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又一個笑面虎、偽君子!
云卿反駁道:“你這話倒是讓我大開眼界,說的好像我怎么欺負(fù)人了一樣,沒記錯的話,我坐在這里一動沒動就被人扣上了一頂不知禮數(shù)的大帽子,再沒記錯的話,不是這位護(hù)都軍副將之子先跟我提身份的嗎?
還有,既然說所有人都是平等而交、不論身份,那就老老實實的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要管那么多,想想之前那被趕出去的人,別馬屁沒拍著反倒惹了一身腥,看清楚自己的資本,不要什么熱鬧都湊?!?p> 說罷,云卿看了一眼王嫣然,就像是不經(jīng)意的一瞥,很快目光就轉(zhuǎn)向了別的地方。
但是這些話,再加上這一瞥,卻是驀然在成玉儒的心頭敲了一下。
方才尤坤的遭遇頓時浮現(xiàn)在眼前。
他們這些小門小戶出來的人,自發(fā)的或是被動的,總要討好這些大世家的人,但是越主動湊上去在人家眼中就顯得越發(fā)無足輕重,高興的時候人家允許你綴在屁股后面,樂的聽你的奉承,不高興的時候卻是想舍棄就舍棄,沒有了一個還會有下一個。
王禾玉說道:“云卿小姐今日倒是與以往大不相同,像是渾身帶著刺,誰靠近便要扎誰,總感覺別人都在針對你、都是別有居心、誰都想要暗害你一般,莫不是因為李元白的事情,便對這天下所有人都失去了信任?”
云卿暗道:這王家庶子倒是比那個王嫣然腦子好使一些。
“是不是別有居心你心里不是很清楚嗎?想來在場的人大部分心里都很清楚,信任與真誠可是需要區(qū)分對象的?!?p> 聽見云卿這話,王禾玉有些無奈的說道:“云卿小姐還真是……罷了,成兄,君子和以處眾,畢竟還是在王家,還請成兄給我個面子,就此作罷吧!”
云卿心中冷笑連連,這個王禾玉真的是夠會惡心人的,這幅姿態(tài),好似她云卿是多么無理、多么胡攪蠻纏之輩一般。
云月和易星舒也雙雙拉下了嘴角,易星舒冷臉看向王禾玉,“夠了,不要在本殿下面前耍什么心機(jī),王禾玉,就算本殿下三年沒回來這都城,也清楚的記得你王禾玉是個什么樣的人,你跟那李元白不過是一丘之貉罷了?!?p> 轉(zhuǎn)頭看向一邊的成玉儒,眼眸帶煞,頓時讓認(rèn)成玉儒腿肚子一抽,心頭猛跳。
“尊就是尊,卑就是卑,嫡庶有別,貴賤有別,在本殿下面前談平等,你們王家這是不滿足于現(xiàn)在三大世家的地位,想要謀逆嗎?”
易星舒這一頂大帽子扣下來,王禾玉那臉上的假笑頓時再也掛不住了,邊上的人也噤若寒蟬。
王禾玉面色僵硬,最終白著一張臉彎腰對著易星舒賠罪,“不敢不敢,是在下方才多飲了兩杯酒,有些胡言亂語了,還望五殿下恕罪!”
王嫣然這時候也不能再袖手旁觀下去了,當(dāng)即隔空一巴掌甩向了王禾玉,將人狼狽的甩到了地上,“丟人現(xiàn)眼的東西,尊卑貴賤都不知道,竟敢冒犯五殿下,還不滾下去受罰!”
王禾玉捂著臉,又是連聲道歉,然后才狼狽離場。
易星舒也沒再說什么,倒是對著王嫣然冷笑一聲。
這誰還看不出來,這件事情可大可小,全看易星舒怎么處理,若是易星舒揪著不放,那王家至少就要落個教子無方、不敬皇族的罪名,王嫣然看著是在教訓(xùn)庶弟,實際上卻是在保他。
“我這庶弟自小被家里人寵壞了嬌縱任性,不知天高地厚,竟說出這等妄言,還請五殿下恕罪?!?p> 易星舒冷著臉,其實這話本也沒什么,但是誰叫王禾玉針對的是他小仙女呢。
“王家兄弟姐妹之間倒是和睦,王大小姐身為嫡出大小姐對一個庶子也挺維護(hù)?!币仔鞘姘抵S,這王嫣然的作風(fēng),平日里在家中就連自己父親的面子都敢落,更別說其他那些庶子了,她何曾將這些人放在眼中過,不過是為了王家的利益而已。
所以和睦……呵呵,和睦個屁,還不是因為這王禾玉本就受她指示!
云月也譏笑的說道:“看來今天這集會我們云家人在這里也確實不招人待見,這找茬的人是一波接著一波,再待下去也不知道還有什么在等著我們,云卿,我們還是離開吧!”
她是不明白為什么那會她們本就可以離開,但是云卿卻留了下來,但是這別有居心之人的地盤呆著卻是讓人不爽,云卿雖然性子變了,但是考慮事情還多有不周到的時候,還是早點離開,別遭了這王家的算計。
云卿知道云月對自己的維護(hù),心中欣慰的同時,拉了拉云月的袖子,安撫了一下她,現(xiàn)在可還不到要走的時候,她還沒有讓王家人看到自己想看的呢。
王嫣然的臉卻黑了。
云卿樂得看她黑臉的模樣,氣吧,以后有她在,王嫣然要生氣的時候還多著呢。
而易星舒則是看向此刻已經(jīng)哆嗦著努力縮小自己存在感的成玉儒:“護(hù)都軍副將之子?本皇子也不是個小氣的人,今日暫且饒過你。
你且回家好生問問你父親,看看這青龍域是不是只要成為靈士,便能夠與旁人平起平坐,甚至與本皇子平等相交,不分皇族世家平民。
本皇子三年未曾回過都城,若是這都城的規(guī)矩變了,本皇子還得好好感謝你們今天的提醒之恩呢!”
成玉儒直接腿一軟跪伏在了地上,忙磕頭道:“不敢,不敢……”
而易星舒卻在說完那番話之后,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再留下。
卻轉(zhuǎn)頭臉上冷冽的神情一變,憨笑著看著云卿,“云卿,你看這樣處理你可滿意?”
云卿平靜的道:“跟我有關(guān)系嗎?”
易星舒便笑著說道:“自然無關(guān),只是云卿你心寬,不知有些人的險惡用心,更不知該如何利用自己的優(yōu)勢,我便為你做個示范而已?!?p> 聽到這話的人紛紛在心中吐槽,云卿還不知道別人的險惡用心?從來到這她可是每句話都在直至王家人別有居心好嗎?根本就是比誰都清楚好嗎?
云卿看像易星舒,他這番話說的也對,她雖然自持自己現(xiàn)在靠山大誰也不怕,但確實考慮問題的方式還沒有從前世轉(zhuǎn)變過來,放狠話可以,真要做起來卻是不得章法。
就好像那個造謠的尤坤和這個挑釁的成玉儒,依著她現(xiàn)在云家大小姐的身份,就算是當(dāng)場讓人斬殺了他們,也是不會引起任何麻煩的,誰讓他們先撩者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