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除了每天必有的不安生的早晨,時間仿佛都安穩(wěn)了起來。
“默丫頭,默丫頭,老夫餓了,老夫餓了……”
天剛剛亮,溫州在床上躺著捂著耳朵,他總算明白他爹為啥每次都要打他了,早上吵人清夢真的是太罪惡了!
“啊啊啊!”溫州猛的從床上坐起來,“臭老頭小爺我和你拼了!”
乒乒乓乓……
溫默兒看著對面眼睛青紫的溫州,再看看一邊氣定神閑,慢慢悠悠的喝茶的武留德,嘴角不禁掛起了笑容。
武留德看了眼溫默兒,道:“丫頭,看在你伺候老夫盡心盡力的份上,老夫就幫幫你?!?p> “來,到老夫身邊,”武留德抬手之間,已將溫默兒抓至身前,手探上溫默兒后背。
良久,武留德睜開眼睛,神情復(fù)雜。
“臭小子看什么看,趕緊給默丫頭補一補,看看都虛弱成什么樣子了!氣血嚴重不足,今日就不要去賣你們那個什么酒了,等老夫回朝……哪朝回府,給你送點銀子,聽到?jīng)]有!”武留德碎碎念了好久,看溫默兒的眼神都充滿了慈愛,對著溫州的腦袋就是一個爆栗。
“好好好,我這就去買點好吃的給默默,妹子等我回來。”
聽到溫默兒身體氣血不足,溫州比誰都跑得快。
等溫州走了,武留德看著溫默兒道:“丫頭,你這失眠之癥老夫也無法可做?!?p> 溫默兒笑了笑,說道:“無妨,可能是最近些許勞累,過幾日就好了?!?p> “嗯,丫頭你還是注意點,女娃子還是要注意自己的身體的……”
溫州不在,家里就武留德和溫默兒兩人,武留德在院子里的藤椅上坐著吹涼風,可溫默兒總覺得今日里心神不寧,看著天像是要下雨的樣子。
“嘶……”不經(jīng)意間,手里的酒器不知何時裂了一個口子,劃傷了溫默兒的手腕,頓時血順著酒器流下。
溫默兒稍做處理,看著逐漸陰沉的天空,想著溫州回來可能就嚷嚷著餓,就打算去做飯。
恰巧這時劉潔帶著一個丫鬟打扮的姑娘來找。
“默默,默默?!?p> “何事嬸嬸?”溫默兒擦了手上的水漬,出來迎客。
“你看,這個姑娘說是找默默你,我就帶著過來了?!眲嵤掷镞€拿著瓜子,嘴巴也沒有閑著,不住地打量著那丫鬟的穿著。“這人也給你帶過來了,我就先走了,你二大娘她們還等著我呢。”
“那就謝謝嬸嬸了,”溫默兒說著就走進廚房,拿了些蜜棗遞給劉潔,“這是我這幾日做的,嬸子帶著和二大娘她們一起嘗嘗?!?p> “那怎么好意思?!眲嵳f著手里就接過,還在嘴里放了兩三個,吧唧著嘴走了。
還是這溫默兒懂事,不像那溫靈兒,扣的喲,嘖嘖嘖。
劉潔感嘆著走了。
“姑娘就是溫默兒吧?!?p> 這時溫默兒才注意到她身邊的那個小丫鬟。
她記得,這是州夫人上次買她酒的時候帶的小丫鬟。
“不知姑娘找我何事?”溫默兒說著拿了兩個小板凳放至兩人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