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吞童子見到有人來幫忙,來了精神,一個鯉魚打挺,立刻從地上躥了起來,戳指罵道:“快,快,把這個小娘們兒給我制??!”
胖瘦乞丐對望一眼,手中竹棒舞動起來,就已朝著林姚攻過來。
林姚卻仍舊不慌不忙,一邊替沙小曼解著繩子,一邊輕輕拂出一掌。
那兩人就立刻倒了下去,那個滿臉皺紋的乞丐見狀,露出驚恐之色,一時之間也不敢上前,有所動作。
胖瘦乞丐,緩緩爬起,拾起地上竹棒,意圖再戰(zhàn),剛剛站起身來卻覺得四肢麻痹,經脈凍結一般,手腳極不靈便,根本再無反擊之力。
林姚急忙上前,連踢了這二人幾腳,就將他們踹暈過去。
冰見寒云掌果然厲害?井吞童子見此情況,感覺大事不妙,又要開溜。
林姚卻三兩步掠上前去,攔住了他的去路。
“就你這雙小短腿兒,還想跑到哪里去?”
滿臉皺紋的中年乞丐,卻眼神閃動,狡猾得很,看他這打扮和資歷,恐怕也是個八袋,功夫相比那胖瘦乞丐,恐怕要略高一籌,方才他躲在暗處,一直按兵不動,就是在等待時機。
此刻他見到林姚與井吞童子相持,身子背對著他,又怎能錯過這個偷襲良機?
只見他手腕抖動,不知從何處掏出了一把精光四射的解腕尖刀。
丐幫群豪向來都是使棍棒長刀者居多,再不濟也總會有個長武器以作傍身之用,但大多都是明刀明槍,丐幫弟子向來不屑使用暗器,這算是傳承,也算是規(guī)矩。
而此刻,這個老謀深算,滿臉皺紋的瘦削老丐卻手持尖刀,朝林姚背后扎去。
沙小曼見到林姚陷入危機,高喝一聲:“小心!”
尖刀離林姚背脊不到三寸之時,老丐手臂忽然頓住,只因林姚早已反手握住了他的臂肘,猛然一旋,瞬間卸去對方勁力,老丐咧嘴慘呼,連連告饒。
林姚轉過身來,袍袖一揚,就將對方擊打出去數步,頭撞到墻壁暈了過去。
本來林姚已經占了上風,卻忽然覺得精神萎靡,虛脫無力,全身一陣酥麻和刺痛,就像是萬只螞蟻在五臟六腑之中啃噬一般,難過至極。
為什么?為什么我已經學會了冰見寒云掌的運氣要訣和內功心法,卻還會出現這樣的,這樣的癥狀?
這荼蘼甘露丸,我要吃一顆。
林姚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倒懸著向手心之中傾倒,卻什么都沒有。
“吃光了?不會吧!我記得明明還有的!”
井吞童子眼神一轉,躡手躡腳的想要乘機逃走,卻被林姚喝止住了,立刻停下腳步退了回來,唯唯諾諾的上前躬身笑著。
忽然見到林姚手上拿著的這只瓷瓶,不由眼神一閃,心念微動。
只因為,同心醫(yī)館每種藥物的器皿都十分精巧細膩,皆為專門定制的上好瓷器,一般的藥鋪自然是仿冒不了。
瞧這瓷瓶的形狀和色澤,莫非是?
井吞童子心念一轉,恭聲道:“林姑娘,手中的莫非是荼蘼甘露丸?”
“你怎么知曉?哦,我差點忘記了,你就是同心醫(yī)館的人?!?p> “快說,哪里還能弄到這種藥?本姑娘我很是需要!”
井吞童子道:“我這里就恰好有一瓶?!?p> 林姚喜出望外道:“真的?”
井吞童子不禁揚眉,陰惻惻道:“要我給你也可以,只是今日之事,你要既往不咎?!?p> 林姚有氣無力的連連答應道:“好,好,我答應你。你,你快給我?!?p> “叮”的一聲清脆聲響,長劍墜地。
林姚額角沁出薄汗,嘴唇干澀,眼神迷離,一副極度虛脫的樣子,說話都似乎已經有氣無力,哪里還有氣力握住劍柄?
