現(xiàn)在她感覺江道離身上似乎有著某種特殊的氣質(zhì)在吸引著她。
也并不能說是氣質(zhì),像是人格魅力,總之在江道離的身上有東西在吸引著她。
這種感覺很細微,如果不是因為她已經(jīng)與天元大世界融合,能夠借助天元大世界世界之力的話還真未必能夠發(fā)現(xiàn)得了。
察覺到這一點后她又是探查了一遍江道離,結(jié)果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普通人。
那種吸引她的氣質(zhì)并非刻意,乃是在不經(jīng)意間散發(fā)出來的。
更關(guān)鍵的一點,她想要入侵江道離腦海了解他想法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沒辦法辦到?
她雖說不是天元大世界的天道,可她與天元大世界融為一體,可以借助的天元大世界的一部分世界之力。
天元大世界是一方真正的大世界,比之夏天那個紫水星天道要高級了不知道多少,可是依舊沒辦法入侵江道離的腦海。
不由的,她對江道離更感興趣了。
這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來自什么樣的世界呢?
不由得,她將自己心中的想法問了出來。
“你是什么樣的人?來的那個世界又是什么樣的?”
江道離聽到這個詢問再次眼神飄忽陷入回憶。
“我就是一個普通人,一個有點兒特殊的普通人。”
如果后土是紫水星人的話那她現(xiàn)在反應(yīng)應(yīng)該是黑人問號臉。
普通人這點可以理解,有點特殊的普通人她也親身體會。
但是說起來怎么就怪怪的呢?
江道離沒有在意后土那略顯古怪的眼神,猶自沉浸在自己的回憶當中,緩緩道。
“我來的世界嗎?我來自哪個世界來著?是洪荒大陸?還是特水星?亦或者紫水星,我是江道離?王浩?還是楊帆來著?”
江道離完全就是忽略掉了一旁的后土,一個人自言自語。
如果此時有知道他話語代表著什么意思的人出現(xiàn)在這里,那絕對是啥啥啥啥啥的。
后土觀察著江道離,認真傾聽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
洪荒大陸?據(jù)她所知她們所在的這片虛空似乎就叫做洪荒。
洪荒大陸敢以洪荒命名,看來對方的世界很不簡單。
只是紫水星和特水星什么情況?為什么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好吧,它要是聽說過就有鬼了。
至于深淵主宰為什么能夠了解到紫水星?
這個人家是主宰,能夠從世界本身當中了解種種信息,同時也是可以離開世界去無盡的虛空當中。
世界這么大,總會遇到一兩個世界,遇到一兩個能夠在虛空當中且了解一些信息的人。
積少成多嘛!
而后土雖說在實力上未必比深淵主宰弱,但她早在無數(shù)年前就已經(jīng)與天元大世界融合在了一起。
只能夠調(diào)用天元大世界一部分權(quán)限、信息,壓根就不會了解到多余的事情,就更別說離開世界遇到其他的世界,其他的存在了。
盡管沒有聽說過,但還是在心中默默將紫水星、特水星、洪荒大陸、將江道離、王浩、楊帆。
江道離旁若無人的說著自己的身份、來歷,突然他想到了一件事情。
在洪荒大陸或者特水星他是最為特殊的那個存在,任何人、任何危險都無法傷害他。
如今離開了那里,來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他特殊的身份會不會消失,會不會有人能夠傷害到他?
想到這里他瞬間清醒過來,看向面前的后土,試探性的問道。
“你…可不可以幫我一件事情?”
后土也是從思維飄散當中回過神來,問道。
“可以,如果我能夠辦到的話。”
江道離盯著后土,眼神真誠、語氣誠懇。
“打我一下,看看會不會打死我!”
“???”
如果后土是紫水星人的話腦海當中一定會出現(xiàn)出那個穿著褲衩、拖鞋的火云邪神來。
太狂了,難到?jīng)]有聽到之前她說自己是地府掌控者嗎?
