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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人他不太聽話

第116章 陷害

官人他不太聽話 兔南了 4047 2020-12-31 12:10:00

  “今日這大街上倒是很是熱鬧啊,兩邊的路上竟然還微聚了這么多人,看著陣仗,難不成是有什么人要游街了不成?”

  酒樓秦樓二樓靠窗的位置,沈柚默倚著窗臺,看向了街道,往來的路人、擺攤的阿叔阿嬸們,好似都在聊議著什么,臉上泛著各種的神態(tài),有好奇的,有鄙夷的,有欣賞的,無所不有,但都又是極為好奇的。

  看著他們好奇的模樣,沈柚默也跟著有些好奇了,把不過,她倒是不能像路上的人那般,顯得那般明顯的好奇,亦不能因為自己的一時好奇而派人去問問,便只能站在事情的最外圍,簡單知曉那么些許的東西,總不至于什么都不知曉,平白落下些什么。

  沈柚默也終究是沒有想到,竟然讓一大街上的人都轟動好奇的,就連別的街上的人都好奇圍過來瞧的,居然是留芳閣的一名玉面郎。

  雪霜在街上的嘈雜聲瞬間炸響的那一刻便湊到了窗邊一瞧,也是大為驚詫的,“夫人,這場面,怕是連許多達官顯貴的子弟也都到了吧?就感覺現(xiàn)在這個場面都比之前侯爺剛回來的那一陣都還熱鬧許多啊?!?p>  沈柚默側(cè)眼看了一下雪霜,悶聲問道,“怎么,那時侯爺回來時,你到這街上瞧過了?”

  “那倒沒有?!毖┧獡u了搖頭,一臉實誠,“雖然沒親眼瞧過,但也是聽別人說過那么幾次,而且還形容的繪聲繪色的呢,婢子便也記住了。除了姑娘出嫁那天,這便是婢子見過的最大最熱鬧的場面了?!?p>  雪霜甚為激動地說道,然后又面露疑惑,“不過,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居然會有這么大陣仗?”

  “本也是沒什么,只是中間那馬車上坐著的,是而今留芳閣的玉面郎,也是近些日子來,新選出的魁首?!鄙蜩帜ㄑ矍屏艘幌埋R車上隔著紗簾依稀可見的人形,語氣很平淡地說道。

  雪霜再次疑惑,“玉面郎?婢子好像聽聞,玉面郎好似是個男子,那魁首應(yīng)當是女子才是,怎么而今……男子成了魁首?”

  雪霜不禁地提高了聲線,聽得沈柚默都抬手捂了一下耳朵,而其他的人也都紛紛看了一眼這邊。

  沈柚默一臉淡然地看著雪霜,輕嘆了一聲,“雪霜,莫要如此激動,不過是一件無關(guān)緊要之事?!?p>  雪霜仍舊很是激動,“這玉面郎當魁首一事,簡直是聞所未聞,夫人怎么還一臉淡然呢?”

  “若不然還能如何?學(xué)著你一般大驚小怪,免不得要丟面子,那還不如淡定些好?!?p>  沈柚默面上在旁人看來很是淡然,就仿佛是在看一件很平常之事。但在沈柚默心中,便是看了好幾回,也還是有一些震撼的,面上不露表現(xiàn)也只是因為看了好幾次,顯得沒那么激動了而已。

  看著馬車上的人,沈柚默心中有萬分感慨。雖然這位玉面郎看著光彩,只是結(jié)局并不太好,甚至還很慘。不過這位玉面郎的事情,她知之甚少,所知曉的也不過是以前的一些記憶,大多也都是不小心知曉的,但確實在之后也有一些故意,因為經(jīng)歷了這件事,才知曉日后究竟往何處去。

  不過,看來今日還算穩(wěn)定,沒有什么意外。沈柚默看著街上只歸是熱鬧但并沒有別的事情發(fā)展時,心中如此想著。

  翌日下午,剛熱鬧了許久又平靜的街市又熱鬧了起來。

  “你們可知曉嗎,昨兒夜里本是去杏花樓聽戲的安平侯,不知怎的,今早卻出現(xiàn)在了留芳閣,而且還是從留芳閣魁首的臥房出來的,里面的許多人都瞧見了!”又是街上買菜的婦人,在收攤時與一旁的人嘮嗑道。

  隔壁賣面的婦人皺眉說道,倍感驚奇,“這可就稀奇了,安平侯不是有了郡主為妻嗎,怎么還跑去了留芳閣,還是尋的這別樣的魁首?”

