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兒?”
“錦兒姐!”
新月樓,牡丹廳——
重年焦急地攬著忽然暈倒過去的花盼錦,滿眼焦急。
站在一步之外的熊赪目光微深。
小年竟然和花盼錦這般熟悉了。
“小年,你……”
如果重年和花盼錦走得過近,他就沒辦法隱瞞他的往事,這樣下去勢必會讓重氏高層對他起疑,那么拆建琴川一事就會被重新考量了。
“熊叔叔還是先好好思考一下該如何向我母親解釋你出現(xiàn)這里的原因吧?!?p> 重年伸手攬過花盼錦,將她發(fā)燙的小臉靠在自己脖頸間,留下的聲音帶著些許難測的隱晦。
“畢竟我重氏,可不需要和這幾位老板談生意?!?p> 王總和李總的生意都還在起步,相比重氏這樣的大企業(yè),連上談判桌的可能都沒有,熊赪來這里的目的不可謂不可疑。
“小年你誤會了?!?p> “小少爺您誤會了。”
李總和熊赪異口同聲,倒顯得更加有貓膩。
重年目光微斂,目光在幾人之間掃過。
“年年……”
一聲叮嚀,花盼錦皺著眉蹭著重年的脖子。
她發(fā)燒了,小臉通紅,已經(jīng)辨不出前世今生,所在何時何地了。
她只記得重年,記得他右手的柔軟。
“錦兒?!?p> 重年低頭貼住她的臉頰,試圖減少一點她的難受。
他暖聲呢喃:“我們回家?!?p> 回錦園。
“嗯,我要回家。”
花盼錦中午鳧了水,沒怎么吹干,又遇到了熊赪,身心俱疲,沒抗住,自然發(fā)了燒。
她啞啞的哭腔,抬手攬過重年的脖子:“年年,你抱緊我。”
話一出,重年的腿差點軟掉,他晦澀地看了眼懷里的人,將人抱得更緊。
“好。”
趕來找人的宮鴻和殷英大老遠看到好幾個人圍在走廊里,跑過來的時候看到花盼錦通紅的臉。
“這是?”
“發(fā)燒了?!?p> 重年將人抱在懷里,徑直走出新月樓。
走廊上的燈隱晦又幽暗,重年低低的嗓音像是一擊擊重拳砸在熊赪的心上。
他皺了皺眉,朝祁連使了個眼色。
祁連掏出手機,朝著偏廳走去。
樓外——
“盼錦發(fā)燒了?”
宮鴻稀奇地瞧了眼,見花盼錦不似作假。
“這家伙跟牛一樣強,竟然會生病?!?p> 重年沒理會說風(fēng)涼話的宮鴻,攔了輛小車就回錦園了。
“你們自己回去?!?p> 他丟下去話就搖上車窗,將手貼在花盼錦的額頭上。
“真難得,這般病貓似的你?!?p> 重年微微勾唇,伸手揉了揉花盼錦皺起的眉心。
“錦兒,別怕。”
重年抬起頭看向窗外的琴川和漸漸顯現(xiàn)的錦園黛瓦。
“這一次,什么都不會發(fā)生?!?p> ……
花盼錦發(fā)燒,破天荒頭一回,像喝醉酒一樣,纏重年纏得要命。
醫(yī)院不去,就拉著他的手抱在懷里,嘴里還說著一些聽不懂的話。
“媽媽……冷……”
“年……手……”
“抱……”
正在翻著毛巾的重年動作微頓,他放下毛巾,伸手將花盼錦的碎發(fā)別在耳后。
然后側(cè)身輕輕攬住。
“要是醒來還這么纏人就好了?!?p>