地府掌控者,單聽這名字就很恐怖的好不好?
更別說你之前還見過兩個了。
地府掌控者打你一下,還看看能不能將你打死,你怕是自己找死吧。
后土心中無語,看著滿臉認真的江道離問道。
“你確定要我打你一下,你可能還不太理解地府之主代表著什么。
我、后土、地府之主,我就代表著整個地府,而我動手就代表著整個地府動手。
你可以理解成整個世界在對你動手,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江道離心中同樣是有些無語,這人與人之間怎么就沒有信任呢?
他說的難道還有假不成?
點了點頭,十分確定道。
“我沒有說錯,就是讓你打一下我看看我會不會死?!?p> “嗯……”
這次后土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這么多年了自己找死的她遇到過不少,但是在她面前自己找死的還就只有江道離一人。
如果說江道離只是一個普通人、修煉者啥的她早就一個念頭成全對方了。
但關(guān)鍵是江道離不是普通人,天外之人的身份就別說了,單單是其身上那吸引她的氣質(zhì)她就沒辦法成全對方。
看著陷入沉默的后土,江道離大抵猜出了對方的想法。
自己想死還辦不到,真是令人無語的。
“你放心,我身體有點兒特殊,無論是能量攻擊還是物理攻擊通常都不會對我造成傷害。
我只是想要試一下這個特殊來到新世界后有沒有出現(xiàn)改變。
當然!如果你擔(dān)心出現(xiàn)意外的話可以手下留情。
畢竟你是地府之主,可以在出現(xiàn)意外之前及時的阻止!”
后土繼續(xù)保持沉默,盡管江道離說的都是事實,她可以在出現(xiàn)意外之前及時補救。
但她還是不想要那么做,這種感覺就跟陷入戀愛的小女生不愿意傷害自己的男朋友般。
這么說有點曖昧,但此時后土的感覺就是如此。
見后土依舊沉默,江道離已經(jīng)知道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看來他的特殊性并沒有因為世界的改變而消失,他的該死的魅力。
不對!是他這該死的體質(zhì)。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動手,那能不能再幫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你先說說看吧?!?p> 后土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敢隨意答應(yīng)了,萬一江道離的要求再是那啥那啥的她該咋辦,她也是要面子的好伐。
“我想要修煉,你能夠幫我嗎?”
江道離盯著后土,同樣的眼神真誠,語氣誠懇。
他是想開了,既然他的特殊性沒有因為世界的改變而改變……
好吧,這雖只是他的猜測,但這猜測已經(jīng)八九不離十了。
既然他依舊特殊,那么他不想再過前世那種生活了。
盡管沒有任何人能夠傷害他,更沒有任何人敢傷害他,他是高高在上的造物主、掌控者……
可他的本質(zhì)終究是一個普通人,他是會死的,不然的話也不會出現(xiàn)在紫水星。
在前世的世界他是世界的創(chuàng)造者、掌控者、平衡者,所以沒辦法修煉。
如今來到了紫水星,來到了天元大世界,來到了這個被同樣命名為洪荒的大宇宙當中,他想要看看他能不能修煉。
長生不老,逍遙久世,這也是他想要的。
如果可以的話,他當然想要嘗試一下的。
后土聞言松了一口氣,只要不是想死就好。
修煉?這對于她來說簡直不要太簡單。
一點點的教導(dǎo)修煉啥的都太低級了,作為地府之主,她是可以直接叱封他人神職的,也就是地府當中的公務(wù)員。
“當然可以……”
“等到!先別著急答應(yīng)。
還是那句話,我的身體有點兒特殊,在我所在的那個世界是沒辦法修煉的。
如今來了你們的世界,我也不知道這個體質(zhì)有沒有改變。
你還是先檢查一下我能不能夠修煉再說吧。”
嗯,不能修煉?