  那一邊賣水果的大叔喊到,“有些樂趣自然是要尋一尋的,說不準還是昨兒這位玉面郎魁首的游街,引得這安平侯心生好奇才去了罷了?!?p>  “可是,以往也沒見安平侯去過留芳閣,至多也只是知曉他是杏花樓???,也大多是去聽曲兒的,可沒再有別的事情了,這怎么成了親后反而沒那么約束了?”賣面的婦人還是覺著一些怪異,

  賣蔬菜的婦人擺了擺手,一副嘮嗑八卦模樣,“哎呀,這還不簡單,聽聞咱們這位安平侯與郡主,還未曾行事呢!說是郡主久留病根未除……而今怕是忍不住,只是口味確實有些重了?!?p>  ……

  肅穆又富麗堂皇的正和殿偏殿中,沉穩(wěn)的沈謖終究是咬牙切齒地咋了一塊特意放在手邊的舊硯臺,而且還是往正跪著的人那邊丟去,硯臺中的墨水灑得他渾身都是。

  “安平侯,你莫不是覺著上次罰你罰得輕了,寧知也輕饒了你,讓你更覺得能肆無忌憚了,是嗎?!”沈謖猛然團起了一張紙,覺著甚為不解氣地,又用力往白郅臉上丟去。

  白郅沒有躲開,就任由著沈謖的暴怒,不解釋不吭聲,就只是安靜而誠懇端正地跪著。

  見著白郅不說話,沈謖倍感氣惱,怒吼道,“安平侯,你倒是說句話啊,難不成就像讓朕給你一一說下去么?都瞧瞧你做了些什么,今日上奏皆是參奏你的,道你私德敗壞,無可救藥!”

  這個時候,白郅才終于出了聲,“陛下,臣并沒有做逾舉之事?!?p>  “那今日早晨出現(xiàn)在留芳閣魁首屋內(nèi)是怎么一回事?都有人見到你昨兒夜里是在杏花樓,怎么就忽然去了留芳閣?莫要說這不是你,當時在場的人都看得真真切切,你便是無法抵賴了!”

  白郅頓了一下,“陛下,昨兒夜里出現(xiàn)在杏花樓的,確實是臣,今早在留芳閣的,也是臣。關(guān)于這點,臣確實無法抵賴。”

  又一團染了墨的紙被扔到了白郅頭上,此時的沈謖已然是怒氣沖沖。他本以為白郅是一位極好的少年郎,自己的侄女也嫁與他也是不枉此生,而今看來,倒也是錯付了。

  沈謖只覺得很是失望,失望極了,不單是因為白郅,也因為他瞧人不準了,害了寧知半生。

  “臣只是在那名玉面郎的臥房內(nèi)待了片刻,只是為了簡單談幾句話而已,但不知道究竟為何會拖延到了白日才醒來?!卑综ど袂閼┣?,聲音剛正平穩(wěn),便是一件應(yīng)當十分著急的事情,也都是顯得平平淡淡。

  沈謖冷笑一聲,只覺得有些被氣笑了,“只是閑談幾句,不知為何直到天亮了才醒……你怎么不說你沒娶寧知呢!那不過是一名新出頭的留芳閣玉面郎,你一堂堂安平侯,曾經(jīng)從未進過留芳閣,又如何能與這么一種人認識乃至于能閑談幾步的地步?!”

  白郅神情不變,拱起手說道,“臣所言句句屬實,并無虛假。”

  沈謖覺著自己被氣得心血翻涌,腦袋一陣覺得有些發(fā)暈,“那你倒是說說,你如何認識這玉面郎!”

  “臣與他不過一面之交,但他的姐姐,卻是死在了臣的劍下,故而才會有此相談一場?!卑综っ媛独⒕?,很是懊惱,“雖然此人心地倒是不惡,但臣也確實太過輕妄,中了別人的詭計,這才被設(shè)計陷害?!?p>  “行了,你且回去禁足府中不可出,待朕讓人查清情況,再處置你!”沈謖抬手揉著自己突突跳的太陽穴位,一陣陣輕微頭疼上涌,倒是沒了心情繼續(xù)訓(xùn)斥發(fā)作。

  “滾!”

