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帥氣的青年將一枚青色三葉紋玉牌攏入袖中,跟著位全身肌肉精壯鼓凸的光頭出了靈植協(xié)會的大門。
早春玉牌,手到擒來。
果然當(dāng)初第一時間把悟性點滿是正確的,考核的內(nèi)容比陸淵設(shè)想中的還要淺顯許多,應(yīng)對起來十分容易。
甚至嘗試再接再厲,把晚春玉牌也給拿下,可惜連考核條件都沒有滿足,人家告示牌上明確規(guī)定需要凝聚真元。
那是筑基以后才有的本事,陸淵門檻都沒進(jìn)。
事不可為,溜了溜了。
“小老弟,今兒個四爺帶你開開眼?!?p> 出了門,真?zhèn)髭w四是這樣說的,然后帶著陸弟弟來到了一幢重樓前。
這重樓飛檐斗拱,上鋪各色琉璃竹瓦,設(shè)三間五座香廳,檐下大紅黃穗燈籠高高,檐角雕鏤飛燕展翅。
再仔細(xì)瞧,粉色幔帳迷人眼,鶯歌聲聲惹人亂!未及入門便有香風(fēng)陣陣迎面拂來,直叫人心癢難耐。
樓前門上,有深色描金牌面,上面鎏金大字龍飛鳳舞,牢牢吸住過往人群視線。
燕舞樓!
啊這...
不了不了傷身體。
陸淵面色一正:“趙師兄,師弟突然想起家中尚有未過門的青梅竹馬一位,我那青梅賢良溫淑,苦苦等我數(shù)個寒暑,所以此事萬萬不可。
師兄自去,我去坊間看些商貨。”
“想不到陸師弟居然是個癡情人,是我看走眼了,不知你那青梅名姓?”
?。???
看走眼了是什么鬼?
所以我在你眼里原本是個老渣男嗎?
“柚守,別名五姑娘。”
伴隨姑娘們殷切的挽留,陸淵和這個被小廝稱作‘四爺’的男人揮手暫別,要在這從未見過的修真界坊市中留下自己的初次觀光體驗。
若有急事,便向木牌中灌注炁。
“哪怕我在和姑娘們聊著琴棋書畫,探討修為進(jìn)境,也可須臾之間趕到?!?p> 這是四爺原話,鑒于他的真?zhèn)魃矸?,陸淵覺得...應(yīng)該大概還是有幾分可信的。
坊市間意外的熱鬧,人聲鼎沸,人群熙熙攘攘,偶爾能聽清幾聲特別響亮的吆喝,在眾多混做一團(tuán)的嘈聲中顯得獨樹一幟。
逛了一圈,幾乎將坊市的每一個角落都看完,陸淵才滿足。
許久沒有看見這么有煙火氣的地方,有點想念。
那么接下來就該考慮,買點什么了。
既然光頭師兄已經(jīng)將進(jìn)內(nèi)門的選擇和利弊列的清楚,那么自然是要爭一爭的。
外門大比陸淵也曾聽過,只是第一年修為尚淺,在臺下當(dāng)個吶喊助威的看客,如今照神在即,筑基也不遠(yuǎn),得想想用什么辦法在三個月后的外門大比上,從這近千外門弟子里脫穎而出。
好歹把煉氣期能加的資質(zhì)都加滿了,總得露兩手,讓別人瞧瞧自個這脫胎換骨的三邊形戰(zhàn)士有何能耐才是。
“掌柜的,你這里的符箓怎么賣?”
其實購買符箓來增加勝算也不失為一種選擇。
打架不帶裝備,那能叫打架嗎!
這家店是符箓專賣店,主營雷法符箓,門店外的幌子上明晃晃的寫著幾列字。
勢如萬鈞雷霆傾落,聲同穹空霹靂乍起。
下面還有列對稱排列的小字:雷翎符箓店,千年老字號。
“客人是要適合何等境界的符箓?這里是些沒入品階的,適合煉氣期使用;臺上的是一品符箓,需要真元灌注,適合筑基境界使用?!?p> 店主是位面貌儒雅的中年人,穿著青色長衣,氣息凝實,看不出是什么境界。
“可以介紹一下嗎?”
店主笑了笑,遞過來一本黑色封皮的冊子。
“本店所有符箓在上面皆有備注,效用威力、所用底紙筆墨、激發(fā)消耗均在其上。”
這就叫做專業(yè),要不怎么是千年老字號呢!陸淵接過冊子,仔細(xì)查看。
雷痹符:借用雷法麻痹對手,筑基及以上無效,采用青砂紙、棱臺墨所書,消耗極小,三十勾每張。
金芒符:金系銳氣,破敵最為有效,最遠(yuǎn)距離五丈,五張可破筑基境木盾術(shù)法,采用青砂紙、棱臺墨所書,消耗極小,六十勾每張。
......
陸淵看的是沒入品階的部分,價位還行,可以承受。
宗門亦有符箓,需要用貢獻(xiàn)點來換取,并不按照靈石標(biāo)價,且品類并不豐富,不像這家專業(yè)的老店里齊全。
“清霜符、奔雷符、雷痹符、金芒符...各三張?!?p> “承惠六顆一品靈石?!?p> 好貴??!陸淵心中哀嚎,平心而論這家店很良心,但架不住兜里只有十四顆靈石了,看什么都貴。
付錢,轉(zhuǎn)身,準(zhǔn)備走人。
就在即將跨出小店的時候,陸淵似乎想起來什么,回頭朝店主問道:“您這收符箓嗎?”
“當(dāng)然,但過于垃圾的不收?!?p> 好嘞,回去得試試手,看自己那加到練氣期滿值的資質(zhì)在這方面有沒有作用。
又買了些靈植種子,鼓鼓囊囊的一小布袋,都沒辦法放在懷里,只好又買了挎著的小布包,將種子和懷里零碎的雜物件統(tǒng)統(tǒng)放進(jìn)去。
別說什么乾坤袋空間戒,這玩意兒確實有,但很高端,是大能納須彌于芥子的通天手段,不可能泛濫。
大城鎮(zhèn)里有的賣,很貴很貴,買不起。
剛剛點滿煉氣期資質(zhì),還沒來得及將其轉(zhuǎn)化為生產(chǎn)力的陸淵只能在心里留個念想,想著有錢了一定要買兩個儲物法器,一個自己偷偷用,一個放出來臭顯擺。
“師弟對符箓有興趣?”
一轉(zhuǎn)眼,光頭師兄出現(xiàn)了,看來在燕舞樓的事情辦完了。
陸淵甚至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脂粉氣,一看便知這不是什么正經(jīng)光頭。
“有啊,不僅是符箓,我對煉器其實也很感興趣?!?p> 如果樣樣都會,樣樣精通,豈不是能省下一大批買裝備的靈石?
“想學(xué)嗎?”
“想!”陸淵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光頭師兄的臉上升起微笑,拍了他的肩膀。
“我教你啊?!?p> “你資質(zhì)不錯,進(jìn)筑基不難,先進(jìn)照神,再來找我,往木牌里灌炁就行?!?p> “別問為什么,問就是關(guān)愛門中弟子,為太華做貢獻(xiàn)?!?p> “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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