后土沒有自大到跨海口說什么別管能不能修煉,在她眼中只要她想都可以讓對方修煉的話語。
江道離來自能以洪荒命名的世界,其內(nèi)的強者必定遠超天元大世界。
而江道離都說了在洪荒大陸沒辦法修煉,那肯定沒辦法修煉的。
洪荒大陸當中的人都沒辦法,他們天元大世界的人會有辦法嗎?
想著這些,后土也是開始探查起江道離的身體,除了腦海沒辦法探查之外江道離的身體就如普通人的身體一般,沒有絲毫的不同。
檢查一圈,然后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除了你的腦海我沒辦法探查之外,你的身體與普通人的身體并無二致,按理來說你是可以修煉的。”
說到這里后土略一停頓,而后接著道。
“我可以直接叱封你為地府的鬼差嘗試一下,如果可以的話你應(yīng)該就能夠修煉?!?p> 面對江道離,后土從頭到尾都沒有擺出她地府之主的身份,沒有任何的排面兒。
當然,江道離在面對后土的時候也如同面對一個普通人一般,不卑不亢。
江道離是習(xí)以為常,對任何人他都是如此,別管你是什么普通人、修煉者、還是天道、地府之主啥的。
又不是沒有見到過。
而后土她是不受控制的。
這一點她發(fā)覺了,但是沒辦法,就是莫名的、本能的、不受控制的想要那么做。
不忍心、或者說不能拒絕江道離提出的要求。
“好,那多謝了?!?p> 后土微微頷首,不在多言,開始調(diào)用她地府之主的身份叱封江道離為地府的鬼差。
“吾為后土,地府之主,今叱封江道離為地府鬼差!”
后土話音落下,只見到在江道離頭頂浮現(xiàn)一片黑色花紋印記來。
這印記就是地府的標志,就跟國旗、圖騰啥的差不多,是地府公務(wù)員身份的象征。
只是這黑色花紋在出現(xiàn)后就一直盤旋在江道離的頭頂。
后土的臉色變得不太自然,如果說她成功叱封江道離為地府鬼差的話那這黑色花紋會進入江道離的身體,而如今一直盤旋在其頭頂,就說明在江道離的身體當中有某種力量在抵擋著她的叱封。
江道離同樣抬頭看向自己頭頂?shù)哪呛谏y印記,搖頭嘆了口氣。
好吧,他就不應(yīng)該抱有幻想,既然特殊性還在那修煉也肯定是不可能修煉的。
想想百年之后又會化為一捧黃土,或許還會再次開啟新的輪回,還真是不知道該怎么表達心情啊。
“算了,看來我這不能修煉的體質(zhì)并沒有因為世界的改變而改變啊?!?p> 后土再次感覺不好意思,盡管她從來都沒有承諾過,但是看著江道離的樣子她就是莫名的不忍心。
她可是后土,她化身成為了地府,是地府之主,在等級實力上她絲毫不比天地間的那幾位圣人差多少。
她就不相信這天地間還有她辦不到的事情。
“再試一次,剛剛我只是對你的普通叱封,并不代表著你就真的不能修煉?”
江道離心中再次搖頭,嘆了口氣。
自家人知自家事,他的體質(zhì)別說你一個普通大世界的后土了,就算是曾經(jīng)洪荒大陸的鴻鈞也沒有辦法。
不過這是人家的心意,拒絕的話就顯得他太沒有禮貌了。
而且他也抱有那么一絲希望,萬一就成功了呢?
點了點頭,算作同意。
后土見他點頭深吸一口氣,不知為何,此時的她就像是個普通人一般,內(nèi)心竟然有點兒緊張。
深吸一口氣,平復(fù)下自己這本不該出現(xiàn)波瀾的內(nèi)心后,一個邁步來到江道離身前,抬起玉手伸出食指點在了江道離額頭眉心的位置。
江道離盯著在她手指觸碰自己眉心的時候先是感覺一陣冰冷刺骨的寒意,緊接著一股暖流自眉心之處涌向四肢百骸。
整個身體暖洋洋的,無比的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