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這件事上沒有實在的證據(jù),這古代又沒有攝像頭什么一看都一目了然。
而且,兔子被放走確實和她少不了關(guān)系。
所以,她若是當(dāng)時就找王羽,人家有一百個法子不來,就算來了,自己若那那件事威脅他,他若反咬一口說自己造謠,再演出一副對自己情深的樣子,自己倒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聽溫默兒解釋完溫州嘖嘖贊嘆,“還是溫默兒你厲害?!?p> “不過,今日你哥我可有新發(fā)現(xiàn)啊?!?p> 溫州從懷里掏出來一個玩意兒,在溫默兒眼前來回晃,“看看這是什么?
這是腰牌!土匪的腰牌!光頭幫的腰牌!”
哪來的?”
溫默兒搶過來在手里來回看著,果真在腰牌正面看到一個“光”字。
這里土匪多,所以每一個幫派都會有自己特定的標(biāo)志。
比如,光頭幫的標(biāo)志就是“光”字。
“從溫二坤那個狗東西身上順下來的。”
“沒想到啊,那個狗東西真的是土匪?!?p> 溫默兒看著這個令牌心里有了計較。
“對了,二哥,我讓你打聽的事可打聽到了?”
溫州喝口水接著說,“別急,聽我慢慢說。”
原來這鷹山上的土匪頭子是光頭強,但是一個月前,光頭強被破讓位。新頭子是那個秦爺。
眾人都以為他必發(fā)火無疑,卻沒想到向來脾氣暴躁的光頭強老實了。
再說這秦爺來歷也稀奇,沒有人知道他是從哪里來的,也不知道他叫什么。
“也就是說,拿走我安神玉的那人,就是那個秦爺?”溫默兒拖著下巴沉思。
“也不一定,不過……有一個人肯定知道些什么……”
姐弟倆一對眼,其中心思了然。
溫默兒咳咳了幾聲,神色有些不自然,她知道溫二坤家是有狗的,“你自己去,我在家等著。”
只見溫州拿出了一包藥和一個大骨頭,朝著溫默兒使了個眼色。
溫默兒當(dāng)機立斷,“走!”
兩人出去之前換了身裝備,黑色的夜行衣加上面罩,任誰也想不到這其中一個還是“乖乖女”溫默兒。
走之前他們還特意看了看他們爹娘是不是睡著了,確認(rèn)好了之后,兩個人偷偷的就出去了。
“二哥,快,骨頭!”溫默兒的聲音里透出急促。
漆黑的夜里什么也看不見,尤其是在這農(nóng)家小戶里,路上兩個燈都沒有。只能借著月光走路。
溫州把藥抹在骨頭上面,用力扔了進去。
黑夜里一個大黃狗從窩里出來,嗅了嗅骨頭,大口的吃了起來。
“三,二,一,倒!”
撲騰。
大黃狗吃完便有了睡意,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兩人從墻頭上跳下來,在從那大黃狗身邊經(jīng)過之時,手一抖。
進去之后果然看到那個去找兄弟來“打溫州”的人還在這里睡的和死豬一樣。
兩人用眼神對話之后,捂住了溫二坤的嘴巴,把他帶到了后山。
看著這個有點熟悉的地方,溫默兒嘴角直抽抽。
她這個二哥怕不是故意的?!
這就是她當(dāng)時被拽下去的地方!
一盆水將溫二坤潑醒,溫默兒手里拿著把刀在他面前站著。
“你們是誰?我告訴你們,最好不要動我,不然我大哥來了非得削死你們!”
溫二坤手腳被綁著,看到自己身前站了兩個人,還都蒙著臉,當(dāng)時身下就傳來了一股尿騷味。
溫默兒扇了扇風(fēng),真難聞。
這個東西平時都不喝水的嗎?這么味兒!
“你是土匪?光頭幫的?”
溫默兒壓著嗓子說話,把溫州順來的牌子在他眼前放著。
溫二坤馬上朝下身看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腰牌不知道什么時候沒有了。
他這種人稍微看到一點強硬的人就憋不住實話了。
“兩位好漢,兩位少俠,我是,您有什么盡管問?!?p> 看著溫二坤這個低頭哈腰的樣子,兄妹二人對視一眼,眼里都是嫌棄。
“你們的新頭兒是不是秦爺?”溫默兒拿樹枝抵著溫二坤說道。
“是。少俠您還想知道什么,只要小人知道的,全都告訴您。”
“那個秦爺……長得怎么樣?”憋了半天溫默兒憋出了這樣一句話。
“???秦爺長得好看,很好看,我偶然見過一次。”溫二坤恨不得把他知道的都說出來。
好看的話……應(yīng)該八九不離十了。
“他左邊的眉上是不是有個痣?”
“眉?”
“痣?”
溫二坤想了想,眼珠子亂轉(zhuǎn)。
“要是讓老子知道你騙老子,看好你的狗頭!”這時溫州突然一鞭子抽到溫二坤身上。
疼的他呲牙咧嘴的,“少俠,這個我要是告訴您,您可不能跟別人說是我說的啊?!?p> “說!”
啪!
又是一鞭子。
不過這次是溫默兒打的。
“是是是,我說我說,”溫二坤像是回憶,“應(yīng)該是有的,雖然我沒見過?!?p> “但是有次我聽人說,新來的這個頭兒還長著個美人痣,跟娘們似的?!?p> “第二天,那個人就死了?!?p> 說到這里溫二坤渾身都開始發(fā)抖,顯然那個人的死他應(yīng)該見過,而且死妝應(yīng)該很慘烈。
“好?!?p> 溫默兒聲音一落,溫州就從后面拿著棍子敲暈了他。
“溫默兒,拿走你安神玉的估計就是那個秦爺了?!?p> 溫州抹了下鼻子,又在溫二坤身上踹了幾下。
“是啊……”
唉……
“溫默兒,你說我們要不要廢了溫二坤?”溫州很人性的提議。
“還是別了吧?!睖啬瑑河只謴?fù)了乖乖女的形象,好像剛才拿鞭子抽人的不是她一樣。
溫州剛想夸他妹子真是好心腸就被接下來的話給“感動”了。
“但是我覺得廢了你可以?!闭f著溫默兒的眼神順著溫州的下身就看去。
“二哥挑的這個地方還真是好啊?!?p> 溫默兒在溫州身邊幽幽的說。
“是……是嗎?”
“那個……默兒啊,哥這里可是咱溫家的香火啊,不……不能廢??!”
“嗯,聽二哥的,先留著?!?p> 溫默兒淡淡的飄來了一句話。
后面的溫州握著小拳頭憤憤不平。
早晚有一天,他要揭穿溫默兒的真面目。
“若是二哥不回去的話,妹妹就回去讓爹爹來尋哥哥?!?p> “這就來這就來,妹子等等我。”
溫州拖著溫二坤就走。
第二天。
溫二坤醒來之后就去找了村長王剛義,說村子里有壞人,晚上把他綁走,又把他送了回來。
但是王剛義現(xiàn)在正對溫柱這一家子厭煩的緊,根本不搭理他。
“呸,以為我是傻子呢?綁匪還能把你送回來?”
“怪不得比不上溫廓的種,爛泥扶不上墻!”
王剛義說的這話聲音雖不大,但卻讓溫二坤聽的一清二楚。
他拳頭緊握,身上還穿著昨日被溫州在地上拖著走的衣衫,泥土和動物的糞便都在上面。
只是回頭看了一眼王剛義,便不說話離開了。
“瞅什么瞅,呸,爛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