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修養(yǎng),沈柚默又恢復了此前的狀態(tài),人也顯得精神了許多。
在吃早點的時候,沈柚默忽覺自己已然晾了自己的小青梅許久,便提請了進宮去看望,而今日也剛好正值身為子媳的國公及夫人進宮去向太后問安的日子,她便也隨著一起去了。
請過安之后,沈柚默自然而然的被得知了消息的沈敏翡拉走了。
看著恣意活潑的兩個少女,孟太后也跟著笑了起來,眼角的皺紋也跟著笑容皺了皺。
走到半路的時候,迎面走來了一群人,而走在最前方的是一名雍容華貴的女子,就連身邊跟著的一名宮女身著衣裳的衣料都比其他侍女還好許多。
待走近之后,沈柚默很自然的立在路邊一側,褔了福手,“問德妃娘娘安好?!?p> 范從凝遠遠的也瞧見了沈柚默,原本打算就這么路過不理會的,但奈何對方禮數(shù)很周全,她也不得不停下腳步,也做了一個回禮。
“問公主安好,郡主同安?!狈稄哪ы戳丝炊思案膸酌麑m女侍婢,嘴角帶著一絲笑意,“郡主又來尋公主玩耍了呀,可要玩的開心些呢,本宮便先去向太后問安罷?!?p> 旋即,范從凝便看了一眼身側的侍女,邁著蓮花步就錯過了沈柚默,一群人有些浩浩蕩蕩地離開了。
“德妃見著我和阿娘永遠是這幅德性,今日還這么晚才去大娘娘那邊問安,還真仗著自己得寵便這般肆意?!?p> 看著那一行人遠去的背影,沈敏翡撅著嘴不屑地念叨了幾句,便要拉著沈柚默繼續(xù)走。
“公主,你瞧那跟在最后面的,好似是此前那名蘇小醫(yī)誒?!?p> 沈敏翡還沒邁開步子,跟在身旁認真看著那群人的甘安便有些驚愕地說道,引得她也回頭看過去。
這認真一瞧,沈敏翡當真邊看見了跟在最后面的一名眼熟之人。
沈柚默就像是看好戲一般的扭頭看著沈敏翡的神情,心中不免也生出了一些八卦小心思。
“看來在我不曾來玩的這段日子里,似乎發(fā)生了不少的事情呀?”
在回到翠錦宮之后,沈柚默扭頭看著微微有些失神的沈敏翡便開始打趣道,神情也擺出一副自己分明可以不來一般。
沈敏翡并沒有走神多久,在言語剛落便聽明白了沈柚默話里的其他意味,當下便伸出手,準備撓人癢癢。
沈柚默見對方朝她走了過來,便很是靈活地跑開了,不讓沈敏翡能夠碰著她。
準備好茶湯的甘安見到不停在宮殿中跑來跑去的二人,很是無奈的放下手中的烹茶用具,站起身快步走了過去,將不安分的二人攔了下來。
“公主,郡主,茶湯已經(jīng)沖好了,再鬧下去茶湯便要涼了的?!?p> 喝了幾口茶之后,沈柚默仍舊沒有放棄要深究到底的心思,但這次她是直接向甘安發(fā)問。
甘安輕蹙了一下眉心,瞧了一眼正有些不太開心點沈敏翡,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郡主您沒來的這幾月,公主確實是遇到了一些事情,只不過這些事倒也沒有旁人知曉,也不曾告知給他人?!?p> “甘安……”
“沒事,甘安你繼續(xù)說,我要聽聽究竟發(fā)生了何事,不然只有你們知曉我的事,這可不大公平。”
沈柚默直接伸手攔住了想要阻止甘安說下去的沈敏翡,還讓她放心大膽的說。
甘安左顧右盼了一會兒,將旁人都支開了之后才輕聲說下去。
“就在郡主上一次進宮離開后沒幾天,公主就不知怎的,忽的想攀樹摘花,雖說最后被婢子攔下了,但還是不小心扭傷了腳,這腳還是足足養(yǎng)了百日才好全了。”
沈柚默聽完,便露出一個很夸張的驚訝表情,“敏翡,這不曾想平日里有些怕高的你竟會想攀樹了,但怎么還扭傷了腳呢?”
說著,還低頭看了一眼沈敏翡的被裙擺遮擋主動的腳踝。
“沒什么,就是想鍛煉鍛煉……”沈敏翡本來想一直瞞著的事情被直接說了出來,即便是實情,但她還是不太愿意承認這件事情。
沈柚默此時的笑意更弄了,“敏翡啊,你若是想鍛煉的話,倒也不必去攀樹,多去升平樓走走便能練了,攀樹實在是有些危險,這還有被旁人看到的風險。”
說著,便示意了一下沈敏翡的曾經(jīng)扭傷的腳,再一次問道:“但既然扭傷了腳,找太醫(yī)醫(yī)治是總該會被太醫(yī)知曉,這又該如何瞞下?”
甘安此時表情更為無奈,“就因怕被旁人知曉,所以公主壓根就沒有去找太醫(yī)來診治?!?p> “可是若不找太醫(yī)看,很是容易落下不可逆的病根吶。”沈柚默當即便有些驚了,著實有些想象不到,若是不找太醫(yī),沈敏翡這百日是如何度過的。
“太醫(yī)確實沒找,但那日偏巧不巧,當時就被一名太醫(yī)院的小醫(yī)撞見了,所以這段事日,都是那名蘇小醫(yī)來看診,便沒有告知其他人了,就連娘娘都不曾發(fā)現(xiàn)?!?p> “蘇小醫(yī)?”沈柚默再一此看著沈敏翡,輕聲重復了一次話中之人,其中不解更甚,“甘安,方才在路上你所說的人似乎也是這位吧?”
“婢子說的便是他?!备拾颤c了點頭,同時臉上也帶上了些疑惑,“但按照平日來說,這位孫小醫(yī)應該還在太醫(yī)院碾藥的才是,怎么會跟在德妃那處呢?”
“他畢竟也是太醫(yī)院的,就算平日里只是經(jīng)常在碾藥,但也需要時常去學著脈診的,何必大驚小怪?!鄙蛎趑鋽[擺手,一副見慣不怪的模樣,隨后便端起茶碗,輕吹了幾口氣飲了一口。
話雖這般說,甘安卻沒有將事情擱置在一邊,反而更加深究這件事,“可是就算是學著去問診,那也應是隨著資歷較長的太醫(yī)一起去的,但是當時分明就只又孫小醫(yī)一人?!?p> 看著主仆二人大有要就著這件事爭辯個昏天地暗的趨勢,沈柚默登時便打斷了她們。
“此事呢,也沒什么不可理解之處,若非有事,又怎會讓一名還是學徒的小醫(yī)跟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