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剿匪
等謝紀接過兵符之后,陳尚和便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只剩下王溪和謝紀大眼瞪小眼,謝紀差點把茶水給吐出來了,太尷尬了。
“咳咳……”
謝紀將茶水放下,看著王溪想到,他會剿匪,實在是上次的印象還停留在一個慫的畫面中。
王溪以為是謝紀對自己不滿,因此低下頭,免得招惹他對自己的不快。
不過想想,自己好像也沒得罪他啊。
因此便出現了兩人之間保持沉默,未說一言的場景。
謝紀打破了這沉默的尷尬:“你對此次剿匪有何建議?”
王溪還以為是啥,嚇了他一跳,原來是這個。
“丞相,可以因地制宜,具體情況具體分析?!?p> 謝紀聽了,他是不是唯物辯證法背多了,居然用一分為二的方法看問題。
謝紀有點懷疑,這個王溪是不是也是穿過來看,不過沒看出來。
不過這句話不就是屁話嗎?
大道理誰不懂,一點用處都沒有。
不過謝紀顯然不想跟王溪計較。
“王副使要不先在我相府歇息一二,三天后出發(fā),王副使,你以為呢?”
王溪一聽謝紀讓他留在謝府休息,微微愣住,這個丞相,不會是變著法的在整自己吧。
難道是自己之前的態(tài)度惹惱了他。
“丞相,不,不用了,在下先回去,等三天后再來與丞相會和,那樣既不會叨擾丞相,也不會讓丞相有所擔憂?!?p> 王溪立馬拒絕,住在你家,這我可不敢,要是被你借機收拾我哭都沒地方去。
“副使是覺得本相這寒舍容不下副使的尊軀?”
謝紀反問道,這可把王溪嚇到了,不過謝紀本來就不想給他好受,之前的事情,他還沒找他算賬呢,怎么能讓他好過呢?
他把明晃晃的證據就擺在他面前,他居然視而不見,可不就是要跟自己作對嗎?
“容得下,容得下,絕對容得下?!?p> 謝紀的話真的把王溪給嚇一跳了。
“流水,帶副使下去安頓吧?!敝x紀說完在流水耳邊嘀咕一二,流水聽到謝紀的吩咐看向王溪有點怪怪的笑意。
“諾,家主,王副使,請跟我來?!?p> 王溪聽完這番話有點不祥的預兆。
果然,王溪跟著流水越走越偏,直到一件廢棄的小木屋這里。
“王副使,這就是你的住處了,家主說了,這間木屋可是相府里除了家主所住之外最豪華的院子了,可是一處福地?!?p> 流水指著這件廢棄,屋里雜亂無章的木屋說道,說完還笑了笑。
家主所這個王溪眼神不好使,給他一間破屋然后說是奢華無比的他也辨別不出來,誰叫他眼神不好使呢?
王溪:……
丞相果然是看自己不順眼,王溪越來越覺得是這么個回事,到底自己是哪里得罪他了呢?
“果然是福地,在下就多謝丞相了?!蓖跸鴾I說,自己先委屈兩天,等剿匪好了自己一點要離謝紀遠點。
流水想家主說的果然沒錯,這個王溪眼神確實不好使。
流水招待好王溪之后,跑回了謝紀那邊,說:“家主,你說的沒錯,王溪果然眼神不好使?!?p> 謝紀抽了抽,什么眼神不好使,分明就是害怕自己丞相這個身份,所以才有苦說不出。
……三天后……
謝紀走出了相府,看到了流水為他安排的一輛超級豪華的大馬車,有點驚訝。
這到底是去剿匪還是去享樂?流水看到了謝紀立馬就興高采烈的走了過來。
“家主,你看這個馬車如何?家主要去剿匪,路途上的待遇自然比不得府里的,流水為家主準備了這個簡陋的馬車,車內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但有點簡陋,委屈了家主,但家主不必擔心,流水會盡量安排好家主的衣食住行,自不會讓家主受半分委屈。”
你確定這個馬車簡陋?
這是此時謝紀和王溪兩人共同的想法,這馬車哪里簡陋了,說是超級豪華也不為過,也不知道流水怎樣想的,他這是去剿匪,不是去享樂,再說了,這個馬車這么富貴皇華,一看就知道這是丞相的馬車。
他現在的名聲在民間很差,不,是超級差。
就像過街老鼠一般,人喊人打,名聲臭到極致,他坐著這么招搖的馬車,不是平白招仇怨嗎?
這個馬車,必須換掉,他現在想要洗掉奸臣的名聲,得從小事做起,坐著這么豪華的馬車,說他不是奸臣,誰信?。?p> 看了看旁邊的馬,心想,要不我騎馬得了,騎馬多威風啊,不過突然尷尬了,他,不會騎馬??!
原身倒是會騎,可是自從當了丞相以來,便再也沒有騎過馬了。
便吩咐流水說道:“把這輛馬車放回去吧,換一輛馬車,就換…”
謝紀看了看四周,看見了一輛破爛的馬車,小小的,上方還布滿了灰塵,看來是已經廢棄許久了。
“就換那輛吧?!?p> 謝紀指了指那輛小破車。
流水沒反應過來:“家主,你,你說哪輛?”