  “臣告退?!卑综ぷ饕拘卸Y,隨后才隨著幾名侍官一起,乘坐上了馬車,被督送回了府。

  沈柚默冷面站在侯府門口,端莊站著等候著自家官人回來。而往來走動的人瞧著這個情況,時不時轉(zhuǎn)頭與同行的人交談,亦或者是獨自一人經(jīng)過的,瞧著她嘀咕了什么。

  待白郅無事歸來后,沈柚默便在他進去之后,便也跟著進去了,同時還讓人關(guān)緊了大門,不許任何人隨意外出走動。

  “夫人,是我對不起你?!眲傄贿M臥房,白郅便歉意地說道,沈柚默正準備倒水的手停頓了片刻。

  在倒?jié)M了之后,在放水壺時,沈柚默還是忍不住用了力氣,砸著水壺直作響,同時也嚇得白郅想要端水喝的動作也停下。

  “官人,你可否跟我解釋一下,究竟是什么情況?究竟為何……為何會有這么一件事?”沈柚默只覺得鼻頭有些發(fā)酸,她很不明白,明明昨兒那玉面郎游街時并沒有什么事發(fā)生,可為何,會在第二日出現(xiàn)這么一種消息。

  她想哭,可她又不能哭,她得想辦法,她不能讓白郅出事,便是還是以她最終死為代價,都不能讓他出事,以前沒能抓住謀劃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這一次她一定要將這幕后黑手揪出來!

  看著沈柚默委屈極了可偏偏又忍著不表現(xiàn)的模樣,白郅心里倍感難受。他明白促發(fā)這一切會讓她傷心難過,可為了不讓一切變化過多,以免出現(xiàn)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影響了一些重要的階段之事,他也必須故意去促發(fā)。

  “好,我會解釋的,實情也并非是外邊所傳的那樣,夫人可一定要信我?!?p>  白郅眉毛輕輕顫抖,唇也微微發(fā)白,就連手也是發(fā)顫發(fā)冷冒汗的。

  沈柚默一動不動,背對著白郅,忍著心中的那份酸楚。她自然是信這一切都是有人預(yù)謀害他的,可是她沒辦法去證明。

  突然,沈柚默察覺到身后有人靠近,在還未及反應(yīng)之時,就被白郅從背后抱住,緊緊攬入懷中,就像是生怕她不見了一般。

  對于這個情況,沈柚默是第一次見,她有些不確定,這究竟是怎么了。不過,白郅這般抱著她,她心中很是歡喜,也沒有想要掙脫。

  ……

  “這究竟是什么情況?”鄒關(guān)鳶拍著桌子站了起來,很是不可置信與詫異,更多的是發(fā)怒與著急,“究竟是什么地方又出了差錯?我明明計劃著是要害她沈?qū)幹?,為何會……為何會害到了侯爺??p>  鄒關(guān)鳶著急之中,忍不住撕扯起自己的頭發(fā),表情猙獰,“為何會這樣?一定是有什么地方不對,或者是有什么地方被人擅自改動了……還是說有人知曉了我的計劃,借著我這個計劃做了改動,才會變成這個模樣?”

  像是想通了什么事情一般,鄒關(guān)鳶又有些癲狂起來,“一定是有人借了我的計劃,一定有人要害侯爺,一定是!”

  自雪堂雅間內(nèi),鄒頡得意地笑著,這一回他不是淺笑,他是發(fā)自內(nèi)心地開心,就連平靜如水的眼眸,也都因為這件事而開心到掀起了漣漪。

  這一回,他終于絆倒了他這個比他強上許多,永遠比他好那么一截的人。雖然不一定能徹底讓其翻不了身,但也是活生生的一次打擊,最起碼他也不用被人拿去比較,永遠是那個被貶低的人了。

  羅氏女瞧著如此神采奕奕的鄒頡,淺笑著飲了一口茶,不急不緩地開口,“鄒樞使現(xiàn)下可還滿意?”

  鄒頡頓時斂下心神,瞬時沒了方才的得意張揚,與方才可謂是判若兩人,幸而附近并沒有旁人在場。

  雖然心中是十分歡喜,但鄒頡仍舊有些擔(dān)心事情會有所變化,神情也略有些猶豫。

  羅氏女瞧出了鄒頡的猶豫,也很明白他的猶豫是因為什么,“鄒樞使若是有什么不放心的,也可以等到有了結(jié)果再給不遲,何必著急糾結(jié)呢?!?p>  鄒頡聽言倒也松了口氣,微蹙起的眉心也松開了,隨之便露出一個輕松的笑容,舉盞示意道,“那在下便等著看,若是沒有意外,在下定然毫不猶豫便給應(yīng)付予的東西?!?p>  羅氏女也跟著舉起自己的茶盞,笑意盈盈,眼神狡黠,心中滿是精打細算。

  經(jīng)過朝堂上的多番爭辯,有臣工提出要重罰示警其他臣子,也有人提議要細細考量實情再做處置。幾日下來,倒也最終得出了一個結(jié)果。只是這份告示還未通告,便因為一場連下了幾日的大雨而告廢又另作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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