林姚三兩步走上前去,一把就薅住井吞童子的衣領,竟將他整個人拎了起來。
“我,我,我好難受……”
林姚忽然雙眸一閃,如火焰一般噴射出怒意,一把掐住了他的喉嚨。
“快,快!給我解藥!”
井吞童子雙足不著地,來回撲騰,兩手拼死掰著林姚的纖纖玉指,也是徒勞,只得做痛苦掙扎狀。這副鬼樣子簡直就像是一只待宰的老母雞一樣,已經是上氣不接下氣,口中勉強喃喃說著。
“在,在,那邊的柜子里面。”
沙小曼見到林姚忽然變成這副樣子,心中一片怔忪。
林姚打開柜門,將里面一瓶瓶亂七八糟的藥瓶一一拿來查驗,見到不是的便扔到地上摔個粉碎,連找了十幾瓶,都不是她所想要的荼蘼甘露,便索性一把將整柜子的藥瓶打翻在地,瓷瓶碎了一地。
林姚終于在一個角落里,發(fā)現了一小瓶荼蘼甘露,頓時一陣欣喜,打開塞子向手心倒去,卻發(fā)現只有幾粒,但也暫時可解燃眉之急,索性將它們全都吞了下去。
過了半晌,林姚神色恢復如常,急促的呼吸也漸漸平息。
她望著手中的空瓶,只覺得后悔不已,她沒想到自己會一直服用這種妙藥,如今一顆不剩,若是下次再需,可如何是好?
一開始,她只是灼毒發(fā)作之時才需。后來十天八天,也會服用一粒,頓時覺得精神煥發(fā),暢快無比,再后來隔上三五天便又想要吃一粒。
這妙藥服用的越來越密,越來越多,如今竟然一下子吞了三粒,吃不到了竟會朝思暮想,這可如何是好呢?
她之前曾經留意過多家同心醫(yī)館,均無此藥售賣,莫非是有人將它們全都采購一空了?
林姚轉身朝井吞童子冷冷望著,這家伙肯定知道這種荼蘼甘露從哪里能夠弄得到。
井吞童子眼神驚恐游移,連連擺手,喃喃道:“沒有了,真的沒有了!這荼蘼甘露都是千里迢迢從云南運來的,最近一直都沒有存貨了?!?p> 飛羽劍早已出鞘,直抵住他的咽喉。
“你若是有意欺瞞,我就讓你血濺當場!”
“不敢不敢?!本掏舆B連擺手,囁嚅說道。
林姚趕忙追問道:“那可如何是好,你可還有其他法子?”
井吞童子眼神一轉,恭聲說道:“我知道,有一種酒,與之有相同的功效?!?p> 林姚秀眉微顰,面上不由泛起一抹驚喜之色,道:“哦?酒?在何處能夠買的到?”
井吞童子支支吾吾,卻不肯痛快說出,生怕盡數告知后,林姚定不會再留他性命。
林姚眼神閃動,似乎看破了他所思所想,冷冷道:“我知道你在顧慮什么,我答應你,只要你據實相告,并把這些抓來的姑娘都放掉。今日之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井吞童子嘆了口氣,方要開口告知。
那個面臉皺紋的老丐不知何時清醒,忽然竄了出來,手中那柄寒光熠熠的匕首,已經架在了沙小曼的脖頸之上。
方才林姚也在擔心沙小曼會有所動作,只替她松了繩索,并未解開穴道。此刻她這才動彈不得,乖乖成了老丐手中人質。
“臭乞丐,你做什么?識相的馬上把這個姑娘放了?!?p> 老丐冷冷笑道:“哼哼,我才沒那么笨,我若是放了她,你會不會放過我們?”
“那你要怎樣?”
“當然要等我們到了安全的地方,才會放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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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錢月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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