流水看了看,沒有看到符合的車。
“就是那輛小破車,就坐那輛馬車去吧。”
謝紀又指了指那輛馬車,這時流水仔細地看了過去,揉了揉眼睛,是不是自己看錯了,那是下人的買貨物的馬車,確定?
“家家…家主,你確定?那輛馬車不是坐人的,是放貨物的,而且已經廢棄許久,還不是下人很懶,就放在那邊礙眼,要不現在把那輛馬車清走?!?p> 流水有點吃驚,趕緊把那輛破車給清走,簡直就是晦氣,居然讓家主看見了。
“不用了,就那輛車吧,那輛車很適合?!?p> 謝紀肯定地說,就那輛吧,他一看那輛小破車就中意那輛了。
“家主,那真的,真的不是坐人的馬車,還是把它拉走吧?!?p> 流水看到謝紀就中意這輛小破車就覺得這馬車真礙事,是哪個下人把它放在那邊的,要是被他知道的話,肯定要給他一番教訓。
“我說了就那輛,你是聽不見了嗎?”
這流水是好意,那馬車太過于奢華了,指不定還得出什么亂子,還是小破車好,至少不會出什么亂子。
流水看到謝紀有點生氣了,面色也很為難,那個小破車,是家主坐的嗎?
不過家主吩咐了,就臉色糾結的走到了那個馬車旁邊,叫幾個人把馬車清理一下,沒過多久,馬車看起來還算樣子,不過流水還是一陣嫌棄。
就連下人都沒坐過這么破的馬車,家主居然要做這個破爛的馬車,這要是說出去是個人都很驚訝。
而王溪便一直瞪大了雙眼看了謝紀的這一番瞎操作,就連周圍的士兵都目瞪口呆。
這是那個奸臣嗎?奸臣居然不做那個豪華的馬車,而做這輛小破車?
這簡直是難以置信?
謝紀便旁若無人地走了進去,絲毫不在意外面那些人吃驚的表情,流水愣了一下,就也上了馬車,畢竟他是要服侍好謝紀的,雖然這個馬車夠破,但只要家主不嫌棄,他也不會嫌棄。
王溪在一旁愣著,心想,這幾天,丞相是不是變了,感覺是受了什么刺激?
不過現階段還是剿匪重要,便直接上了馬,在謝紀那輛小破車后面跟隨者。
馬車里的謝紀覺得這個小破車就是不好坐,駕車的時候覺得好難受,硬邦邦的,他剛才是怎么了,就看中這輛小破車,那輛豪華的馬車可以不做,再選一輛就好了,這輛小破車有什么好的?
“家主,這是高山剛才讓流水交給家主的資料,家主你看一下吧?!?p> 謝紀看到流水從懷里拿出來一摞子資料,高山本來是要親自交給謝紀的,可是陳尚和來了,便有所不便,便讓流水轉交了。
謝紀拿起了資料看了起來。
原來那些盜匪是因為沒了土地的農民聚集起來的,前幾年,原身為討好皇帝歡心,便勸諫皇帝加重賦稅,以萬民之疾苦換的一人之歡心,收天下財產聚于宮中,供皇帝一人享樂。
但因為被御史大夫楊照勸諫,此事沒有成功,謝紀又心生一計,進讒言說天下百姓是閑的沒事干才造反的,只要讓他們都有事情干便沒有時間去做那些起義的事,要是有人趁機犯上作亂,那些便是刁民,應立即處死。
只要皇帝增加徭役,不僅能充盈國庫,更能讓那些百姓有事可做,不會整天想著叛亂的事,皇帝一聽有道理,便按謝紀的話行事了。
因為這件事,謝紀在民間的名聲愈下,奸臣之名徹底作實。而朝堂上的那些清官也視謝紀為碩鼠。而謝紀經常遭到百官彈劾也是有道理的,只不過都沒有成功。
對謝紀,真是敢怒而不敢言。
而這些盜賊正是因為走投無路之下被逼到山林里,占山為王,通過劫掠為生,經常騷擾官府。
而官府起初不在意,放任他做大,而當他做大的時候,已經成了氣候。
這時的官府將他上報,交給陛下解決,但是卻被原身給壓下來了。
剿匪需要耗費巨大的人力物力財力,原身舍不得出兵,便將他壓下去了。
而壓下去的后果便是如此這般,屢禁不止,只能這次解決了。
原來這些盜賊是官逼民反,不得不走上盜賊之路,這還只是京城底下,天子腳下,盜賊便如此猖狂,真不知道出了京城會如何?
而原身還真不愧奸臣之名,要是他不是在這具身體上的話。他可能要一巴掌拍死他。
橫征暴斂,魚肉百姓,禍害黎民百姓,引得官逼民反,化為盜賊。
這一樁樁,一件件,無不觸目驚心,這樣子,要擺脫奸臣之名,真是難上加難。
不過,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奸臣之名他總有一天會去除掉的。
彭咸之故
這章寫完,我…… 我沒救了。 好尷尬啊。 尷尬?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便是這些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